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可愛無心機惹人憐愛的小白兔!
“額…”
輔助聖靈愣了一下才意識到風鈺是在回答它剛纔的話呢。
白兔?
!!!
白兔白蓮花,顏色一樣,有區別嗎?
輔助聖靈表示人類複雜的思維繫統,它無法體會。
聽到風鈺說她是大夫,能救花千雲。
花千寒這才冷靜了不少,按照風鈺的話,以平躺的姿勢把花千雲放在地上。
又脫掉自己的外袍,團成一團,墊在他的腦後。
聽到風鈺的下一個指令,他微眯了一下眼眸。
夾帶着危險氣息的眸子,看了風鈺一眼!
“你若治不好他,我會讓你給他陪葬!”
陰冷的目光像淬了毒一般,似乎一眼就能讓人死於非命!
花千寒一揚手,隱在周圍的屬於他自己私自培養的暗衛,立馬涌了過來,面朝外,肩疊着肩,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包圍圈,完全擋住了周圍百姓的目光後。
暗衛訓練有素,速度極快,前後不過幾秒鐘!
這是他暗中培養的暗衛,還從沒有暴露於人前。
今日情況特殊,他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
擋住了外人的視線,花千寒才親自解開花千雲的腰帶,把他的外衣褪開,露出他那白的幾乎透明的上身。。
周圍想圍觀過來看熱鬧的路人,咋一看到,那些面無表情,渾身冰冷,眼中帶着不善的暗衛。
都縮了縮涼颼颼的脖子,走遠了,八卦可沒有小命重要。
風鈺執起花千雲那同樣白得能看到血管的手腕,指腹間傳來沁涼的溫度,脈搏跳動的力量很微弱。
風鈺拿出隨身的銀針袋推開,抽出裏面細長的銀針,手指起落間,扎進他的胸口幾處重要穴位之中,只留出一小截針尾。
扎完針,
隨即風鈺的整個手掌貼上了花千雲胸口心臟的位置!
花千寒臉色一黑,兩束帶着殺氣的冰冷的眸光射向風鈺。
但見她臉上並無任何粗俗醜陋的神色,才收回了目光。
“危險!宿主!身邊有危險,請立即做好應對措施!”
輔助聖靈的聲音在風鈺腦袋裏響起。
風鈺自己也感受到了那股殺氣,她現在着急救人,沒心思管其他的。
源源不斷的內力從風鈺的掌心涌入花千雲的體內。
剛纔還沁涼的肌膚,溫度慢慢上升。
淡粉的紅暈,從心口的位置向四周擴散,遍佈他整個上身,乃至臉上。
那病態的慘白被淡粉的顏色掩蓋住,讓花千雲整個人看起來恢復了不少的生氣。
淡淡的白煙從風鈺的手掌處冒起,又快迅地消散在了空氣中!
半晌,感受到掌心下那顆緩慢跳動的心臟慢慢恢復了原來的速度,風鈺這才收回了手。
“危險消除!”
腦袋裏輔助聖靈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要不是風鈺此刻只剩翻白眼的力氣了,不然她肯定會跳起來揍人解氣。
花千雲的呼吸也已經平緩了下來,緊皺成川字的眉頭恢復了平坦。
他的眼眸半眯半睜,看向風鈺的方向,不知是醒是睡。
蒼白的脣瓣微微顫動了幾下。
“阿雲!”
花千寒輕輕呼喚了一聲,並未得到迴應。
而風鈺自己的臉色也蒼白了不少,額頭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她從懷裏又掏出了一個瓷瓶:
倒出一顆固元丹,遞給花千寒。
“他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了,這顆固元丹給他服下!”
花千寒點頭接過,眼睛似是不經意掃了眼她手裏的瓷瓶。
風鈺又倒出一顆自己吃了,立馬把瓷瓶收了起來。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派個人來香草堂醫館,我開個藥方,拿回去,照藥方,喫三天,便能下地行走了。”
“公子!”
風鈺擡手,一旁的風五立馬過來,把她從地上扶起。
語氣裏隱隱透着擔憂。
“無礙,只是有些累而已。”
看來,她還得多去幾趟雲夢山,多尋些草藥回來纔行。
花千寒沒有派人跟風鈺回去拿藥方,而是抱着花千雲回馬車後,驅着馬車一起往香草堂去了。
馬車裏,他的臉色晦暗不明,眸中暗光流轉!
以往病發,花千雲必定得在牀上躺上半個月以上,而風鈺剛剛卻說,三天便能下地走路了。
經過剛纔風鈺醫治花千雲的手法,花千寒對她的話超過了半信半疑的態度。
這已是他能拿出的最大的信任了。
畢竟他從不相信別人的!
風鈺沒有理會身後亦步亦趨的馬車,回到香草堂便寫起了藥方。
花千寒抱着人也跟進了香草堂。
風鈺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又看向他懷裏的紅衣男子。
“我與弟弟今日剛到雲城,在此地舉目無親。還未尋到住的地方,想借住醫館的廂房,給弟弟歇會,等尋好地方,再行離開。”
“二十兩一天。”
好吧,那紅衣男子她瞧着挺順眼的,破個例當一會客棧吧。
二十兩?
楊白只是輕輕咳了一下,又專心爲面前的病人診起脈來。
小師弟做事一向有他的道理。
醫館廂房是給病重的客人以備不時之需準備的。
要住也行,給銀子!
鑑於之前他對她這個救命恩人的惡劣態度,二十兩已經是親民價了。
二十兩?
花千寒的眉峯幾不可聞的顫動了一下。
“加上之前給他看病,鍼灸,輸送內力,還有那顆固元丹一起,我算了一下,總共二百一十兩,唉,看你們風塵僕僕,初來乍到,我們雲城人氏一向又好客!就算優惠一點吧。一共二百兩銀子得了!”
風鈺說着,還擺出一副吃了多大的虧了的表情!
二百兩!!!
醫館裏抽氣聲此起彼伏。
剛纔住一天二十兩已經夠讓醫館裏看病的人喫驚的了。
他們大多都是雲城裏比較窮的,沒銀子,看不起病的一些百姓。
而香草堂裏的大夫一向對他們這些百姓很優待,一般看病,沒什麼大毛病的都只收幾文錢。
每月還有兩次的免費看診!
所以香草堂在雲城裏的聲望是很高的。
衆人紛紛看向那個男子,一身昂貴的綢緞加身,臉色盛氣凌人!目光冷傲孤僻!一看就是有錢人家裏的貴公子。
看來,香草堂只是對窮人手軟,對有錢人,可手硬得很啊!
花千寒細長的眼眸,朝風鈺掃視過去,半眯的眼眸中銳利的光芒,忽暗忽明!
見對方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裏一絲不苟的寫着藥方。
只遲疑片刻,
花千寒便讓人拿了三百兩銀票交給了何掌櫃。
此後幾天,他把廂房包下來了。
銀子與弟弟的生命比起,根本不足爲道。
他會跟來醫館,是怕弟弟的病情再發,在醫館裏,他也安心許多。
風鈺用食指蹭了鼻尖一下:
二十兩一天,她是不是報價報得比較便宜了?
楊白終於撇了一眼風鈺!
好吧,師兄都覺得便宜了。
風鈺有些惋惜地想。
楊白“……”
你咋不去做強盜?
而其他的病人都快驚掉了下巴!
果然,
有錢人的世界,不是他們這些窮人能想低得出來的。
“小火,帶這位公子去後院的廂房。”
見花千寒乖乖給了銀子,風鈺也不好再推脫什麼,讓人領他們去了後院的廂房。
寫好藥方,交給那人的隨從,風鈺也走向了後院。
進了另外一間廂房,廂房的牀上露出一襲粉衣的美貌女子。
“還沒醒來?”
房裏,風六奉命守在牀前。
“回公子!屬下一直盯着,暫未甦醒!”
風鈺看着牀上那張傾城傾國的絕色容顏:
“還真是朵貪睡的小白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