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舟立即拱手道:“我叫白輕舟,是今日新來的弟子。”
“新來的?”
胖子直接從院牆上一跳,在空中翻了一圈,肥胖的身軀絲毫不影響他的靈活,輕鬆落在白輕舟面前。
胖子燦爛一笑,拱手道:“幸會幸會,我叫阮修齊,我也是剛來不久。”
看着胖子矯健的身姿,白輕舟輕聲問道:“你也是修真者?”
阮修齊挺起胸膛,拍了拍胸口,自豪說道:“當然!一個月前我就晉升到了煉氣一層,我爹說我可是個天才。”
天才?白輕舟不禁想到剛纔季恆跟小寒說的那番話,有些好奇問道:
“那你開始修煉【烈陽決】到煉氣一層,花了多長時間?”
“兩個月!”阮修齊得意說道。
阮修齊花了兩個月,小寒花了三個多月,都比我慢……難道我的潛質真的很好?白輕舟心中暗想,嘴上卻說道:“厲害厲害。”
“哈哈哈,你也不用沮喪,只要你努力修煉,還是有可能追上我的,嘿嘿。”阮修齊拍了拍白輕舟肩膀,安慰道。
看着比自己矮了大半個頭的小胖子伸高手臂拍自己肩膀,白輕舟有些哭笑不得。
“對了,你是新來的,那你也是煉氣一層咯?”阮修齊突然問道。
“是啊,我是剛剛晉升。”
“那你肯定懂這個感覺吧!”
“嗯?什麼感覺?”白輕舟有些奇怪。
“就是原本只是一個普通人嘛,但是突然間就成爲武林大俠的那種感覺,飛檐走壁,無所不能,突如其來一身本領,你不覺得會手癢癢嗎?”
“確實有一點點……”
“那來吧!”
“來?來什麼?”
“打架!”
白輕舟連連擺手拒絕道:“不了,我從來沒打過……”
話還未說完,只見阮修齊大喊一聲就衝了過來,白白嫩嫩的小胖手直接往白輕舟面門招呼。
“啊!”躲閃不及,一拳正中白輕舟眼眶。
痛呼一聲,眼眶立即痠痛不已,這胖子竟偷襲出手。
白輕舟還想說話,但阮修齊根本不給說話的機會,另一拳又向下巴打了過來,白輕舟只能收住話語匆忙往後躲避。
因爲沒有爭鬥經驗,一時也不知如何應對,白輕舟被打的不斷後退,一不小心就被打中了好幾拳,疼的他齜牙咧嘴。
同是煉氣一層,白輕舟的速度根本逃脫不了,被阮修齊得勢不饒人的追着在院裏窮追猛打,一時間雞飛狗跳,混亂不已。
肥壯的拳頭不間斷的落在身上,又被追着打了幾拳,手臂和腦袋都開始痠痛。
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何況少年被追着打,白輕舟心頭惱火,心一橫,不再逃跑,轉身朝着阮修齊臉上就是一拳。
“來得好!”阮修齊大笑一聲。
雙方也不退讓,拳頭都猛地打到對方臉上,彷彿都不懼怕疼痛般,持續出拳,形成互毆。
白輕舟雖然從未打過架,但畢竟是親眼見過生死廝殺,而且在山寨中山賊們經常打架鬥毆,看了多次,自然學到了其中一些技巧。
白輕舟右手一個直拳,向着阮修齊腦袋打去,阮修齊剛想側身躲過,被白輕舟看準機會,一腳掃踢在了阮修齊腳上。
“噗!”
阮修齊直接摔倒在地,這一下摔得不輕,搖頭晃腦的剛想站起來。而白輕舟哪裏給他機會,大腿一跨,直接騎到了阮修齊的肚子上,雙腿一夾,不讓他隨意動彈,對着臉頰就是啪啪兩拳。
“啊啊……”阮修齊慘叫連連。
白輕舟一手抓着衣領,一手握成拳頭毆打,不一會阮修齊臉上就鼻血橫流。
“我認輸了……我認輸了!”阮修齊大喊。
聽到這話,白輕舟停了手,站了起來,氣喘吁吁。
阮修齊躺在地上大口喘氣,一時不願動彈,哀聲嘆氣道:“哎喲,痛死我了……”
白輕舟甩了甩痠痛的手臂,哭笑不得道:“怕痛你還找架打!”
“沒錯……武林大俠不能喊痛。”隨即居然收住了叫苦聲。
白輕舟無語。
阮修齊躺在地上緩了片刻,隨意用衣服擦乾了鼻血,慢慢地站了起來,大大咧咧道:“我打不過你。”
看着滿臉血跡的阮修齊,白輕舟有些慚愧,第一次打架沒經驗,沒有收住手,急忙說道:“不好意思,一時激動,竟把你打這樣。”
阮修齊無所謂擺擺手,隨後哼哼道:“你也沒好到哪裏去啦。”
白輕舟聞言一怔,用手輕輕摸了下眼眶,臉上立即傳來難忍的疼痛,想必自己也是鼻青眼腫了。
兩人傷勢半斤八兩。
“嘿嘿,一個月前我剛晉升煉氣一層,我就想找人打架了,可一直沒人願意跟我打,憋死我了,今天你來了,總是把這場架打了。”阮修齊揉着肩膀說道。
白輕舟心中頗爲舒坦,笑道:“那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阮修齊用手指一個方向,道:“其實我就住在你附近,以後可以多多切磋!”
“好!”
耳朵突然一動,遠處有細微腳步聲傳來。
“有人過來了。”白輕舟與阮修齊同時感應到。
不到一會,門口就出現了三個人,一男兩女,男的年紀頗大,約有四十多歲,還有兩個十六七歲丫鬟打扮的女子。
三人大包小包拿了不少東西,拘謹的站在門口,爲首的中年男人上前緊張道:“白……白仙師,我們是季仙師叫來服侍您的雜役。”
阮修齊看到這個情況,說道:“那我先回去了,有空我們再切磋!”
說罷幾個跳躍就出了院子,門外三人看着阮修齊的矯健身姿,均流露出敬仰的神情。
待阮修齊走後,白輕舟趕緊招呼三人進屋,與三人細細交流,詢問後得知了一些基本情況。
這三人都是季恆去幫忙挑選過來的僕人。
中年男子名爲李貳,之前是俗世一間客棧的掌櫃,一次玄陽門路過州城時,看出他辦事頗有章法,就帶上山來做了一個僕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