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儺啐出一口血,他聽到彼岸花的話,意識到一個問題,“你喜歡他?我祝你們百年好合。”

    [宿儺]一愣,很快他反應過來,“你咒誰!”

    “我說錯了麼?她不就是想睡你嗎?讓她睡怎麼了?反正你也可以睡回去,怎麼看你都不喫虧。”宿儺一臉無所謂,他說的這個睡真的就是字面意思的沉睡,也就是死亡。

    彼岸花看着吵起來的宿儺們,操縱枝葉試圖絞殺其中一個靈魂,但失敗了,她不死心地重新操縱溟種寄生,可是全都沒有用。

    她疑惑地看向宿儺,“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能擺脫我?”

    “誰知道。”宿儺沒有解釋的打算。

    [宿儺]毫不留情掀開另一個自己試圖隱藏的東西,“不錯的手段,對自己的靈魂施加詛咒,以詛咒對抗詛咒,你還真是對自己狠啊。”

    宿儺諷刺,“沒你狠,把自己做成咒物,拋棄一切真是太狠了。”

    “彼此彼此。”[宿儺]刺回去。

    彼岸花望向兩朵一樣又不一樣的櫻花,咯咯地笑,“除了自己的目標,其餘什麼都可以放棄的心性也是沒誰,不愧是你們。”

    “就這樣再次和我迎來終焉,把你們的一切都展現給我一個人看,永遠留在我身邊。”

    其實得到櫻花反而不想要了,櫻花對她有什麼用?她欣賞的是真實的他們,向我展現更多更真實的一面吧,我會用最簡單的方式奪走你們的全部。

    [宿儺]完全不想加入他們,就算真的打起來,以他們的棘手程度會發展成持久戰,一分鐘根本不夠他做什麼,反而會暴露手牌,那麼他們最喜歡的應該......這樣吧......

    “喂,我和他,你喜歡哪一個?”[宿儺]不着痕跡地激化矛盾。

    彼岸花認真想了想,笑着回視[宿儺],“我爲什麼要做選擇?”

    “太貪心不是我的錯,是你們太出色,好了,我們開始吧,讓我等太久可有點不解風情哦。”

    可以說相當大膽,宿儺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不愧是我看中的花,你很好。”

    [宿儺]待在生得領域,饒有趣味地看着外界發生的一切,哎呀,一會就打起來,這個消遣不錯不錯。

    “多謝誇獎,你也是我想得到的花泥。”屍骸之花汲取怨恨,隨着詛咒慢慢盛開。

    “喂,你到底在生氣什麼?你居然會認真?真是好恐怖哦。”宿儺在彼岸花的雷區瘋狂踩雷,他能察覺到彼岸花的情緒不太對,但他思考了一下,他也沒幹什麼啊。

    難道是刻意把她拖到封閉空間?不可能,她不是凋零地挺快樂嗎?那就是之前......

    彼岸花睨視宿儺,語氣輕柔,“沒有哦,你不值得我認真,再說我什麼時候生氣了?這只是之前的回贈,你還是散落化爲腐朽成爲渣滓的樣子好看,本來我還有點期待,但你也不過是弱鬼,一點用都沒有。”

    “看在你特殊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宿儺打心底不覺得自己有問題。

    彼岸花嘆出一口氣,否定宿儺的說法,“錯了,我還沒追究你的過失。”

    “那就是談崩了?”宿儺露出難以言喻的嫌棄神情,他點燃火焰開始縱火,一小團咒炎懸浮在他手中。

    “我還以爲你會繼續說點什麼。”彼岸花眼中的惋惜一閃而過,她又嘆息一聲,好溫暖,實在是可惜了。

    宿儺看不懂彼岸花想幹什麼,他問出自己的疑惑,“以你的身手完全可以躲開吧。”

    彼岸花聲音嬌嬌軟軟,周身氣息壓抑,她在原本花海的基礎上再鋪上一層花海,“沒辦法,你喜歡我嘛。”

    宿儺切換術式剁碎花,“你冷就多穿點。”

    “這跟穿多少沒關係吧。”

    算了,跟他說,他也不懂,還是殺了做花肥。

    彼岸花操縱寄生在宿儺靈魂的花朵往外生長,赤色的花朵一簇一簇地擁在一起,甜膩膩只盛開在死亡之地的血色繁花遮掩血液稀釋後的淡粉。

    溼冷陰涼的觸覺擠壓狂傲的櫻花,殷紅腥香的汁水汨汨流淌,花期短暫的落櫻凋零又盛開,紅熱的火焰翻臉無情地燃燒,掠奪吞噬一切,溫度驟升的蓋住深紅,兩種不一樣的紅色糾纏不清。

    彼岸花卻不太滿意,這種程度根本就不夠!

    “不要再玩了,快動手吧,用更成熟的方式來讓我心滿意足,讓火焰燃燒地更猛烈,答應我,用你的火焰點燃我,更加更加更加......”

    宿儺帶着說不清是寵溺還是嘲諷的笑,他端詳着她的臉,語氣輕得像戀人間的低語,“我會親手撕碎你,然後將你葬到櫻花樹下。”

    彼岸花的眼睛流露出喜悅的神情,她像是看到了未來,“這樣還挺風雅,沉入黑暗,來年就能看到盛開的櫻花,是美麗又優雅的絕景呢。”

    [宿儺]摸了摸下巴,認真凝視相殺的兩個傢伙,想佔爲己有的感情真滑稽,剁起來一定很活蹦亂跳很帶勁,應該會很有趣。

    忽然,宿儺意有所指,“花,你顧着跟我玩,另一個可會消失哦。”

    看了這麼久,你也該下場了。

    彼岸花笑了,她點點頭,“不可否認兩個宿儺是很有趣,高傲的靈魂一邊堅持一邊拒絕真是讓人無法抗拒,而一邊廝殺一邊品嚐簡直是無上美味,但是——”

    “他又不會跑,畢竟他沒有身體啊,相比你,他應該更清楚什麼是飢餓感,讓他看看怎麼了,你該不會喫醋了?不會吧?不會吧?”

    “你在說什麼笑話?”玩鬧也該結束了,宿儺揚起一個惡劣的笑,讓他也來回禮回禮。

    “術式反轉——”

    面對突如其來的水,彼岸花完全沒反應過來。

    宿儺露出輕佻的神情,“怎麼了,怎麼了?這就不行了?”

    “宿儺!!!”染血滴水的花狠狠地瞪着花泥。

    宿儺剛打算嘲笑她幾句,突然眼前一花,轉眼間他看到昏暗灰濛濛的天空,他又環視一週,看到了由彼岸花組成的盛大花海,也看到了在岸邊不知道在幹什麼的裏梅。

    另一個世界。

    彼岸花意識到什麼,她看向還在昏迷的虎杖悠仁,直接進入他的回憶,時間不夠了。

    在她尋找虎杖悠仁的時候,[宿儺]坐在生得領域看着她,“有什麼遺言嗎?”

    “你打算宴請我?”彼岸花輕聲問。

    [宿儺]揣着手只是笑,針對靈魂的斬擊劈向彼岸花。

    “我也很想陪陪你,可惜沒時間了,很快我就會離開這個世界,”她翻了翻,最後在一堆祝福裏找到純白的靈魂。

    壞女人拿出獄門疆,真誠地蠱惑,“虎杖悠仁——”

    “你願意付出什麼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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