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崢有些驚訝。
黨連濤繼續開着車,頭都沒有回,直接回複道:“對,按照我們一貫的監察方式,如果發現有行蹤詭異,行爲舉止大幅度變化的人,就會被列爲重點的關注對象。
雖然絕大部分時候都是誤判,但是目前也沒有更加靠譜的甄別天魔的方式了。
所以我纔跟軍區力薦了你。
你面前的袋子裏就是這次目標的檔案,你可以先看一看,一會帶你去認識下這次行動的隊友,你也要換身行頭,可不能這麼穿着軍裝出去,這次的任務是需要隱蔽行動的。”
說完黨連濤也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倒是把王崢鬧了個大紅臉。
王崢連忙拿出袋子裏的資料看了起來,緩解尷尬。
陶深,男,52歲。
京南江北人,新日機械廠維修師。
十天前突然辭掉工作,用自己半個月的工資全部買了同一注彩票。
注:該彩票目前已被證實爲特等獎,且陶深此前並沒有購買彩票的習慣。
從那以後更是一直沒有回家,家人聯繫不上,去其單位尋找發現他早就辭職了,於是報警。
目前陶深尚未去領獎中心兌獎,居住在一家小招待所內,不出門,不社交,一日三餐都靠外賣解決。
據觀察此人狀態萎靡,情緒低落,精神異常,行事瘋瘋癲癲,時不時呼喊着末日即將降臨,需要信仰真主,才能獲得救贖。
但在其活動場所均未檢測到天魔氣息。
……
王崢手中不斷翻看着這份資料,發現袋子下面還有一張照片,看着應該是一張工作照。
照片上是一位老實巴交的中年男子,穿着不太合身的工作服,看上去有些拘謹,一張並不算蒼老的臉上滿是生活與歲月的溝壑。
王崢放下了手裏的資料,對着黨連濤問道:“這個陶深就是疑似被天魔附體的人嗎?有人接觸過他嗎?”
黨連濤點了點頭:“有的,我們中有人僞裝成外賣小哥,跟他有過接觸,也有僞裝成警察勸他回家的,但是他目前就不與人交流。
一天到晚神經兮兮的,唸叨着末日,真主,救贖。
我們初步懷疑天魔已經開始在擾亂他的思緒了。
因爲擔心有突發情況,我們暫時還沒有把陶深的消息告訴他的家人。
現在這個小招待所裏所有的人都是我們的隊員,不過爲了避免引起懷疑,其中還有幾位不是覺醒者。”
王崢好奇的問道:“難道以前都只能用這種推導對方的行動軌跡的方式來判斷是否有天魔附身嗎,就沒有研究出其他的方法?”
黨連濤無奈的回覆到:“如果不是這次有你在,我們也還是隻能繼續跟下去,直到他露出破綻或者天魔的氣息爲止。
你也知道,如果天魔附體後,不使用任何能力的話,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發現它們的。”
這天魔是真的棘手,隱蔽,沒有實體,殺傷力大,目的不明,難以被發現,而且就算髮現了,非元素系的覺醒者也沒辦法對其造成傷害。
在王崢思量的過程中,很快車子就到了目的地。
等王崢下車後,立刻有兩人迎了上來。
黨連濤連忙幫着介紹了起來。
“單長旭上尉,元素系雷屬性覺醒者。”
“俞少婷上尉,元素系水屬性覺醒者。”
看到這一男一女敬禮,王崢立馬回禮,然後自我介紹道:
“王崢,治療系覺醒者。”
那短髮魁梧的單長旭立刻笑着說道:“王少尉的名字我們可是已經聽到過很多遍了,以後還少不得請你的幫忙啊,不用這麼客氣。”
王崢立刻回覆:“單上尉太客氣了,您直接喊我名字就好。”
單長旭哈哈大笑。
“那你都讓我喊你名字了,你怎麼還喊我上尉呢。”
王崢立馬打蛇上棍:“單哥好!”
他總覺這些元素系的覺醒者會不會是覺醒的元素會影響他們的性格。
他到目前爲止見過三個雷系的覺醒者,楚天行和楚京南這倆沒一個是脾氣好的,王崢看了看眼前的單長旭心裏估計這位應該也是個脾氣暴躁的主。
然後在看到另一位俞少婷上尉就更覺得自己的推斷沒錯了。
看到王崢的目光轉過來,那看起來就比較溫柔知性的女性水系覺醒者也跟着說道:“王崢你好,我是俞少婷,久仰大名了。”
王崢也是禮貌的打招呼:“俞姐好。”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元素系水系的覺醒者,冰系的他見過了,靠出水治療的他也見過,純水系的還是頭一回,覺得有些新鮮,不由得偷偷的多看了她幾眼。
俞少婷也是感受到了王崢好奇的目光,笑着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王崢偷窺被人發現,有些不好意思,心中知道對方肯定精神力也不低,能夠感知到自己隱晦的目光。
於是撓了撓頭,實話實說。
“第一次見到水系的元素覺醒者,有些好奇,以前沒見過,我在想你會用什麼方式戰鬥。”
王崢的話一出口,立刻把三人都逗笑了。
單長旭更是不停的拍打着王崢的肩膀:“哈哈哈,你太有趣了,你看到我們小魚這麼漂亮,你竟然想着怎麼打架?聽說你還在上大學?在學校裏一定還是單身吧!”
王崢:你再罵!
他有心想要往後退一步躲開對方的手,但還是努力剋制住了。
王崢還是有些不太習慣和剛認識的人,就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不過咱老王也是熟讀《情商》的人,所以還是壓制住了自己想要躲避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