“鑽鑽,不要忘記,哪裏還有個神經病的流浪漢呢。”襲柏年邊說邊搖頭,此時傅微和邱岷山也帶着晚餐回來。
襲柏年看到傅微,忽然想到什麼,趕緊問道:“話說,微微,你是爲什麼會突然掉坑裏的啊?”
傅微紮起頭髮,分發飯菜時回憶道:“當時我是被閃閃發光的東西吸引的,我記得,好像是發綠光的東西,然後我就往前走,準備看看,結果一下子踩到一個大坑,就摔下來了。”
邱岷山緩緩的說:“會不會玻璃?”
傅微仔細回想後,搖搖頭道:“不像,玻璃的自然折射做不到寶石的折射,除非是被打磨的。可是沒有人會用心打磨玻璃後又扔在那個沒有什麼人煙的地方。”
邱岷山剛打開飯盒,擡頭也開始推測道:“會不會是有人用玻璃做了個寶石戒指像誰求婚,結果被拒絕後一氣之下跑到龜山,然後站在某個很高的地方再扔下來。”
三人一聽,哈哈哈大笑起來,襲柏年捂着肚子笑道:“我的寶兒啊,你這想法,很有港臺偶像劇的味道。”
“賣修(別笑)啦,說不定真的有人這麼無聊呢?”邱岷山強硬的強調,可是那可愛的聲調一出現,完全沒有任何說服能力。
“我覺得,有可能贓物就在那邊附近,”襲柏年說完後,一邊喫一邊說:“或者是,當時那個蕭沒有第一時間被殺死,帶着部分的贓物逃跑時,從他身上掉下來的。”
傅微也想到什麼,於是接着說道:“我記得那個流浪漢說什麼財寶啊什麼的,會不會,當時他也在現場?或者他也看到了?”
“有可能。”襲柏年擦了擦嘴巴說道。
白鑽鑽接過邱岷山的飯盒,瞄了一眼腕錶。
“現在8點半,11點熄燈,咱們的速度要快點了。”
大家迅速的喫完手中的飯菜,在白鑽鑽收拾飯盒後,襲柏年走到自己的抽屜,拿出一支筆一張紙走道邱岷山的桌子前,大家一起聚集在一起,重新翻開現場圖片。
果然,那些圖片上的標誌雖然有些年頭,但是依稀還是能看的清楚。只不過一種是三角形,一種是圓形,兩種圖形練成的方向卻是不同的方向。
“日記上的,似乎是這個三角形的標誌,那麼圓形呢?”襲柏年急急的說道。
傅微試探性的說道:“會不會是男友看到日記本就有了想殺她的想法,用這種做記號的方式標記好殺人路線,然後騙她過去殺死她”
此話一出,衆人皆默。
襲柏年細着眼睛,想起那本日記裏提到的那具明晚10點多去龜山···
“有人會晚上10點多約人去龜山嗎?”
襲柏年的話剛落,白鑽鑽揣測道:“如果是想捏個,應該回去賓館;如果像壓馬路,選擇燈火輝煌的地方不是更好看?如果爲了追尋刺激,黑騎馬舞(黑黢黢)的爬過去,刺激沒尋到,倒是有可能摔倒和咬到一身包。”
“也就是說,那個男朋友想殺死寫日記的人,女人覺得很不安,於是叫上人跟着一起過去?”襲柏年站起身來,邊走邊說。
“有可能,畢竟制服一個成年男人,一個女人很難辦到,況且還要埋屍體。”邱岷山點點頭說道。
“就是,我們之前推斷是日記本的主人和她的找來的人一起犯下這件事,圓形是那個蕭要殺死女朋友標誌的地方,三角形的話,我覺得,有可能是這個女生應該在每次防風的時候,看到過這個標記,所以回家寫日記時下意識記住這個標記。然後正如她所想,男朋友想要殺了她,之後,她活下來,男朋友卻死了。”
白鑽鑽接着襲柏年的話繼續說道:“這樣也能解釋,爲什麼日記本會有這個形狀,也就是說,這個三角形就是贓物的藏匿之地?”
傅微聽聞,感覺壓低聲音說道:“那麼,有沒有可能,這個地方已經被發現呢?”
她說來熱切,臉色通紅,其他三人以驚奇的眼光看着她。
“有道理啊,”襲柏年猶如醍醐灌頂,趕緊湊上前說道:“那會是誰發現的?”
白鑽鑽擡起頭,發現邱岷山正在聚精會神,拿着紙筆畫着某些東西,還沒等她細問,傅微趕緊發表意見道:“會不會,是第三本日記的主人呢?”
襲柏年沒做表態,白鑽鑽跟着說道:“也許,會是那個殺人兩人的兇手發現呢?”
三人仔細想了許久,襲柏年嘆了口氣,搖搖頭道:“總不會,是那個流浪漢吧?”
還沒等幾人咬起耳根子,邱岷山大叫一聲:“行啦!”
衆人向她看去,原來邱岷山花了一個聖鬥士星矢中的一個人物——星矢的半身像。
“你們看看這裏。”邱岷山翻了幾張圖片,第二本日記的最後一頁,似乎有一個被死了一半的貼紙人物,只不過日子過了許久,上面起了一些斑點,看不清人物的樣子。
“我總覺得很眼熟,於是,我想了想,有可能是聖鬥士星矢,於是我搜索很多聖鬥士星矢的半身像的圖案,選了個最想的畫出來。”
邱岷山拿起紙,又將圖片放大,將紙上的圖案與那個圖片的圖案在電腦屏幕前重疊,竟然完美契合了。
“聖鬥士星矢?”白鑽鑽雙眉驚訝的向上揚。
“是的,我在想,很少有女生喜歡聖鬥士的,即使有喜歡的,也不會貼在這麼不起眼的地方,女生一般會貼在裏面,說不定還能再加上一些星語星願。再不濟貼馬馬虎虎的在側面,也不會撕的如此莽撞。這個風格和寫日記的這位心思細膩的作者絕對不相符。”
襲柏年邊說邊查看着照片,她總覺的有種很不安的情緒,當這不安的情緒磨了自己一陣子後,周圍的三個人嘰嘰喳喳的談論着,她只是先靜靜的聽着。
“我覺得,咱們吵來吵去沒什麼效果啊,說不定是他們家還有個小男孩弄的呢?”傅微此話一出,大家紛紛同意。
“對啊,說不定,就是其他人呢?”白鑽鑽點頭後,燈忽然滅了。
衆人嘆了一口氣。
“柏柏,我們要不要去接電啊?”傅微正在興奮中,還不想去睡覺。
“接不了,”白鑽鑽無奈的站起來,像盲人一樣摸着牆,直到摸到臨時儲存櫃,取出自己備用手電筒,熟練地打開繼續說道:“林俏跟我說了,現在阿姨查的很嚴,讓我們別頂風作案。”
“啊~~~~~”傅微憤慨道:“我和那宿管阿姨肯定八字不合,老是在關鍵時候讓我掉鏈子。”
趁着這點光亮,大家只能你推我強的匆匆刷牙洗臉後,回到自己的牀鋪上。
黑暗包裹整個空間,雖然空調吹來清爽的涼風,但是幾個人不準備現在睡覺。
襲柏年漫不經心的將毯子放在自己肚子上,嗓音憔悴,卻很迷人。
“我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傅微一愣,控制不住一陣突然起來的不耐煩,說道:“幹嘛非要現在想,明天再想。”
白鑽鑽嘆了一口氣。
“我好像想起來了——c奶的作業沒做啊。”
“哦,我知道——我知道。”傅微噘着嘴道。
“真希望趕緊畢業,那樣我們就能隨心所欲了。”邱岷山也不動聲色的加入。
襲柏年睡在下鋪,雙手豎起,適應了黑暗後,藉着月光,也依稀看到自己的手。
“最遲什麼時候交啊,鑽鑽。”
“好像···好像是下週二。怎麼了,傅微,你有什麼好主意?”
“這就說明,時間緊迫,我們必須快速破案了,柏柏,趙希他好點沒?”
襲柏年呆了一會,就把雙眉一揚,一面回側身,一面說道:“我問了日生興,他說好了一點,現在還在恢復中。”
說道這個,大家也就不好意思再拉趙希出來,白鑽鑽又嘆了一口氣,道:“要不,我們帶些東西去看看他吧,他也是夠慘的,跟着我們老是遇到那些破事。”
邱岷山咳了一下,應了半聲:“也是···”
襲柏年心裏不平靜,這種愧疚總是滋長起來,於是她也只能點點頭道:“我等下問下日生興,看看能不能約個時間去看他。”
傅微想了想,說道:“他似乎都沒加過我們所有人的微信,連柏柏都沒有。”
白鑽鑽笑了起來,“還不是因爲他是個海王,想想我們第一次見他的場景。”
三人默契的點點頭,邱岷山順勢補刀道:“那時候,真想一刀讓他閉嘴,撩人的攻勢太猛了,而且還葷素不忌。”
傅微聽着咯咯笑起來,“所以啊,柏柏的那一拳,讓趙希從此就喜歡跟着柏柏跑了。”
聽道自己被點名,襲柏年也不惱怒,心無波瀾的說道:“那是後面見了面才這樣,你們怎麼知道,不見面的時候,他是不是和一二三四五六七個好妹妹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呢?”
白鑽鑽也跟着一起笑,不過想到什麼,她也很認真的說道:“雖然不是很喜歡他,但是他長得很好看——但有時候我覺得他就像那些美麗的寶石——它們有絢麗的紅暈和相當誘人的外表——”
“而且心思深沉,腦子聰明,總之一句話——千萬不要招惹。”傅微跟着應和。
大家笑笑鬧鬧,這邊歡聲笑語片刻後,疲憊的大家也逐漸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