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衆人就一起朝遠處的牛排餐廳走去。
走着走着,鹿戰瞥了一眼溫言玉,然後看向鹿瑤瑤,意味深長地說:“瑤瑤,其實言玉送你的瓶中螢火項鍊,是我陪他去買的,而且關於‘瓶中螢火’,還有一首情詩。”
“啊?”鹿瑤瑤一愣,下意識地問,“什麼情詩啊?”
鹿戰清了清嗓子,搖頭晃腦,開始吟誦那首名爲《瓶中螢火》的情詩:“六月三,槐柳岸,南風入弦……”
鹿戰剛背了一句開頭,就不記得後面的詩句了,於是轉頭問溫言玉:“後面是什麼來着?我忘了!”
溫言玉輕輕一笑,笑容宛如樹蔭間落下的陽光,明媚而柔和:
“六月三,槐柳岸,南風入弦,枝頭搖擺訴新蟬。微雨過,小荷翻,月色如淺唱,江火似流螢,緩緩流淌的愛,芳菲不盡……”
鹿瑤瑤:“……”
鹿瑤瑤的小臉,莫名其妙地紅了。
她覺得溫言玉好像話裏有話,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
“言玉,你的記性也太好了,這麼長的情詩,你居然能背下來?厲害!厲害!”鹿戰笑着爲溫言玉鼓掌。
溫言玉朝鹿瑤瑤溫柔一笑:“我覺得《瓶中螢火》的情詩意境很美,所以纔買了這條項鍊送給你,希望你喜歡。”
“啊這……我、我很喜歡,謝謝你呀!”鹿瑤瑤羞澀地笑了笑,露出臉頰上兩個淺淺的小梨渦,顯得嬌俏又可愛。
見此情景,張遠峯摟過秦肆的肩膀,低聲說:“肆哥,我覺得你好像有情敵了,事情不太妙啊!”
秦肆看了看溫言玉俊美的臉,懶痞痞地笑,並沒有說話。
既然有情敵,那就先下手爲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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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鹿瑤瑤一行人,來到了牛排餐廳裏。
此時,餐廳里人山人海,十分熱鬧。
溫言玉事先預定了一個雅間,所以衆人直接進入雅間,開始點菜。
鹿瑤瑤點了幾個菜後,就去洗手檯洗手了。
見此情景,秦肆也跟了過去。
沒多久,兩人就洗完了手,一起往雅間的方向走。
然而,走着走着,秦肆猛地拉了鹿瑤瑤一把,將她拽進旁邊的一個空雅間裏!
“秦肆,你幹什麼啊?”鹿瑤瑤不解地問,“你幹嘛關門啊?”
秦肆低笑一聲,猛然抱住鹿瑤瑤,俯身衝向她,惡狠狠地吻住了她的脖子!
“……”鹿瑤瑤猶如晴天霹靂,腦海裏變成了一片空白。
片刻,她總算回過神來,小臉瞬間紅如玫瑰,嚇得尖叫連連:“啊啊啊!你、你放開我啊,你別這樣——!”
她清甜軟糯的聲音中,帶着哭腔。
她伸出小手,拼命地想推開秦肆。
然而,秦肆就好像餓了三天三夜的野狼一樣,怎麼也不肯放過她,瘋狂地強吻着她的脖子。
過了好半天,他才鬆開她,然後壞笑着打開手機的攝像頭,又把手機遞到她面前:“你看!”
“看什麼呀?”鹿瑤瑤羞憤欲死,氣得打了秦肆一下,“你這個大變態!”
秦肆哈哈大笑,將鹿瑤瑤摟進懷裏,用下巴指了指自拍屏幕裏的鹿瑤瑤:“你看你脖子上,有一個吻痕。”
“……”鹿瑤瑤哭笑不得,下意識地看向手機裏的自己,然後就看到自己白嫩的脖子上,果然被秦肆留了一個吻痕!
那吻痕鮮紅刺眼,就好像一顆草莓,居然比鹿瑤瑤項鍊上的鑽石更惹眼!
鹿瑤瑤:“……”
“秦肆,你……你這個流氓!”鹿瑤瑤又羞又惱地瞪着秦肆。
她小臉通紅,杏眼裏含着亮晶晶的水光,看上去就好像一隻受了欺負的小白兔,軟綿綿的,可愛極了。
秦肆低低地笑起來,笑得又壞又痞:“給你蓋個章,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鹿瑤瑤更害羞了,嬌嗔道:“你好討厭啊,我纔不是你的人呢!”
話音一落,雅間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是誰在裏面啊?快出來!這個雅間有人預定了!”一個年輕的女服務員,一邊不斷地敲門,一邊朝鹿瑤瑤的方向大喊。
鹿瑤瑤心裏一緊,連忙推開秦肆,打開了雅間的房門。
女服務員剛纔站在雅間附近,聽到了鹿瑤瑤和秦肆的對話,所以現在滿臉不高興,沒好氣地斜睨了鹿瑤瑤一眼:
“你們在裏面幹什麼啊?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簡直是傷風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