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三名神元境的高手。”
駱千、駱雷、駱炎三人臉色皆是一黑,沒有想到這羣兵士之中,竟隱藏三位與他們同等境界的能人。
徐荒見駱千三人一愣,也不理會,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駱華通,淡淡的說道:“你倒是不錯,接我兩擊還能毫髮無損的站在這,實力確實不弱,但,你的靈器半毀,還拿什麼跟我鬥?”
“你自負過頭了吧?”
駱華通十分平淡的說了一句,手中的柺杖猛地一戳地面,只見以柺杖爲中心,方圓數米範圍內,地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佈滿了猶如蜘蛛網般的裂縫。
駱華通佝僂的身子,竟稍稍有些直了起來,渾濁的雙眼也恢復了幾分色彩,那昏昏欲睡的狀態已然消失不見,彷彿瞬間清醒了過來。
“哦?燃燒生命嘛,可你這狀態又能堅持多久呢?”
駱華通的狀態陡然之間改變,徐荒心中一突,旋即,他便發現了問題所在,不由的譏諷出口。
“那你就來試試看。”
駱華通的面目十分平淡,手握柺杖,面對侵略性十足的徐荒,毫不畏懼。
“既是如此,那你也來試試我陰陽雙斬的最後一斬。”
徐荒手握雙刀,靈力匯聚,當達到某一巔峯時刻,手中的雙刀猛地擲出。
在靈力包裹下,這兩把原本相悖的並且不相容的彎刀,撞擊之中,竟詭異的緩緩融合在了一起,僅數息時間,誕生了一把嶄新的彎刀。
這把新刀呈“s”型,一邊潔白無瑕,一邊黯黑涌動,奇特的是中心黑白兩色緊緊的糾纏、交融在了一起,不分彼此,非常的契合,彷彿天生就是如此,宛若一件天然的藝術品。
“陰陽斬!”
徐荒手握那新成型的彎刀,突然一聲爆喝,他手中彎刀猛地斬了出去,那刀氣呈黑白兩色,蘊含無窮之威,有着吞天滅地的氣勢,彷彿要斬盡所有阻擋,抹殺一切阻礙。
“這怎麼可能?”
駱千,駱炎,駱雷三人,在徐荒動手之時,他們也對盧軒,蔣林,福農分別出手。
但,那毀天滅地般的刀氣,將他們的目光牢牢地吸引住,他們正在移動的腳步,驟然停滯,六人同時罷手,皆是不可思議的盯着那縷刀氣。
駱千,駱炎與駱雷心中泛起驚濤駭浪,臉上流露出一絲苦澀的神情,口中更是呢喃道:“這下糟了。”
“好強的刀氣,好厲害的靈器,不過想斬殺我,恐怕還不夠啊。”
駱華通盯着那撲面而來的凌厲攻擊,不僅沒有懼怕,相反,內心深處還有一絲興奮,他好久沒有傾盡全力一戰,這徐荒正合他的心意,也不枉他爲了戰鬥去燃燒生命。
“去吧,血蟒棍!”
駱華通再次揮出他那佈滿裂紋柺杖,迎擊那陰陽斬。
“哼,找死的東西,我還真以爲你藏有什麼天大的本事呢,一個破碎的柺杖,也拿出來丟人現眼,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徐荒見駱華通還是揮動那柺杖攻擊,心中不屑,口中更是譏諷出聲。
而駱家村的人羣或是張大嘴巴,不敢相信這一幕,或是認命般的緊閉雙眼,不忍直視二長老慘死在刀下。
而那數百兵士的表情,與駱家村人羣的悲觀情緒截然相反,非常的振奮,整齊的發出吶喊聲。
“咔嚓!”
似是印證大家的想法,那柺杖距離刀氣尚還有十幾米的距離,已被鋒利的刀氣震成碎屑。
“呵,不堪一擊!”
那柺杖甚至還未碰到陰陽斬,就被摧毀,此刻,要不恥笑兩句,那就不是自負的徐荒了。
“不對,那柺杖裏有東西。”
相比其他人的絕望,駱靈風非常冷靜,他可不認爲駱華通是個像駱炎那樣的莽撞之輩。
所以,他一直緊盯着駱華通的柺杖,只見碎裂的柺杖中通紅一片。
“是嗎?那就再試試看。”
駱華通的柺杖粉碎,他本人卻一點都不驚慌,甚至還露出笑容,慢悠悠的說道:“當年,我誤修血影決,又得血蟒棍,天訣前輩怕我被這血蟒棍吞噬意志,將它封印在我的柺杖之中。
如今,我體內血影決已去,當是血蟒棍重見天日之時了。”
“不過,我還要謝謝你,沒有你的相助,我之殘生都未必還能再見到這血蟒棍呢。”
“爲了顯示對你的尊重,就讓你見識一下血蟒棍的威力吧。”
“血蟒棍法,萬重蟒!”
駱華通盯着破碎的柺杖,心中涌出一絲狂熱,只見柺杖的外側已全部湮滅,只剩下通紅一片。
當那紅芒散去,留下一根長棍,蟒頭蛇尾,身上披着一層蛇鱗,若不是沒有生機,大家定會認爲這根本就是一條蟒蛇。
其實也並沒有錯,這本就是用一條活蟒煉製而成。
“吼!”
當駱華通的靈力灌進血蟒棍內,那血蟒雙瞳陡然睜開,猶如復活了一般,發出一聲怒吼,吼聲振聾發聵,下一剎那,猛地爆射出去,只留下萬重蛇影。
“轟轟!”
血蟒隱隱發現前方的刀氣,對它具有威脅,蛇尾猛地一甩,轟然砸下,宏大的聲音響徹整個廣場。
然而,它的攻擊並沒有將刀氣打散,它十分惱怒,又發出陣陣怒喝,開始瘋狂攻擊那黑白刀氣。
“砰砰!”
蛇尾與刀氣的每次碰撞,都會發出打鐵般的響聲,而這打鐵的響聲格外的宏大,響徹雲霄,方圓十幾裏內都能聽到。
血蟒接連攻擊七七四十九下,血蟒與刀氣皆是黯淡下去,駱華通更是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維持血蟒需要消耗極大的靈力,他已不復當年,很難再繼續下去。
“啪啪!”
似是駱華通的堅持得到了迴應,終於在某一刻,血蟒徹底衝破了刀氣,刀氣化作黑白雙兩把彎刀倒射而回,插在徐荒的腳邊。
“該死的,這老傢伙絕對是故意讓我打碎柺杖的。”
徐荒一掃那十分黯淡,已經接近消失的血蟒,心中雖然暴怒,但也無可奈何。
他知那血蟒,雖然接近消散,也不是他能硬抗的。
他雙手平推,口中爆喝一聲:“玄龜盾”,下一瞬,一個龜型盾牌浮現,他的手指一勾,那盾牌猶如量身定做的甲冑,覆蓋住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