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哈哈哈哈，靈幻你很有趣啊，雖然聽那些怕死的老橘子提過，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形態的咒靈。”
“咒靈？”將惡靈替換爲咒靈，靈幻完全懂了，“小酒窩？”
小鍋蓋頭扯扯師父的衣服，“師父，小酒窩不願意出來，那個人散發着可疑的氣息，他應該是這羣人裏最強的那個。”
靈幻新隆小聲問：“你覺得呢？能打贏嗎？”
影山茂夫老老實實回答，不知道。
“我目前還感受不到他的惡意，師父的意思是......？”
靈幻新隆把小鍋蓋頭拉到身後，“好，我來輕鬆解決這個問題。五條悟，能單獨談談嗎？我有事想諮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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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也有事找你，那就這樣吧，悠仁——”五條悟隨手打開一扇門，“喫完外賣，到這個房間找我，順平就先和葵學體術。”
“五條老師......特級咒靈是......？”
每個字都能聽懂，連起來虎杖不太懂，特級咒靈讓他想起不好的東西。
“就是跟在他們身後的咒靈，用靈能力者的話說——是未成佛的靈。”五條悟解釋。
“能、能說話嗎？我有件事想問它。”虎杖悠仁攥緊手。
五條悟笑了笑，視線聚焦在一處，“別害羞嘛，出來見見我的學生，我現在正在教他各種事。”
一團綠色的鬼火漂浮在空中，他的聲音有些抖，“靈幻......我說什麼來着，現在還、還來得及......你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那傢伙強得誇張......再不收手就、就出不去了......”
“我說你......”靈幻新隆看了看五條悟，又看向小酒窩，“現在是工作時間，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啦，回答個問題嘛，事情又不會變得不妙。”
小酒窩看了一眼五條悟，往影山茂夫身邊飄了飄，“問吧，本大爺不一定知道答案，如果太過分，我有權不回答。”
影山茂夫捧住落下來的鬼火。
虎杖悠仁認真注視名爲小酒窩的靈，“你認不認識一個滿臉有縫合線的人形咒靈？”
聽到悠仁的問題，吉野順平一愣。
“哈？那是誰？我不認識。”被一羣人盯着，小酒窩沉默了一會，想了半天他也沒想到縫合線是誰。
“說謊的話，我就動手喔。”說話不着調的白毛掀開眼罩的一角，使用震懾。
有腮紅的綠色鬼火團有被震懾到。
“我......我又沒說謊，你們咒術師要不要這麼離譜？我跟你們又不是對立，如果你死後無法成佛的話，會變成我這樣，說不定接下來也要多多指教，”看到五條悟臉色不對，他立馬竄進影山茂夫的口袋，“如果你們想找的話自己想辦法吧......”
“變成你這樣？”虎杖悠仁不是很懂。
這題靈幻會，在修補繪卷的時候，他對陰陽師做了一個系統的調查，“簡單來說，靈能力者屬於陰陽師一系，主要從事觀測風水、看相、除靈和助人成佛等工作。”
“塵世之中，至今存在科學無法解釋的各種超常現象，人們在遭遇這些現象時，往往束手無策，最終只能墜入恐懼的深淵。”
“在混沌的黑暗中，有一羣人日日夜夜戰鬥着，世人稱呼他們爲靈能力者。”
“其中一個和我們很近的分支是通靈人。”
五條悟補充道：“沒錯，其中靈能界淪爲惡靈的靈，在咒術界這邊一律按咒靈處理。靈幻新隆是例外，獨自解救爪支部的人質並能驅使名爲小酒窩的咒靈，是個相當大膽的傢伙，順帶一提，高層認爲他跟我都是特級。”
“特級？式神使？”吉野順平認爲靈幻新隆跟他是同一類型。
東堂理了半天理順了，“特邀入學的家系入學，你們是一脈相傳的師徒。”
出乎意料的是，虎杖擡起頭，認真地問靈幻新隆一個問題，“小酒窩是惡靈嗎？”
靈幻新隆看向五條悟，又看向虎杖悠仁，他長嘆一口氣，從西裝口袋拿出自己的名片，“你們教的知識太匱乏了，不要給孩子養成非黑即白的世界觀，就算你們能處理他人的情緒，偶爾也要注意自己的心，怪不得會出現那麼多詛咒師。”
靈幻知道咒術師對抗的是什麼，能看到的是什麼。
在被評定爲特級術師後，他看過咒術界大大小小的檔案，咒靈這種東西跟靈沒法比較，咒靈代表的就是人類最負面的情緒，與小酒窩那種小打小鬧完全沒得比。
看到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虎杖，靈幻新隆把名片放到虎杖悠仁手裏，“咒靈和惡靈不一樣，咒術界的答案是一刀切，我們這邊要自己判斷，比方說，你們是處理情緒，我們是助人成佛，業務方向不一樣。”
“我也不是說你的行爲不好，祓除咒靈沒什麼不好，遵從你內心的想法，隨意點啦，只有一點——不要獨自面對自己沒辦法面對的事。”
“大人和老師是幹什麼的？獨立思考很難得，但不要搞錯了壞人和咒靈的區別。”
“交流會把人打進醫院是你們交流會的目的嗎？”結合交流會和之前的姐妹吵架，靈幻推斷出交流會的“殘酷性”。
“虎杖悠仁——”
靠坑蒙拐騙成爲特級術師的靈幻新隆拍拍純善之人的背。
“我查了你的檔案，你跟我的弟子一樣，能注意到常人不能注意到的東西，要是不注意到問題，說不定會變成什麼壞事，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我知道他人的死亡和不正確的死亡，對你來說都沒有區別，但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這是我的相談所，有什麼事可以找我諮詢，給你八折優惠，心理輔導更是半價。”
五條悟走到虎杖面前，把手放在虎杖眼前晃了晃，“回神啦，如果是心理輔導，靈幻是大師級，你們就先走吧，悠仁，我在這邊等你哦，沒事的，你老師我全部給你搞定啦，等會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好的，五條老師。”虎杖悠仁用善意和共情合成的善良之心回答，“一會見。”
“知道啦。”
五條悟示意靈幻新隆單獨談談。
靈幻新隆揉揉影山茂夫的頭，“哎呀，龍套，你也要跟他們交流交流感情，有煩惱就來找我吧，記住一點——身爲大人的我會想辦法解決問題，你不許對人使用你的能力，儘可能和平解決。”
“進到新環境，朋友可是很重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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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鍋蓋頭很開心地走了。
等到學生們離開，五條悟在昏暗的房間鼓鼓掌，“辛苦了，不愧是欺詐師靈幻新隆，有想好被我拆穿的對策了嗎？”
糟、糟糕——
他剛剛想說什麼來着......
“等一下，欺詐？你在說我嗎？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我在欺詐，就請不要這樣說，我在這裏不是因爲咒術總監嗎？咒術總監將我認定爲一級術師，這是你們都知道的事。”
“我有問題。”五條悟將椅子倒過來，坐在靈幻新隆對面。
“請問。”靈幻新隆從外表看不出問題。
“在爪第七支部你是怎麼做到的？我的眼睛能看見各種力量，我確定你解決了爪支部的事，後來再見你，你的力量幾乎不存在，再就是特級咒靈小酒窩。”
“你居然靠一個又一個巧合將自己包裝成特級術師，還將不服的高層以欺詐罪送上法庭，靈幻你真的很有頭腦。”
“直到我看到你徒弟，我才明白你把所有人都騙了，新世紀的欺詐師沒你我不看。”
“啊，我沒有質問你的意思，多虧你，現在高層大部分是我的人，”五條悟的聲音不再輕佻，“請問：現在的你是五條派的特級術師，還是調味市的靈能力者？”
靈幻新隆裝傻避開欺詐的話題，“那個啊，兩者有什麼區別嗎？是要我站隊咯？還是要我現在收手離開咒術界？”
“兩者都有吧，或者你也可以成爲咒術高專的心理輔導老師，你看過咒術界的大部分檔案，應該明白我們這邊不好混。”
“遭遇詛咒能得個全屍都是幸運，在尋找咒靈期間少不了目睹悽慘的現場，你的弟子說不定也會變得傷痕累累，也是呢，不管是咒術界還是靈能界，說不定都很危險，你把那孩子保護得很好呢。”
“來選一個你喜歡的地獄吧。”
萬千思緒一閃而過，靈幻新隆理智發問，“看過咒術界近一百五十年絕密檔案的我，還能安全脫身嗎？”
“當然是——不可能。”
靈幻嘖一聲。
“我可以理解你準備好了嗎？”五條悟問。
“——”
“誒？束縛嗎？你學得挺快的嘛，不錯不錯，我不討厭你這樣的行爲。”
靈幻新隆聳聳肩，“那就說定了。”
“不，我要追加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