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出事了,大師兄和七師姐打起來了。”
薄霧繚繞的竹林裏,兩位仙風道骨鶴髮童顏的老者正在博弈,小十六臉色慌張地跑過來向他們稟報。
“打就打吧,那兩個小冤家一天不打一場,那才叫不正常呢?隨他們去吧,不必特意過來稟報!”
一身明黃長袍的老者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隨即,便從容地又落下了一子。
“嗯!這又不是什麼新鮮事了,不要來打擾我們。”
另一紅衣老者,炯炯有神的雙眼微眯,盯着面前棋局。
“師父,這次不一樣,他們把夜師弟給打下了碧血池裏了。夜師弟……他……就快不行了。”
“什麼?碧血池!”
碧血池正常的武者掉下去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去,長夜從小體弱多病,捧在手心裏養着,都怕養不活,這掉下去的話,還有命嗎?
那可是神夢尊者的心頭肉啊!
兩位老者瞳孔大睜,皆驚得跳了起來,二話不說,揮袖間,兩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
金碧輝煌的大殿中,上首坐着兩位面容嚴肅的白髮老者與一個風韻秀雅面容同樣嚴肅夾雜着擔憂的女人。
下首跪着一男一女,男的俊美脫俗!女的傾國傾城!
“關於我剛纔說的,二位尊者有沒有異議?”
如心(也就是那個風韻秀雅的女人)看向身旁的東方破與範啓陽兩人(紅衣老者與那個黃衣老者),
三人是碧雲峯的三大尊者!神夢尊者,神劍尊者,和神氣尊者!
三人也是這碧雲峯的主人!
碧雲峯就是這三人合力創造而出!
碧雲峯——雲幻大陸上最神聖之地!
雲幻大陸的所有人都以拜在三大尊者名下學藝爲榮!
今日,兩大尊者最得意的弟子,竟犯下了滔天之罪,錯手把神夢尊者的愛徒推下了碧血池,至其如今奄奄一息,命懸一線!
犯如此大錯,一向愛徒如命的神劍尊者與神氣尊者都不敢爲自己的愛徒,向神夢尊者求情了。
常意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錯,一臉愧疚,跪在下首,安靜地等着三位尊者對他們責罰,他已經做好了爲長夜償命的想法。
因爲長夜也是他最喜歡最寵愛的小師弟!
若他有個三長兩短,他也不會再有臉活下去了。
風鈺倒是不服的,她一向就看那長夜不順眼,身嬌體弱,偏偏每次都愛多管閒事,而且她剛纔已經警告過他的,他還是自己撞了上來,怪誰?
只是如今,她被人施了定身咒,有心想反駁都不行,只能氣憤地聽着他們對她的發落。
任人宰割!她最討厭了!
“就按照神夢尊者的意思來吧!”
東方破嘴上說的輕鬆,心裏卻在滴血了。
看着下首的千鈺,暗暗嘆了一口氣,這可是他此生最得意的愛徒了,此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她了,趁現在多看兩眼吧。
“本尊也沒有意見!”
異世界的十世輪迴歷練!
嗚嗚嗚……他的愛徒還能回得來嗎?
“你們兩人呢?”
神夢尊者問向下面跪着的兩人。
“亦無異議!”
神夢尊者點點頭:
“一會還得神氣,神劍兩位尊者協助本尊一起打開空間大門,將他們三人送往長洲大陸!那邊的世界和這裏不一樣,沒有靈氣!本尊與兩位尊者都無法插手那邊的事,是好是壞,一切都只能靠你們自己,能不能回到雲幻大陸,也只能看你們的造化了。”
長夜命懸一線,只有送往異世大陸,纔有可能生存下來。
而作爲罪魁禍首的常意和千鈺兩人,也被懲罰一起貶往長洲大陸。
…………
“這什麼破書?”
風鈺一把把手裏的書甩飛了出去:
“什麼狗血劇情,明明是那個不長眼的什麼夜自己掉到到水裏的,自己作死,爲什麼還要別人給他一起‘陪葬’?天作孽有可活,自作孽管他死活!不救!”
他愛活不活,幹她何事了?
輔助聖靈立馬跳了出來:
“不救不行,不救他的話,你也回不了幻雲大陸的,而這次已經是第十世了,如果,你沒有完成這次的任務,就永遠消失在這天地間了,再也沒有輪迴的機會了。”
“什麼?這是什麼狗屁設定?誰設定的?”
看老孃怎麼把他搓圓又捏扁,捏扁再搓圓!
“唉!你別想了,你沒有機會見得到她的,我比你更想見到她呢。”
它想問問她,什麼要安排一個這麼不省心的宿主給它。每一世都不按套路出牌的,每一世都令它這個聖靈差點崩潰。
而這最後的一世,若它還是沒有輔助它完成設定路線,它就得回爐重造了。
哪個聖靈有它憋屈?
“我不去,誰愛去誰去。”
風鈺打定主意了,那種白蓮花男主,她見一次都想打他一次呢,幫他?我呸!
風鈺腦子裏剛閃過這個念頭,突然,心口一陣窒息,呼吸困難,喉嚨有一股腥甜涌出。
‘噗!’
噴出一大口鮮血!
她身形不穩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
怎麼回事,她快透不過氣來了,這具軀體還有隱疾?不會是現在就要哽屁了吧?她還剛剛穿過來呢。她不甘心啊!前九世她都沒有機會爲自己好好活一次,這次直接讓她交待了嗎?
”宿主,你不能有害男主的心思,一旦生了這樣的念頭,這就是對你的懲罰!”
輔助聖靈覺得這一次的宿主,怎麼和第一世的宿主那麼像呢。它以爲隨着一世一世的接觸,宿主能慢慢接受男主了呢。
汗!
終究是它想得太美好了。
“我不傷害他了,我保證!”
此話一出,
風鈺立馬感覺到喉嚨一鬆,呼吸正常了,新鮮的空氣又回到了胸腔內,窒息感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