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百路行 >第18章 暗潮洶涌
    襲柏年在幾次讓日生興催促李正加自己後,終於讓煩亂的李大隊長加上自己的電話和微信。

    李正一聽小姑娘的計劃,立即嚴厲斥責道:“不行,這不是你們小孩子做的事情。”

    “那日生興把地方發給你了,如果您想阻止我們就趕緊過來哈。”一說完立即掛電話的襲柏年長舒一口氣,臉帶笑容道:“還有幾分鐘到?”

    “3分鐘,我就不停進去了,在外面的停車線裏面停。”日生興仔細的觀察的四周的路線,找到車位後帥氣的一甩尾,一氣呵成的倒車入庫。

    “手機電池,70;信號,滿格;錄音嘗試——”邱岷山邊說邊做測試,一切ok後,她把手機遞給襲柏年,說道:“我已經設置好屏幕,也設置好呼叫轉移,手機模式是震動,應該萬無一失了。”

    “謝謝你,珉珉。”襲柏年將手機放到自己的連體牛仔褲前面的口袋裏,給了邱岷山一個大大的擁抱。

    “等下你下車記得買點水果籃,作戲做全套。”白鑽鑽思來想去後,神色凝重的對布懸說道:“請你保護好自己的時候,也保護一下她,謝謝了,布懸。”

    “自然!”布懸雖然聲音雖不響亮,但是卻給人足夠的分量。

    日生興在車裏一擡頭,李正開着自己的車停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此時,襲柏年開啓微信的會議模式,趕緊下車。

    “你們這樣非常危險,不····”

    “李隊長,我現在要進去了,您要是覺得不放心就和我們保持距離,等我們進了門你就在門口等着,有事情我會立即向你呼救的。”襲柏年打斷李正的話,看着李正疾步走來。

    襲柏年很自然的帶着布懸走到熟悉的位置,在和熟悉的保安大叔打招呼後,保安大叔與襲柏年笑着談論,順便寫下相關的信息後,禮貌的和大叔再見。

    等到走到大門口,襲柏年禮貌的按門鈴,等到毛小茹有些驚訝的開門,襲柏年禮貌的帶着舉起水果籃道:“姐姐好,我今天過來探望你和叔叔,這個是我同學,布懸。”

    “哦,哦,”毛小茹眼神有些閃爍,似乎並不想讓襲柏年進去。

    但是兩家人太熟了,礙於面子只能說道:“進來吧。”

    襲柏年很熱忱的與毛小茹聊着天,跟着她推開門走進他的客廳去。

    只是幾個月沒來,原本華麗的房子,滿眼是淒涼和空空洞洞,不但器具所餘無幾了,連書籍也只剩了一些決沒有人會要的幾本洋裝書。

    屋中間的圓桌還在,先前曾經常常圍繞着鬱金香的味道,沒有毛媽媽的打理,現在卻見得很閒靜,只在面上蒙着一層薄薄的灰塵。

    毛小茹滿懷心事地打量他們一下,順手把水果籃隨意的放在桌上,倒了兩杯水,讓兩人對着房門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三人默默無言,最後還是襲柏年先開口。

    “毛姐姐,最近還好嗎?”

    “恩,不怎麼好,一味是事情讓我和爸爸都很難受。”

    “恩,我也是,所以,我昨天一整晚都沒好好睡覺,一直在想這個案子,我忽然生出了很多疑問,於是,我想找姐姐聊聊天,說說話。”

    毛小茹微笑的說道:“先喝喝水,咱們有時間慢慢聊。”

    “恩,謝謝姐姐。”襲柏年並沒有喝水,只是自顧自的說起話:“我一直在想,一味爲什麼會出現在兇案現場?”

    “畢竟,他並不認識那個宋劍,也沒有與他有過任何交集。”

    襲柏年一臉疑惑的看着毛小茹。

    她突然笑起來——一種古怪、充滿叛逆的笑聲。

    “你怎麼知道,一味不認識?”毛小茹望着襲柏年,過了一會兒,她突然頗有所感地說:“畢竟你們幾個月沒見,他也許跟你不知道的人一起鬼混呢?”

    襲柏年嘆息着,一臉惋惜的說道:“毛姐姐,人的性格一旦成行,幾乎不會有變化。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更瞭解纔對。”

    毛小茹搖頭嘆息啊道:“柏柏,人的本性至暗,在面對金錢的誘惑時,會變得面目全非的。”

    襲柏年冷靜的說:“其他人,我無法反駁,但是毛一味,我相信他。”

    毛小茹頓了頓,然後微笑道:“他能有你這樣的朋友,他可真是好命啊。”

    襲柏年停頓下來,深吸一口氣,又開始說道:“但是,他認爲,有你這樣好的姐姐和爸爸,也是他的好命。”

    “哦?”毛小茹雙手緊握。“是嗎?”

    “是的,我記得毛一味十歲的時候,一次他跑到我家,讓我跟他一起去林伯伯的花圃採花。林伯伯可是很兇的,但是毛一味還是想偷拿一朵花。”

    “他怕林伯伯不答應,於是讓我一起幫個忙。”

    “我記得,”毛小茹機械的說道:“原來那朵花,是他偷得啊。”

    “沒有,”襲柏年搖搖頭,看着毛小茹說道:“你喜歡的那朵花,是他買的。”

    “林伯伯不可能會賣花給別人的。”

    “但是你喜歡啊,”襲柏年看着她,細細說道:“只是你的一句話,他就記住了,然後存了一年的零花錢,讓我在門口捧着錢罐。他進去把花連根採出來後,先跑到雲阿姨家,把雲阿姨之前不要的花盆要了過來,自己栽上。”

    “而我趁着他離開把錢罐子放到林伯伯大門口,直到林伯伯開門看到了了錢罐,我才走的。”

    毛小茹突然停住了,問道:“怪不得···阿姨之後打掃清潔時發現他的存錢罐不見了,以爲···”

    想到這裏,她沒說話,默默的扣着自己的手指甲。

    “是的,他全部抗下來了,什麼都沒說。後來那盆花養死了,他哭的比你還傷心。”襲柏年直率地說:“我只是覺得,無論他長到多大,他愛你們的心,是沒有變過的。”

    襲柏年臉上閃過一種光芒,但是她沒有開口。

    毛小茹喃喃道:“真的嗎?”

    “是不是真的,不能只用眼睛看,而應該用心感受。”

    毛小茹自己也倒了一杯水,連喝兩口,默默想着,突然,仰起臉看着襲柏年說:“人的悲喜不同,當心已然破碎,怎麼可能感受到真實?”

    襲柏年沒有接這句話,只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回到我想到的問題,我的答案是,他只是爲了保護某個對他很重要的人,纔會出現殺人現場。”

    毛小茹低聲,嘲笑似的說:“爲了保護,所以殺人?”

    襲柏年覺得很悲涼,卻強裝着鎮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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