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自己從來就沒覺得自己是一名合格的華夏子弟兵。
就在這小丑跳的歡脫之時,王崢再也忍受不住了,一把上前,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往前走了兩步,讓他懸空在這公路的裂縫邊緣。
“咳……咳咳……救……命……啊!救……”
看到自己的身子失去控制,這石智拼了命的掙扎,只不過這窒息的感覺讓他越來越無力。
他只覺得面前這年輕的手臂如同鋼鑄的一般,不管自己怎麼使勁,都紋絲不動。
石智就是個普通人,靠着家裏的關係上的位,因爲對覺醒者的嫉妒,平時在單位裏就對着新人頤指氣使,養成了習慣了。
即使對方是覺醒者,也大多看在他姐夫的份上,選擇忍氣吞聲了。
所以才讓他覺得覺醒者也沒什麼了不起,只是運氣好罷了。
此時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石智再也沒有了那高高在上的醜陋嘴臉。
面容扭曲的使出了喫奶得勁拼命的撲騰,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然後又因爲窒息充血被憋得通紅,眼中滿是血絲,帶着無盡的恐懼。
而之前被他指着鼻子罵了半天的軍人小哥,最終還是忍不住走了兩步,上前說道:
“這位同志,現在這樣的情況很危險,請不要傷害他,到此爲止吧。”
王崢暫時沒有理會那軍人小哥,表情兇狠,死死地盯住了石智。
無數的紅霧在他身後凝聚出了猙獸的模樣,朝着石智發出無聲的咆哮。
那兇狠的獨角甚至都快要戳到石智的臉上了。
王崢看着已經被【猙獰可怖】嚇得渾身瑟瑟發抖的石智,獰笑着說道:
“市容辦公室的石智,是吧,你今天應該慶幸有華夏的軍人在場,我給他們面子,不然你現在已經下去陪你的愛車了,等着我,我會去找你的,記住了,我叫段正凱,帝都段家的段正凱。”
隨後將他手臂發力,猛地往後一甩。
那石智頓時覺得身子一輕,頓時貪婪的大口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等他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已經被扔到了空中,在手忙腳亂中重重的摔在地上,摔的是鼻青臉腫,滿臉的狼狽,甚至還摔斷了一條胳膊。
這還是王崢還沒敢太用力的緣故,他怕真的在這裏就把這人給摔死了。
那就不好給軍區的戰士們交代了。
反正等他到了春城自然有機會去找這個石智的。
等王崢再回頭望去,只看到那石智滿臉的驚慌失措,癱坐在地上不停的往後挪動。
而那價值不菲的西裝褲,此時已經沾滿了腥黃的液體。
隨後王崢不再理會這仗勢欺人的玩意兒。
對着那軍人小哥微微頷首,隨後拎起自行車,雙腳用力一蹬。
“轟”的一聲巨響過後,一圈灰塵在他的腳下激盪,他整個人如同被髮射出去的炮彈一般,很輕易的就跨過了這對於常人如同天塹一般的溝壑。
只留下那軍人小哥還站在原地發愣。
‘段正凱!?不是京南軍區的中尉,名字叫王崢麼?怎麼又變成帝都段家了?’
隨後又是轉念一想,反正這樣的熱心腸不會是壞人,肯定是自己的戰友,於是就懶得再去多想了。
等王崢縱身一躍輕巧的就跳到裂縫對面之後,原本退到一旁的李昊立刻就迎了上來。
如果忽略掉他那滿臉的怛然失色,一張笑臉看起來還是蠻真誠的。
“段學弟,不愧是咱們帝都大學培養出來的天之驕子,果真是嫉惡如仇啊,比起學長我這已經被社會磨平了棱角的人來說,學弟這樣的人,纔是今後的國之棟樑啊。”
‘帝都大學個屁,你纔不虧是帝都大學培養出來的人呢,連怕馬匹都拍的如此清新脫俗,果然是滿腦子的蠅營狗苟。’
王崢聽着對方不重樣的誇獎,不由得又多看了他一眼。
隨後眉毛一挑,笑着說道:“學長都看到了?”
“多新鮮,學弟如此威武勇猛,我全然是看在了眼裏的,如果再早個幾年,爲兄肯定也能有着如此的一腔熱血,只可惜……唉,不說了,不說了……”
看着他滿臉的悵然若失,連王崢都不知道他這話有幾分是真心,又有幾分是假意了。
說到這,李昊快步上前,小聲說道:
“那石智本人沒什麼,但是他家裏有個姐夫卻不得了,是春城冒險者協會排名前10的高手,去年就已經躋身a級覺醒者的行列了。
因爲他當初在微末之時受過石家姐弟的恩惠,所以對這個小舅子也是百般包容。
而這石智仗着自家姐夫的厲害,在春城混了個小官。
平日裏囂張跋扈的很,你今天得罪了他,入了城也要小心些。
雖然學弟家世顯赫,身手了得,但是出門在外小心幾分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