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輕舟四人此刻卻絲毫沒有觀看夜景的心思,他們看着面前的壯麗景象,盡是喫驚神情。
“這就是流雲坊...?”何粒目光呆滯喃喃道。
在衆人面前的是,一座燈火通明的巨大坊市,天上憑空掛着許多燈籠,安靜停在空中,發出耀眼光亮,照拂着底下坊市。
而坊市更是宏偉壯觀,它像奔騰飛躍、氣勢蓬勃的巨龍臥在崇山峻嶺上。城牆隨着山峯的走勢,蜿蜒起伏,說是坊市,不如說是一個巨大城池。城中街道有序分佈,人員密集,一副燈光明亮的繁華景象。
而在城池中央,有着一座高高聳立的閣樓,閣樓上方直射出一條白色光束,在城池穹頂發出一陣亮光,亮光周邊都是一些法陣符號,吸引着衆多光亮匯聚,將整個坊市都照的無比光亮。
“這...”白輕舟也是一陣咋舌,“這個坊市比火營坊大上近十倍,竟還能亮如白晝!”
“真是壯觀啊!早就聽說流雲坊是我們臨江府第二大的坊市,沒想到竟是如此之大。”吳皓鳴出聲感慨道。
“啊?這個規模纔是第二大?!”何左滿眼驚奇,轉頭急忙問道:“那第一大坊市在哪裏?”
“嘿嘿,我纔不告訴你!”
“切,我還不樂意聽呢!”何左不屑說道。
“我們過去吧。”白輕舟打斷兩人說話,隨後操縱法器向着坊市飛去。
四人緩緩靠近,越是接近越能感覺到流雲坊的壯觀。
“好像還有人檢查!”吳皓鳴看着前方排着長龍的隊伍,驚訝喊道。
只見前方坊市入口處,有着數名身穿白色長袍的修士,正對着進城的人員一個個進行詢問。
“這不會是四方門的人吧...”吳皓鳴一副擔心神情,隨即轉頭問道:前輩,我們還要不要過去...?”
他們四人已經被四方盟釘上搶劫犯的名頭,要是在這裏被發現的話,想必就不能如同太廟坊那般,可以輕鬆逃脫了。
白輕舟心中也有些猶豫,畢竟去了這麼多坊市,還從未見過在坊市門口檢查的。
難不成真是四方盟的手段...?
“吳皓鳴,你去找一名路人詢問一下原因,要是情況不對,你就跑回來,我們立即遠遁。”白輕舟吩咐道。
“明白!”
應下之後,吳皓鳴祭出自己法器,慢悠悠地飛過去,找到排在隊伍最後面的一名青年修士旁邊,兩人開始竊竊私語。
過了一會,吳皓鳴返回來。
他輕鬆笑道:“前輩,據說流雲坊進城一直以來都是如此要求,需要檢查過後才能進去,並非近段時間的特例。”
得知只是常規檢查,白輕舟輕呼出一口氣,隨即道:“那就行,那我們進去吧。”
“好。”
四人降落地面上,白輕舟收起飛行法器,隨即排到長龍隊伍的最後一位,開始安心等待。
“誒!兄弟,你真是第一次來流雲坊?”剛一接近,那名青年修士就對着吳皓鳴招呼道。
青年修士一臉蒼白,五官倒是清秀,只是看起來有些許營養不良,氣血不足。
他聽到吳皓鳴問話,陰笑一聲,小聲道:“嘿嘿,難不成兄弟想去那種地方?”
“呃...”吳皓鳴瞬間表情變得僵硬,頓了頓,又立馬恢復正常,笑着答道:“還是老哥懂我啊,趕緊給我介紹介紹!我都忍着好久了!”
“說到這個,你真是問對人了。”青年修士一臉得意,指着城門說道:“我知道有一店,裏面女修當真是妖嬈至極,勾人心魄,嘖嘖,那滋味...不可言說呀!”
說到最後,青年修士一臉回味,顯然陷入深刻的回憶當中。
“哈哈哈老哥可否帶我前去?”吳皓鳴立馬跟着說道。
“這是自然...”
見此,白輕舟皺了皺眉,隨即拉着何左何粒兩人稍稍遠離兩人。
任由兩人開始竊竊私語。
人羣不斷前行,不到半個時辰時間,就輪到白輕舟幾人。
排到前面的吳皓鳴與青年修士最先被盤問。
“哪裏人士?”身穿白色道袍的守門修士冷言問道。
吳皓鳴恭敬道:“我是無極盟託月齋的門中弟子。”
“我是四方盟的一介散修。”青年修士緊跟其後。
“託月齋?”守門修士轉頭看向同伴,出聲問道:“無極盟有這個門派嗎?”
聽到問話,同伴在本子上開始翻找起來。
在等着同伴翻找的時候,守門修士對着青年修士說道:“你是散修的話,就去旁邊登記吧。”
“好嘞!”青年修士彷彿來了多次一般,非常熟悉,隨即走向一旁,開始在本子上寫起字來。
不到一會,守門修士同伴就說道:“確實有,託月齋,是在無極盟西南方向的一個小門派。”
聞言,守門修士對着吳皓鳴冷淡說道:“拿你門派腰牌出來查看一番。”
“哦。”吳皓鳴應了一聲,取出腰牌給到守門修士手裏。
也不見他如何觀看,拿起隨便瞄了兩眼後,就還給吳皓鳴,“行了,進去吧。”
“多謝道友!”
等到吳皓鳴進去,就輪到了白輕舟三人。
而這時守門修士態度立即變得恭敬不少,“見過築基前輩!”
白輕舟微微點頭,察覺到此人對待態度的轉變,也不多說,將三人已經準備好的腰牌,遞到守門修士手裏。
守門修士雙手接過,眼睛快速劃過,就交還給白輕舟,嘴上還說着:“前輩,腰牌沒問題!不過小弟提醒您,下次您不必在此排隊,旁邊通道是築基修士專用的,可以快速通過。”
說罷,他指了指在一旁空蕩的路線,這裏並沒有人排隊。
“嗯,麻煩了!”白輕舟接過腰牌,輕輕點頭,隨即踏步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