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荊襄神農架密林深處的高空。
此刻的王崢帶着小金不斷的在雲層之中穿梭,收穫滿滿的王大少想要儘快的回到京南,此時把赤雲速度催動到了極致。
在王崢看來,初次體會飛行感覺得小金肯定是高興壞了。
興奮的就連枝丫之上的分叉都在不停的顫抖。
但具體是真的興奮還是因爲恐高而帶來的顫慄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人家只是一棵果樹,哪有會飛的樹啊,對吧。
不過王崢對此並不擔心,恐高恐高,恐着恐着就習慣了嘛,他相信就憑藉着小樹苗40點的體質,這點小問題肯定是能自己克服的。
在經歷過最初的慌亂後,王崢便放開了對小金的看管,開始自顧自的思考起了將小金帶回去之後利益最大化的事情。
而那金陽果樹果然也沒有讓王崢失望,雖然他的根鬚一直都死死的纏在了王崢的身上,但也逐漸從最開始的無所適從,頭暈目眩,漸漸地開始適應了。
最後發現並沒有危險之後,也開始大膽了起來。
看着從未見過的壯觀景色,還有被陽光侵染到一片金黃的雲層,這小傢伙對周遭的一切都十分的好奇,左顧右盼之下,要不是因爲有赤雲自帶的防護罩,估計早就被吹飛下去了。
等到這一股子新鮮勁過了,四周的壯觀景象都看膩了,小金這才靠着王崢躺了下來。
同時還十分人性化的翹起了二郎腿不斷地抖動着,那模樣看起來似乎他纔是主人,王崢只是主動伺候他的僕人一般。
王崢在看到小金如此做派之後,心裏也是覺得好笑,剛想對它調笑幾句,但原本平靜的眉頭忽然跳動了一下,隨後便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心悸。
沒有任何猶豫,王崢的身體瞬間就做出了反應,一把按住小金後,操控着赤雲急轉而下,在劃出一道弧線之後,一頭扎進了下方的雲層之中。
伴隨着王崢的機動躲避,一團絢麗的火光在他的正上方猛的炸開。
頓時一陣強大的能量波動從天空中傳來,將雲層撕扯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緊隨其後的耀眼的火光瞬間照亮了整個雲海天空。
一時間,火花四濺、氣浪翻騰,讓人不敢直視。
在火光的映襯之下,一隻渾身燃燒着熊熊烈焰的巨大火鳥在雲層之中飛快的穿梭着,飛快的向着王崢逼近,速度之快宛若閃電。
過了好一會兒,轟隆隆的悶響才如雷涌一般傳了過來。
如果不是王崢躲避及時,就算不被那火球正面砸中,也肯定會被這爆炸的餘波給波及到。
想到這一路上的順利,王崢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原本還在沾沾自喜,想着憑藉着自己的速度可以躲過絕大部分的危機,但沒想到打臉來的這麼快。
……
荊襄之地的大山深處,在一座高聳入雲的絕壁之上有一處十分隱蔽的洞穴。
寬闊的洞穴之中,趴臥着一頭巨大無比的靈禽。
這頭靈鳥通體赤紅,渾身羽毛猶如血色的寶石,其中還閃爍着點點金光,頭上三根金色的翎羽一直拖到身後和寬闊的羽翼融爲一體,渾身上下散發出強烈的火屬性氣息。
這處於絕壁之上的洞穴內雖然光線雖暗,但依舊遮擋不住它身上散發出來的耀眼紅光,周身散發出的濃烈的妖氣更是難以隱藏。
如果楚天行在這裏的話,感受到這股妖王的氣息,定然能認出來這便是那早在幾個月之前被自己打到狼狽逃竄的赤炎雕王。
這妖王化形不完全,平日裏也不喜顯出人形,再加上受傷不淺,當日流竄千里之後,又重新偷偷摸摸的溜回到了自己的老巢,現出原形之後便開始休養生息。
這狡猾的妖王明白燈下黑的道理,更是隱忍了幾個月龜縮不出,倒是讓不少追殺它的超凡宗師撲了個空。
赤炎雕王作爲火焰系的妖王本就性格暴躁,再加上在化形時被打斷後更是養成了兇殘暴虐的性子。
原本一心想要等恢復傷勢之後再出去興風作浪的他今天卻是格外的煩躁,不知道爲什麼心中總有一股無名的怒火難以發泄。
這種怒氣,使得他根本無法安靜下來,只能一遍遍的吞吐着烈焰,試圖尋找突破口,發泄內心的情緒。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幾個小時之前,他在修煉中被一股異樣暴虐火焰氣息驚醒,這股奇異的氣息雖然不算很強,但竟有一種隱隱壓制住自己的感覺。
可還沒等他仔細感受,那氣息便消失無蹤,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他心中產生疑惑的同時,更多的是感覺到不快。
這樣的事情從他在這邊落腳以來,二十多年間,可謂是頭一遭,他怎能不惱?
這方圓百里之內都是他的地盤,膽敢忤逆他的異獸都已經成了他的肚中美食,而且他這老巢地處偏僻,平日裏根本就不會有人類的航線經過,按道理來說應該根本就不會被打擾纔對。
沒有頭緒的妖王好不容易纔定下心來,繼續恢復傷勢,沒想到這股氣息短時間內又去而復返,又再次闖入了自己的感知當中。
而且這一次甚至還有一股至陽至純的香味飄散而來,宛如煌煌烈日讓人無法忽視,那其中蘊含的能量更是在不斷地挑撥着他的神經。
“一而再,再而三,真當本王沒有脾氣嗎?今天你若不將你的徹底留下,以後還不是人人都當我好欺負?”
赤炎雕王怒極反笑,眼中閃爍着森冷的光芒,身上的靈氣瞬間暴漲,一身奪目的紅毛更加鮮豔欲滴。
他的眼睛變得通紅,如同燃燒的火球,身上的火焰更是不停地閃爍,霎時間整個洞窟中的溫度陡然上升了好幾倍。
這一刻,赤炎雕王仰天長嘯,身軀猛然向前飛起,一爪揮出,將身旁的巨石拍成粉碎,化成漫天的碎屑飄灑在半空。
隨後赤炎雕王的雙翅用力一揮,整個身體便沖天而起,緊接着一股狂風捲過,原地便再也沒有了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