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吞童子坐在山巔與對面的人一同喝酒。
燈籠鬼掛着燈籠拖出一長條火花,雖然鬼王說山可以明天修,但鬼王所在的山頭怎麼能破破爛爛!
這可是牌面!
今晚就修完!
“讓開——!快讓開——!啊啊啊——”山兔坐在山蛙身上,山蛙拖着一堆石頭高速奔跑。
山童和首無對視一眼拉起網,山兔趁石頭沒反應過來跳過網,大大小小的石塊落到網裏。
山兔騎着山蛙蹦蹦跳跳到鐮鼬面前,“一太郎,再過一會就到你了。”
“就交給我們三兄弟了!”一太郎揮舞着手中的錘子振振有詞。
酒吞童子指指山下舉火把的小妖怪,帶着朋友間的熟稔,“宿儺,看到了嗎,這就是本大爺山頭的妖怪。”
兩面宿儺斜了一眼,語氣透露出嫌棄和挑剔,“你山頭的妖怪可是有夠弱的。”
酒吞童子用手撐着下巴,看着底下的小妖怪打打鬧鬧,理直氣壯、自信又狂妄地開口,“那又怎麼樣,我可是他們的鬼王,本大爺將會統帥萬鬼。”
“統帥萬鬼?”兩面宿儺自上而下又望了望底下嘈雜的妖怪,想了想,“就憑這些又矮又垃圾的傢伙?機會難得,要不我幫你處理一下?”
酒吞童子知道宿儺的意思,擺擺手,把酒碗推過去,“行了行了,你在我這,我就招待你,你打架我奉陪。”
兩面宿儺挑了挑眉,接過酒,“行啊。”
“我原以爲你離開伊吹山要些時間。”神子就算化鬼依然通透。
酒吞童子想到什麼放下酒碗,“老傢伙呢?我們都跑了,老傢伙豈不是要氣死?”
兩面宿儺嗤笑一聲,“老東西徹底被天命擺了一道,着相了。”
“天命啊......”酒吞童子搖搖頭,舉起酒碗把酒曬出去,權當送老傢伙。
說到天命,兩面宿儺想到了海邊村莊的某個神使,他摸摸下巴,帶着幸災樂禍,“我在海邊遇見了神明,那傢伙被他庇護的人類獻祭,報復後還偏偏相信天命和命運,真是有夠好笑。”
酒吞童子玩着空掉的碗,望了望月亮,“天命不可知不可改,實在厭煩無趣。”
“不談那些了,無聊的很,”兩面宿儺感覺丹波山下有個大傢伙,好奇地問,“酒吞童子,你這山怎麼回事?怎麼底下還有個東西?”
酒吞童子想到山嶽神,輕輕笑出聲,“我的一個朋友在底下,我和他約好,等他傷好我們再打一場。”
宿儺問出另一個問題,“聽說丹波山是人界和鬼域的交界?”
聽到舊友意義不明的話,酒吞童子來了精神,“怎麼?宿儺你不做人了?你要是不做人,可以作爲一隻妖怪在我山上生活哦。”
“別說的像我求你收留一樣。”宿儺不開心,隨意向酒吞童子甩了道斬擊。
酒吞童子用酒碗擋住斬擊,“說說而已嘛,別生氣啊。怎麼?你想去鬼域晃兩圈?”
“只是看看另一羣傢伙而已。”
“那你可真夠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