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種驚恐的情緒迅速從他的臉上蔓延開來。
畢竟一直以來都是他們天魔在吞噬人類和異獸,這一次碰到了王崢這個怪胎,也確實是他的不幸了。
而再看王崢此刻臉上的表情,明明他是笑得那麼燦爛,卻讓這天魔感受到比家鄉的萬魔窟還要恐怖,讓他的心比家鄉最北的終焉之地還要寒冷。
此情此景,也不知道誰纔是反派了。
此時一人一天魔靠的非常之近,王崢甚至都能夠看到他眼神中細微的變化。
忽略掉天魔那扭曲着還沒有恢復正常的脖子,這兩人看起來就像是躺靠在情侶膝上的一對戀人,端是詭異無比。
而在王崢看不到的屏障外,顧敏教授此刻已經趕過來了。
基地內的研究員們,在看到天魔開口的第一時間,就把這位對天魔研究瞭解最深的大拿給請了過來。
而且一路上已經把之前王崢和天魔的對話都告知過顧教授了。
“要不要派個專業的審訊同志進去審問?我怕王崢問的不詳細,而這天魔也不一定會透露真實的信息。”
顧敏剛剛過來,黨連濤就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而顧敏同樣是輕聲細語。
“從現在開始都別發出聲音,就讓小王去問,等他這邊榨不出消息來,再讓審訊員同志上場,現在所有人安靜,給他一個良好的審問環境。”
此時的王崢,死死的盯着天魔,同時發動了自己的【猙獰可怖】給這天魔製造壓力。
自從王崢知道了他的觀想物對天魔有特殊的剋制力之後,他就立刻想到了這一招,來給足壓力。
而就在猙獸凝聚而出後,不斷的對着地上的天魔嘶吼,彷彿是活物一般。
如果不是王崢此刻正在壓制着它的話,彷彿現在就要將這天魔生吞活剝了一樣。
然後王崢對着遠處的牢籠挑了挑眉,繼續說道:“你說完之後我會去找他們覈對的,就我個人而言,我是很希望你們的話語不一致的。”
而遠處的天魔已經被嚇傻了,“嘶嘶——嘶嘶——”的叫個不停。
也不知道是在勸着新來的夥伴老實交代呢,還是在罵王崢不是個東西呢。
不過應該是後者的可能性居多吧。
他們一直以來在這實驗室裏都是被好喫好喝的伺候着,時不時還能有新鮮的異獸被丟進來,供他們吞噬。
過得完全是大爺般的生活。
只是如今,突然來了個王大少這般不講道理的存在,他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一點沒有把他們當作珍貴試驗品的態度。
如果王崢能聽得懂天魔語言的話,肯定會被逗笑的。
“我們天魔也是有魔權的,不能折磨俘虜!”
“反對不魔道主義!你這是虐待,是赤裸裸的違反了國際法和日內瓦公約!”
“我們天魔沒有名字,沒有性別,誕生自無盡的污穢之海。”
隨後他看了眼自己胸口的工號牌,說道:“可以叫我祁彬。”
“我跟昨天碼頭被你們打死的傢伙不是一夥的,我搶他的結晶是爲了吸收後獲取他的記憶,上報這些情報可以讓我得到好處……”
王崢直接揮手打斷他,不打算按照他的節奏來。
“先別急,先說你是怎麼來的,有什麼目的,陶深是不是跟你有關係,他胡言亂語說的是什麼意思?”
祁彬一雙血眼直勾勾的盯着王崢,但是並沒有開口說話。
王崢看他一個字都不說,一把掐住了他的嘴,就要把聖光往裏面灌。
祁彬激動的又開始掙扎,嘴裏還哭喊着:“臥陣沒發碩,臥死了你妹什麼心細都的不道了!”
王崢看他這麼沒用,反手就是兩個大耳刮子,心中暗罵:這個彬彬就是遜啦。
隨後他突然眼珠子一轉,想到一個好主意,手上的動作爲之一停。
“那我來猜,你給我反應,對了點頭錯了搖頭!你要敢耍花招,哼哼,我有九種辦法弄死你,九種!”
隨後王崢對着後面招手,示意他們派一個專門的審訊員過來。
在顧敏的示意下,很快就有一人走到了王崢身邊,也不廢話,直接就問。
“你們是不是地球本地生物,你剛剛說的污穢之海,是在洞天裏?”
……
“你們不停的附身到藍星的人類身上,傳播末日言論,是爲了動搖民心,製造恐懼?”
……
“你們是不是在醞釀着什麼針對藍星的陰謀?”
……
王崢看着身下的祁彬像個木頭似的一動不動,眼睛都不敢眨,頓時也是怒從心中起。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一把將手中的聖光球朝着他的嘴裏塞去。
隨後祁彬的身子就像是抖動的篩子一般,不停的顫抖,王崢想了想決定加大力度,又凝聚了一團光球想要往他嘴裏塞。
那進來審問的人員,連忙制止住了王崢,說的十分客氣,給足了王崢面子。
“王中尉先消消氣,沒有反應也是消息的一種嘛,我繼續問,您看着補充。”
隨後等那祁彬恢復過來一些之後,那審問人員繼續問了幾個問題。
王崢看到他還是不配合,又要動粗。
結果那祁彬好不容易聽到終於有可以回答的問題了,眼淚都要急出來了。
連忙開口,飛快的說道:
“你一直夾着我的頭,我怎麼有反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