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假如趙希在——
她瞬間很驚訝,自己什麼時候,產生了對那個人的依靠心理?
這種想法讓她頭痛,她只能搖搖頭,把這種軟弱的想法甩出去。
她將所得的線索整理出來,拿出紙筆開始寫,寫完後說道:“我這邊有幾個問題,咱們將它們一一解開,說不定就能理清整件事。”
“首先,幾個不明人員,給餘虹寄了一個書箱,這個書箱到底是餘虹自己要的?還是這幾個人爲了目的寄過去的?
其次,餘虹爲什麼要銷燬全部的書本?畢竟,這個可是自己幾乎散盡家財得來的?
還有,餘虹是被毒死的,那他叫周欣緊急過來,是爲什麼?難道,他是預想到自己的死亡,想將傳家寶給周欣?
最後,這個書箱的快遞單,是誰扔在電梯間呢?周欣看到餘虹的死亡就逃跑,之後就沒有人離開過現場,那快遞單是誰仍的?
周悅說過,那個侄子報警時是說門被鎖住了,但是周欣離開時,她並沒有關門,是誰關的門呢?”
襲柏年是個內心勇敢堅強的人,她坐下來面對困難,克服困難,纔是她最引以爲傲的資本。
當她用一種輕柔,清晰的聲音說完,大家也沉浸在此。
“我先來回答。”傅微的聲音最先飄了過來,“那幾個不明人員,要麼就是餘虹拜託他們去買的,要麼是故意買這種可能讓餘虹喜歡的東西,獲得餘虹的信任。
畢竟周欣說過,餘虹收集的書本,都是價格不菲的,最低的也是一萬多一本,而這個木箱才幾十塊,很適合餘虹這樣的書本收集者。”
“收集者?”襲柏年看向傅微,
“對,我的表叔也是個收藏家,家裏的無論價格多少的書本,只要是表叔收來的,都是極其喜愛的,會放在書櫃一個個封存的,平常都不會讓家人碰一下的。
反觀餘虹,完全不像是一個收藏家,對於書本的愛惜程度連一般人都不如,還讓周欣隨意拿取,更是要她在自己死後,把這些書全部焚燬。
對於銷燬書本,我認爲,他是想讓詛咒停止在這裏,這也是爲什麼要把傳家寶藏在這些書本里面,木藏於林是最好的隱藏。
他的想法是,這麼大量的書本,在周欣選好喜歡的書本後,最大可能是叫人搬到焚燒廠,周欣肯定不會在意裏面會不會有傳家寶,所以讓傳家寶燒掉是毀滅詛咒最好的方法。”
襲柏年緩緩打了一個像只,打斷了她的話。
“木藏於林,的確,如果是這樣,對寶物在意的人,肯定不會輕易毀壞任何書本,但是又沒辦法短時間內找到書本,而燒掉這本傳家寶,是不是也意味着,餘虹其實對這本書有着深深的恨意。”
“沒錯,畢竟,因爲這本書,害得他家破人亡,讓他看到即使是血緣親人,都會爲了利益反目,但是他的家人,父親和母親,都是爲了保護這本而死的,他又無法真的做到,親自燒燬這個父母爲之付出生命的書,於是,寄希望於外人——一個對這本書沒有貪圖意味的人,幫助自己燒掉它。”
“但是,他這個想法,損害了那羣受益人的利益,對於他這個傳家寶垂涎的人,應該是分爲——陳教授、侄兒、高利貸那羣人。”
“怎麼了?”襲柏年問。
“他是案發現場的第一發現人啊!只有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纔會有時間撕掉那個快遞單扔掉。”
“有道理····”襲柏年點點頭,“那麼,爲什麼他要撕掉快遞單?”
“會不會,他想爲那幾位買箱子的人掩護?其實他纔是委託那幾個人買箱子的人呢?”傅微輕聲說道。
她這句話,模模糊糊的猜測像一陣寒風,是的襲柏年全身毛骨悚然。
“傅微,你等下去警局的時候,順便去看一下週欣,唔,先等等,珉珉,你這邊是不是下載那段監控視頻。”
“對呀。”邱岷山點點頭。
“能放大嗎?”
“可以,但是清晰度不高。”
“能基本辨認嗎?”
“這個說不準。”
襲柏年憂鬱的點點頭,不死心的說道:“還是試試,你把陳教授、那位侄兒、高利貸的人,分成照片給老闆看下,看看有沒有來買箱子的人。”
傅微一愣,似乎知道襲柏年想幹嘛,精神抖擻的說:“我知道啦!”
“嗯嗯,我和鑽鑽去周欣的學校,看看能不能從其他人口裏找到陳教授的行蹤。”襲柏年說完,大家齊齊點頭,分開行事。
“那你小心一點,如果被陳教授發現了蹤跡,他會警覺的。”傅微拍拍襲柏年的肩膀說道。
“明白,你們也是···你們···要不帶上鑽鑽?”襲柏年還是有些不放心,傅微和邱岷山,一個喜歡槓,一個碰到陌生人就是嘴笨,這····
“我,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是,但是——”傅微想說自己不會衝動,但是,這句話顯然是假的。
“可以你一個人行嗎?”白鑽鑽看向襲柏年,襲柏年點點頭說道,“我問問裘近,他學校離周欣的學校近,而且兩個學校都有各種聯誼比賽,想混進去比較容易。”
“裘近——”傅微面色優異,迅速爲自己不同同往表示歉意後,帶着白鑽鑽和邱岷山先行一步。
襲柏年自然知道,傅微還沒對拿奶茶的事情消氣,於是自己招呼了一個出租車,開往周欣的學校。
在車上,襲柏年嘆了一口氣。
原本,她沒想過叫裘近,畢竟跟他在一起,那種壓力讓她有些窒息,但是自己要去周欣的學校,非要有人帶一下。
周悅經常去,肯定會被陳教授發現她們的調查。
選來選去,還真的只有裘近最合適。
“裘近,你等下有時間嗎?我有事想找你幫忙。”
微信剛剛發過去,裘近立馬回覆:“沒問題,你在哪兒,我找你。”
襲柏年發了一個微笑,“我們在你學校大門口間。”剛發完,她感到很內疚。
“這樣的感覺,真差!”
自我唾棄的一番後,襲柏年突然板起面孔,露出嚴肅的神情。
“襲柏年,你要記住,你不是能解開阿寶心結的命定之人!”
剛剛在心中說完這句話,她又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