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日落前約一點鐘,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羽生宅門口。

    車內。

    五條悟拍拍吉野順平的肩膀,“現在是實地教學,這是一個很簡單的任務,雖然順平很有才能,但更多時候不是有沒有才能的問題,順平沒有仔細瞭解過詛咒這種東西吧?”

    吉野順平搖搖頭。

    五條悟看向虎杖悠仁,“悠仁,詛咒是什麼?”

    虎杖悠仁立答:“詛咒是人類負面情緒的集合體,是從負面情緒誕生的一種力量。”

    “沒錯,”五條悟一一列舉,“大致上分爲三種解決方法,第一種是用同樣是負面能量的詛咒來解決詛咒,也就是祓除;第二種是封印,用驅魔物品來壓制詛咒,多是咒符類的方法;而第三種是由施術者本身解除詛咒,稱之爲解咒。”

    五條悟示意學生們看向窗外,“羽生家的小哥被詛咒纏上了,順平、悠仁,你們倆的任務就是祓除那東西並解救人質。”

    “這次行動不會放帳,帳會阻斷信號。”

    “很不巧的是,這次詛咒傳播的媒介是電話,要交代的就這些,你們小心點,別鬧出太大動靜。”

    “是,老師。”虎杖悠仁打開車門。

    吉野順平後一步從後座鑽出來,“首先是去調查吧?”

    “順平沒問題嗎?”虎杖悠仁問。

    “既然是保護,就交給我吧。”藍色的水母飄在吉野順平身旁。

    明確分工後,虎杖悠仁敲了敲門。

    五條悟在車內翻看任務詳情,看了一半,他拿出手機開始查資料。

    七海建人坐在前座,“你已經知道了吧?這個案件的關鍵根本不在電話。”

    “大概是因爲給他們練手?啊,七海,你看這個。”五條悟把一則新聞點開,示意七海建人看。

    “六年前,三村彌生因爲人偶得到了第一桶金?”七海念出新聞。

    五條悟向後躺,“仔細想想,是難一點點的任務。”

    七海建人有不一樣的想法,“這麼快就讓他們接觸真的好嗎?”

    戴着眼罩的五條悟看向窗外在跟委託人有說有笑的虎杖悠仁,“我可是很信任他們,悠仁姑且不論,順平可是新人,詛咒這種東西可不是過家家的遊戲,後面他們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任務,現在先開始適應吧,怎麼了嗎?”

    七海建人看見虎杖和吉野進去了,“這次不光是考驗吉野,也有考驗虎杖的意思吧?”

    五條悟收回視線,吊兒郎當地躺在後座,“悠仁他啊,是個很率真的孩子,雖然不知道宿儺說了些什麼,悠仁現在很沒活力啊,我很擔心如果某一天他遇到重大挫折會怎麼辦。”

    想到前不久發生的事,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鏡,“他已經是個合格的術師了。”

    五條悟有些稀奇地看着七海,“悠仁在你這裏評價很高嘛。”

    七海建人沒有理五條悟,他繼續看任務詳情。

    雖然有任務詳情,可情報卻很少,虎杖悠仁也就知道整件事與三村彌生有關,詛咒的形式跟電話有關,其餘一概不知。

    “打擾了。”虎杖悠仁有些拘束地走進羽生家。

    羽生真紀幾乎是熱情地將“專業人士”迎進門,“怎麼會,這次是我麻煩你們了。”

    “你知道電話是什麼情況嗎?”

    聽到虎杖悠仁的問題,羽生真紀表情僵了一下,“我也不確定。”

    吉野順平看着羽生真紀的眼睛,“我們需要更詳細的東西,羽生先生願意說嗎?”

    “不、這個嘛,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但是我得先鎖一下門。”羽生真紀顯得很爲難。

    虎杖悠仁發現問題,“等會那個會來敲門嗎?我陪你去鎖門吧?”

    “那真是太好了。”羽生真紀神色激動地說。

    他一激動就放鬆了很多。

    羽生真紀邊走邊跟虎杖悠仁說細節,“這個事跟我初戀有關,有一天晚上我接到了她的電話,她在向我求救,後來......”

    “後來?”虎杖悠仁鎖好門,跟在距離羽生真紀一兩步的位置,一旦有危險,他會第一時間衝到羽生真紀前面。

    羽生真紀沒注意虎杖悠仁的行爲,他嚥了口唾沫繼續說:“後來她說她是瑪麗,還說一定會追到我家裏,一開始我沒當回事,但我家附近陸陸續續出現了一些奇怪的事。”

    “什麼奇怪的事?”虎杖悠仁直覺這是關鍵。

    羽生真紀的神色漸漸恢復鎮定,“我家附近出現了幾個人偶,即使我把它們丟掉,第二天還是會出現在我家附近,除此之外在下午四點和七點間,我家電話會莫名其妙地響。”

    羽生真紀回到客廳,看向擺放在吉野順平右手邊的紅色電話,“最開始我以爲是惡作劇,後來我在電話裏聽到了彌生的聲音,她哭着讓我跑,還讓我不要回頭,也不要再接電話。”

    就在這時,像巧合一樣,電話響了。

    離電話最近的吉野順平看向虎杖悠仁,“我接了。”

    虎杖悠仁點點頭,走到羽生真紀前面。

    羽生真紀很慌張,他都說了很危險,就算是專業人士,也不應該第一回合就莽上去吧?!這兩個小孩真的靠譜嗎?跟他聯繫的那個白頭髮說小問題,不會是騙他吧?!

    吉野順平點開免提,一個溫柔的女聲從電話裏傳來。

    “你好,我是瑪麗,我現在在你家門前。”

    聽到門栓發出刺耳的聲音,吉野順平叫出水母,作爲普通人的羽生真紀只感覺全身一涼,而在虎杖悠仁視角,羽生真紀被籠罩在藍色的水母裏。

    吉野順平警戒地盯着前方,“羽生先生不要害怕也不要亂跑,我已經讓澱月保護你,等會悠仁負責進攻,請羽生先生不要害怕。”

    羽生真紀看不到,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只能聽到話筒裏的女聲。

    門不斷髮出哐哐的聲音,等虎杖悠仁走到門口,外面沒聲了。

    相反,電話裏傳出新的內容。

    “你好,我是瑪麗小姐,我現在在窗戶邊。”

    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看向窗戶,一團黑色的影子在窗戶外搖動。

    同時玻璃發出清越的哀鳴,羽生真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似乎聽到樓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哐”的一聲巨響,玻璃碎渣撒得滿地都是。

    與此同時,虎杖悠仁也看清了咒靈的樣子,那是一個頭發雜亂的人偶,看上去髒兮兮的。

    電話那頭又傳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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