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撞到頭破血流也不管不顧,還不停的齜牙咧嘴,對着他們咆哮。
王崢剛開始還被嚇了一跳,看着身邊鎮定自若的兩位老者,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一轉身惡狠狠的對着這兩位罵道:“還會說人話嗎?嘚瑟什麼!來,有本事你真的衝出來?我奶不奶你就完事了!”
隨後他用手一指最後一位縮在角落裏披頭散髮的天魔:“看看人家多懂事!”
順着王崢的手指,對方似乎也感受到了王崢的注意,緩緩的支起身子,向着王崢看來。
只見這一位更是重量級。
全身上下已經都是骨頭架子了,完完全全的皮包骨。
頭顱已經乾癟萎縮了,皮和血肉黏在一起,幾乎看不出原本的五官,兩側的臉頰深深的凹陷了下去。
只剩下一雙通紅的眼珠,直勾勾的看着王崢,隨後咧開大嘴“桀桀桀”的笑了起來。
王崢一下子愣住了,喃喃自語道:“這還是活人嗎?”
顧敏也是長嘆了一口氣:“他叫冀士炳,45歲,京南人。
五年前發現自己的異常後主動報警的,
之後一直很配合我們的工作,一直就住在這裏了。
起初還有神志,能喫能喝,還能夠正常交流,隨着時間的推移,漸漸地就變得和旁邊這兩位一樣了,又過了兩年,就成現在這幅模樣了。”
王崢繼續問道:“知道是怎麼被天魔附身的嗎?”
“不知道,我們也沒見過。
目前所有被天魔附身的人都沒有什麼共同點,彷彿就是完全隨機的,我們甚至調查過所有人的詳細資料,工作,生活,家庭背景,行動軌跡等等等等,都是一無所獲。
就說這冀士炳吧,家庭和諧,工作順利,突然有一天就發現自己一覺醒來滿嘴是血,起初他還沒有在意,只以爲是火氣大牙齦出血。
直到第三天,他發現不但嘴裏有血腥味,甚至連全身都是血跡,而自己的家人也全部都失蹤了,驚嚇之餘直接報了警。
其實他當時就已經精神狀態有問題了,他的家人全部遇害了,但是他自己卻完全沒有感覺。”
王崢接着說道:“沒有辦法把天魔從他們體內逼出來嗎?”
顧敏搖了搖頭:“沒有!想要對天魔造成殺傷就只能用元素攻擊,但是天魔潛伏在他們體內不出來,我們沒辦法在不傷害人體的情況下直接攻擊到天魔的本體。
所以我才說你是特殊的,你的聖光術似乎有獨一無二的效果,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將天魔驅逐,但是最起碼可以對他們造成效果。”
顧敏笑了:“今天只是帶你來參觀一下的,科學試驗哪有這麼魯莽草率,一拍腦袋就開始上手的。
天魔的樣本本來就稀缺,每次試驗之前都需要做好充足的準備,想到每一種可能,做好所有的應急預案,以後肯定會需要你幫忙的,但肯定不是現在。”
話一出口,其實王崢自己也知道,是自己衝動了,只能低着頭聆聽老前輩的教誨了。
衆人在下面轉了一圈,就上樓了。
等出了電梯,王崢就感覺彷彿就連空氣都比在下面清新多了,一想到地下室就有三隻天魔,王崢就覺得心裏發麻。
他可是親身經歷過被天魔吞噬的滋味的,不知道這些在上面研究的工作人員害不害怕,也不知道底下的牢籠是用的什麼材料,才能把他們關起來的。
這時,還是之前那位工作人員走了過來,一臉欣喜的說道:“顧老,錢淑芬已經醒了。”
聽到這個消息,顧敏也立刻精神起來了,招呼着王崢和楚天行自己隨便看看,然後就自顧自的忙去了。
王崢和楚天行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看着這裏忙忙碌碌的人,不知道該做什麼,乾脆就直接出門了,省的在裏面礙事。
“呼——”
出門之後王崢深深的長舒一口氣,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重。
楚天行率先打破沉默:“看到這些接受不了了?”
王崢搖了搖頭。
“校長,我有種感覺,當時的天魔肯定是已經死了。
因爲當時錢老太倒下的時候我明顯聽到了不甘的嘶吼。
天魔在憤怒,在恐懼!
它們是怕我的!
而且現在仔細想想,我丟聖光術的時候,她身上冒出來的黑霧極大可能就是天魔的本體。
很可能當時它是想逃跑來着,只不過我的聖光術丟的太密集了,所以沒跑了。
我很確定它肯定是死了,不過會不會影響老太太的神智我就不知道了。
希望不會吧,不然原本我有機會救下她的,是我太心急了,沒有觀察到詳細的情況。”
楚天行聽到王崢這麼說雖然欣慰王崢能夠針對自己的行動作出反思和總結,但是對於他的自怨自艾也很是不滿,附帶着雷光的一腳就踹了出去。
“要不是因爲有你,她還死定了呢,就算是受到了天魔的影響,那也不是你的責任!”
想了想又罵了一句:“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承擔這責任?少在這給自己臉上貼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