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託式的帳跟陰陽術的結界很像,乾脆由我來佈置結界吧?說到底帳只是稍微精細一點的結界。”麻倉葉王捏碎裹滿咒符像釘子一樣的東西,一步步走向天空。

    “我還挺想知道五條悟能不能打破我的結界,咒術界所謂的最強到底是什麼水準?如果太弱就不好玩了。”

    站在火靈手心的麻倉葉王擡起眼睛對空中巡視的烏鴉微微一笑,“看夠了嗎?”

    烏鴉被火焰焚燬,發出哀鳴化爲飛灰消失不見。

    監控室突然安靜,所有大屏幕全部黑屏。

    藉助鳥類視線的冥冥有些苦惱,“有大麻煩了,天元大人的結界沒起作用嗎?”

    樂巖寺校長若有所思,“無論內外,這都是意外情況。”

    夜蛾正道放下手中的半成品咒骸,從後門出去,“我去天元大人那裏,悟和樂巖寺校長去保護學生,冥留在這裏確定區域內學生的位置,並報告給悟他們。”

    享受賺錢過程的冥冥點點頭,“任務確定,期待您的獎金哦。”

    明確分工後,五條悟懶散地起身,拍拍手擺出無辜的表情,聲音拖得很長,“好啦,老爺爺,到散步時間啦,剛纔不是喫過午飯了嗎?”

    樂巖寺校長和庵歌姬無視五條悟率先走出門。

    結界佈置得很快,五道光點從葉王手中飛向正北、東南、正西、正東、西南五個方向。

    麻倉葉王和善地向花御打招呼,“花御,我就先走一步了,一會見。”

    半透明的結界籠罩住這片區域,嘈雜騷亂的聲音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寧靜感,天空偶爾劃過一兩絲藍色的微光,整片森林好像被包圍在一圈柔和的光裏。

    走出監控室的五條悟看到幾道流光飛馳而過,他有種不好的預感,瞬移到鳥居前,他被奇異的結界震退一步,五條悟把手放到半透明的結界上,這個結界給他的感覺跟帳不一樣。

    陰陽師的結界和咒術師的結界當然不一樣。

    帳強化了結界的概念且具有單面性,作爲特化的結界通過束縛的形式附帶各種其他效果,能靈活追加對己方有利的條件。

    陰陽師的結界則是爲了保護和淨化。

    陰陽師用結界將兩個地方隔開,多用於阻擋外來攻擊,在這個特定的區域讓邪魔不能入內,同時淨化此地的瘴氣,超度此地的怨魂。

    作爲巫女,庵歌姬一眼就看出這是陰陽師佈下的結界。

    “入侵者跟神道有關?”庵歌姬輕輕觸碰半透明的結界,能碰到卻進不去,“本家不是說在新神沒出現前,不參與咒術界的大事嗎?”

    五條悟若有所思,神明、陰陽師、通靈王大賽的選神儀式,來的是誰——答案很明顯,但歌姬的話存在一個問題。

    “歌姬你怎麼沒參與通靈王大賽?我都忘了你除了是咒術師還是神社的巫女耶。”

    庵歌姬沉默一會,“大概是十年前的事,我們得到神諭,新的神明將會在二零一八年,也就是今年出現,通過通靈王大賽的形式。”

    “作爲侍奉神明之人,我們全員棄權,本家那邊選擇加強通靈王大賽的安保工作,目前通靈王大賽正在進行第二輪淘汰賽,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五條悟算了算時間,“現在都九月份了,十年前的神諭?是神明的預言嗎?”

    預言讓他想到宿儺的繪卷。

    神道的神明應該是類似天元那樣。

    “告訴你也無妨,神明預言:世界終將陷入輪迴,無需擔心,對明日抱有希冀吧。”看到五條悟還想問,庵歌姬從寬袖裏拿出一支神樂鈴,“五條,現在不是討論預言的時候吧?應該優先保護學生。”

    “說得也是喔,重要的是學生,雖然不知道對方有什麼目的,但如果有人死掉的話,我們就輸了。”

    東京校和京都校的學生對結界的事一無所知。

    西宮桃騎着掃帚飛在空中,地面有三個小黑點和一個小藍點,“嗯,就這樣筆直前進,不過東堂同學在這,除了虎杖悠仁,還有一個式神使。”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聲,“沒關係,是他說讓......隨......的......”

    “信號不好?”西宮桃看向清澈的天空,“是飛太高了嗎?”

    一聲槍響吸引了虎杖悠仁的注意,他沒空思考他爲什麼會跟順平交換位置,也沒空理會東堂葵的異常。

    子彈劃破空氣,一抹櫻色在森林裏狂奔,虎杖悠仁憑直覺和音感迅速尋找遮擋物,忽然他停下了,閃電劃過天空,光芒一閃,流水行雲般的刀光轉瞬即逝。

    虎杖悠仁當機立斷,腳部發力一個後空翻站立在一個樹樁旁,樹木倒塌,遠處的飛鳥發出悽慘的哀鳴,圓形的光弧與他錯身而過,虎杖悠仁緊盯那個突然對他拔刀的藍髮少女。

    【?】

    【反應速度這麼快!?雖說我猶豫了一下,沒想到“反擊”竟完全沒有傷到他?】

    機械丸控制咒骸屏息等待虎杖悠仁的到來,在虎杖悠仁跳出三輪霞簡易領域的那一刻,人形咒骸舉起改造過的左手,掌心的火光越來越亮,即使虎杖悠仁再快也無處可躲。

    【激光?】

    虎杖悠仁下意識掃視周圍。

    樹上站着一個拿槍的女孩子,樹對面是拉弓的眯眯眼,還有在底下對他前後夾擊的兩個人。

    【被包圍了。】

    【奇怪,這些傢伙......該不會是想——殺了我?】

    虎杖悠仁被這個想法嚇到,下一刻他感到頭上冰冰涼涼的,熟悉的水母在他上空忽上忽下。

    吉野順平扶着樹大口大口地喘氣。

    【可惡,完全......看不見他們的行動......跑得都好快,悠仁,我只能幫到這兒了......】

    東堂葵走到吉野順平身後重重拍了一下吉野順平的背,“吉野,你要好好加強體術訓練,簡單熱身都跟不上,這樣會離我和虎杖越來越遠吧?”

    “體術......這個......之後會、會去學......話說回來,你不是那邊的嗎?”吉野順平後退幾步,拉遠距離。

    “你的水母防禦不錯,但無法應對外界衝擊和以點破面的特攻,面對樹上的加茂和禪院,你無法幫到虎杖,如果我沒猜錯,你的水母不止那麼簡單吧?”

    【可以自由調節形態,還能使用觸鬚進攻,吉野的術式應該不僅僅是防禦,看水母的形態估計是跟毒有關,被蟄一下會不好受吧?】

    【那樣的話,希望加茂出事,竟敢妨礙我跟摯友溝通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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