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溫言玉吩咐他那隻花船的船伕,讓船伕將花船划過來,劃到鹿瑤瑤這隻花船的旁邊。
“瑤瑤,你去我那隻船吧,我的船上有古琴,我彈琴給你聽。”溫言玉一邊說,一邊拉起鹿瑤瑤的小手,走向他的花船。
鹿瑤瑤一愣,有點回不過神來。
她被溫言玉拉得一個踉蹌,爲了避免摔倒,她下意識地跟着他走,走了幾步,來到了他的花船上。
這時,溫言玉微笑起來,用琥珀色的眸子望着鹿瑤瑤,溫聲道:“皇后,朕彈琴給你聽吧!”
“……”鹿瑤瑤哭笑不得,無奈地說,“不用了,謝謝你啊……”
然而,溫言玉根本不管鹿瑤瑤說什麼,直接來到花船中央的古琴旁邊,落座在琴凳上,開始彈琴。
剎那間,悠揚動聽的古琴聲,在河面上空迴旋,正是一首古風歌曲《傾盡天下》。
溫言玉穿着明黃色的龍袍,低眉垂眼,修長的十指,輕輕撥動着琴絃,一邊彈琴,一邊唱歌——
“血染江山的畫
怎敵你眉間一點硃砂
覆了天下也罷
始終不過一場繁華
……”
溫言玉唱的這首歌,歌詞意有所指。
因此,四周的衆人,全都一片譁然,議論紛紛:
“居然是《傾盡天下》?這首歌是我的入圈歌之一!”
“對,這是很經典的古風歌曲!”
“皇后,這是朕爲你打下的天下!”
“你們看,鹿瑤瑤的眉間,真的有硃砂耶!”
“言玉是在向鹿瑤瑤表白嗎?”
……
當衆人七嘴八舌地說個不停時,鹿瑤瑤的心裏,忽然有點亂,她下意識地看向了秦肆。
她想回到秦肆的花船上,又覺得丟下溫言玉,一走了之,好像很不禮貌。
於是,她進退兩難,小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見此情景,秦肆怒極反笑,從他的花船上,大步流星地走到溫言玉的花船上。
下一秒,衆人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秦肆已經拔出了腰間的寶劍。
豔陽下,寒光一閃。
秦肆猛然一揮劍,劍刃瞬間割斷了溫言玉禮冠前的珠簾!
“嘩啦——!”
只聽一聲輕響,珠簾斷裂!
“啊啊啊啊——!”
鹿瑤瑤嚇得花容失色,尖叫連連,跌跌撞撞地倒退了兩步:“秦肆,你、你在幹什麼啊?快點住手!”
話音一落,古琴的琴聲,戛然而止。
一根琴絃“啪”地斷了,溫言玉俊臉鐵青,左手的食指,被斷裂的琴絃割破,割出一條血淋淋的傷痕。
猩紅的鮮血,快速從他玉白的指尖滲出來,觸目驚心。
鹿瑤瑤小臉慘白,連忙跑過去,急急忙忙地問:“言玉,你沒事吧?”
溫言玉淡淡一笑,但笑容並不達眼底:“朕沒事,皇后不用擔心。”
鹿瑤瑤見溫言玉還有心情演戲,假裝皇帝,不由啼笑皆非。
於是,她找化妝師要了一張古代的手帕,又用手帕裹住溫言玉流血的食指,將手帕打了個蝴蝶結。
緊接着,鹿瑤瑤輕聲對溫言玉說:“沒事就好,等會兒上岸後,你去買個創可貼吧!”
見鹿瑤瑤這麼擔心溫言玉,秦肆被氣笑了,拿着那把寶劍,冷冷地看着溫言玉:
“皇上,鹿瑤瑤是我的,你要想坐穩你的皇位,就要安分守己,不要覬覦不該覬覦的人!”
此言一出,衆人都是臉色一變,竊竊私語。
因爲,衆人都不知道,溫言玉和秦肆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真的鬧矛盾了?
就連鹿瑤瑤,也不明白溫言玉和秦肆的意思,只好手足無措地站在花船上。
溫言玉聽到秦肆的話後,臉色很難看,但溫言玉很快就笑了,笑容柔若春風:“朕愛江山,更愛美人,鹿瑤瑤,朕要定了。”
說完,溫言玉就從琴凳上站起來,走到一旁的侍衛張遠峯的身邊,抽出了張遠峯腰間的寶劍。
“秦肆,朕要跟你比劍,你如果贏了朕,朕就讓你帶走鹿瑤瑤。”溫言玉右手握劍,劍尖指着甲板,冷漠地對秦肆說。
“好,比就比,”秦肆邪氣一笑,轉頭對鹿瑤瑤等人說,“你們都去我的花船上,給我和皇上留下比劍的擂臺。”
鹿瑤瑤:“???”
鹿瑤瑤一臉懵逼,訕訕地說:“秦肆、言玉,你們倆還是別比劍了,萬一受傷了怎麼辦啊?”
秦肆慵懶一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鹿瑤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