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粒指着蕭楚佩腦袋,劈頭大罵:“蕭楚佩你好大的膽子啊,竟敢當面頂撞仙師!真不怕他當場就把你斬殺了?!”
“我、我...”蕭楚佩結結巴巴,眼角流出淚水。
一旁滕衝急忙上前說道:“諸位仙師還請勿怪!我等一介凡人哪裏清楚這些,楚佩也是因爲擔心國內百姓纔會如此說話的,她下次肯定不會這樣了!”
“哼!你該慶幸我們在你身邊,不然憑你剛纔所說的那些話,他就算將你當場殺了,也沒有人會爲你憐惜!”何粒氣急教訓道。
仙凡之別,何其之大。只要不是亂殺無辜,或者利用凡人性命去提升修爲的,一般來說,仙人都可對凡人進行隨意抹殺。更別說凡人敢上前挑釁的了,要是這種情形仙師屠殺全家也不爲過,任何人都不會覺得有錯。
剛纔蕭楚佩的行爲已經是達到必殺的地步,就算是當場絞殺也不奇怪,而現在毫髮無損,完全是因爲關煥章看在白輕舟的面子上,饒過她一命。
一旁的何左看着蕭楚佩,嘖嘖稱奇道:“不得不說,你膽子倒是挺大的,不過也對,無知者無畏嘛...”
蕭楚佩眼神慌張,瞄了一眼旁邊的白輕舟,低着頭道:“對不起,白仙師,剛纔是我衝動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哎...”白輕舟輕聲嘆息,隨即道:“我倒是能理解你的行爲,只是以後希望你不要如此魯莽就行。”
“仙師教訓的是...”蕭楚佩急忙說道。
“你也放心,我依然會幫你的。”白輕舟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既然現在風雲莊修士還沒抽得出空,那我們就先出發吧。”
“去哪裏?”何左探着頭問道。
“先按照作戰計劃實施吧,去勸住各個藩王,不要出兵。只要沒有戰爭,那想必蘇塵的實力不會太強。”白輕舟淡淡說道。
“是!”聽到這話,蕭楚佩立即來了精神,快速說道:“那仙師我們可以先去卓尚州!”
白輕舟疑問道:“卓尚州?那裏有什麼名堂嗎?”
“那是南邊藩王的大本營,他們要是想出兵,想必也會從卓尚州出兵。而且...”蕭楚佩頓了頓說道:“而且領頭那人乃是我的童年玩伴,還是我堂兄,我有信心說服他不再出兵!”
“原來如此。”白輕舟點點頭,隨即手指一動,祭出【御風仙鶴】,道:“那便走吧,我們去卓尚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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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尚州。
江淮打着哈欠走出房門,一副沒精神的模樣。他已經三天沒有睡覺了,就在剛纔,他在房中剛打算小睡一會,但沒成想,剛眯眼不到一刻鐘,就有士兵敲門喊醒自己。
“又怎麼了?”江淮看着面前這個自己的親兵,有氣無力問道:“是不是那羣山賊又在這裏叫罵了?”
士兵拱手回道:“是!只是,這次有些不一樣...”
“唉...”
此時一羣山賊將出城的四個城門口都佈置人手,每日都在外面叫罵,讓人不厭其煩。
本來江淮還有些擔心,擔心這羣山賊會攻進城中,鬧得還挺緊張。但是經過幾日觀察後,卻是發現這羣山賊毫無攻城器械,而且都是些老弱病殘,根本對州城造成不了威脅,他的心也稍稍放了下來。
江淮揉着額頭問道:“這次他們又鬧出什麼幺蛾子了?”
聽到江淮問話,士兵急忙答話:“江公子,那些山賊在附近抓了一些村民,點名需要你出去,不然那狗腿子說全部都殺了!”
“啊,他奶奶的,這羣死山賊!”江淮一聲怒罵,拔腿就向着屋外跑去。士兵在後方也緊急跟上。
駕着馬車來到城牆,快步上去,江淮就看到了令他血脈賁張的畫面。只見城外正有着一羣烏壓壓的人員,身穿破衣爛衫,手中兵器拿着什麼都有,儼然一副雜牌軍模樣。陣前還跪倒着幾十名少年少女,正低着頭,身體不斷顫抖。
“江小兒!趕緊出來受死!不然這些人我都即將砍了!”山賊領頭看到江淮登上城牆,立即向其呼喊。
“放你奶奶的屁!黑山狗!你敢如此屠殺百姓,我必將殺你全家!”江淮大聲怒喝道。
“我全家就在這裏,你有本事就下來殺啊!”名爲黑山狗的壯漢絲毫不懼,指着後方數人大笑不已。
“哼!無底線的瘋狗!”
“嘿嘿!”黑山狗冷笑一聲,緩步走在一名跪着的少女面前,舉起手中大刀放在少女的脖子上,冷笑看着江淮,“你到底開不開城門?”
江淮看得咬牙切齒,狠心道:“滾你嘛的!”
“嗤!”
黑山狗毫不留情砍掉少女的腦袋,未經人事的少女未等見到世間的繁華,就鮮血四濺,慘死當場。
“砰!”江淮猛地一砸城牆,眼睛通紅。
這羣山賊圍了幾天州城,發現沒有效果,底線竟越來越低,今日竟敢將這等無辜的少年少女拉出來砍頭,這讓他不由勃然大怒!
黑山狗一抖大刀上的血跡,緩步走到另一名少年身後,再度向着江淮怒喝道:“還不開?!”
江淮緊咬牙根,死死盯着黑山狗,一言不發。
他需要爲整個州城數十萬人員負責,怎麼可能會讓這羣山賊進來,這點輕重他還是能夠分得清楚的。畢竟山賊要是進來的話,這羣飢不可耐的歹徒可就不會只殺一人了,說不準到時候整個卓尚州都將血流成河。
所以就算此刻江淮如何怒火衝心,但他還是不可能會打開城門。
“哼!”見到沒有答覆後,黑山狗眼神一狠,“那就再死一個吧!”
手中長刀再度猛地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