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人。”傅奕感謝後,立刻就開始收拾東西。
馬不停蹄地後半夜到了一品鮮,在他心中,妻兒肯定在這裏。
結果居然聽到了陌生男人說話,傅奕心掉到冷水裏,不是懷疑媳婦的不忠誠,而是怕他們遇到危險。
他摸着軟劍,繞到男人身後,一招制服。
“你是何人?”傅奕看到居然還有其他幫手,直接掐住男人的喉嚨。
“你們是何人派來的,到我們店裏做什麼?”傅奕數了數,居然有七八個人。
“大俠饒命呀!我們是楊大華派來的裝修屋子的,您是不是打虎英雄傅奕,真的是誤會,誤會,您鬆一鬆好嗎?我兄弟翻白眼了。”爲首的木工趕緊求情。
誰能想到這幹活好差點出人命,這往後夜裏的活,真不能接。
他們剛剛準備休息,結果就遇上了這麼個事情。
傅奕一聽楊大華,裝修屋子,立刻鬆開手,對方能夠叫出他的名字,應該不會錯。
“兄弟,對不住,我以爲家裏進壞人了。這是怎麼回事?我們酒樓不是才裝修過嗎?”傅奕覺得肯定出事了,要不然媳婦怎麼捨得歇下來裝修?
“這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你們家酒樓被人砸了,縣太爺都來了。”
“我們就是幹活的,其他都不知道,傅老闆,我們先休息了。”
工人們可不敢與這個人繼續在一起,不知道怎麼就是心中發慌,害怕。
這完全是傅奕身上沒有收起來的殺氣,他剛從戰場下來。
傅奕又開始往小河村趕,人還未到,就被村裏人發現了,“這位大爺,請問到我們這裏做什麼?”
自從以前鬧土匪的事情後,他們村就一直保持有人守村的習慣。
來人騎馬,一看就不是尋常人,所以守村人也不確定對方是好是壞。
“大飛,是我傅奕。”傅奕下馬,對村裏的守衛非常支持,沒想到他們村還在堅持,看來以後還得多支持一些。
“傅奕,你終於回來了。你媳婦受大委屈了,你趕緊回去,好傢伙,這都騎上馬。不犯法吧!”大飛滿臉羨慕,傅奕與他媳婦都是有本事的人。
“不犯法,放心吧!謝謝大飛哥,你辛苦了。”傅奕打了招呼就牽着馬回村,可不能驚醒其他人。
蘇筱筱睡夢中,突然驚醒,天雷提醒,“主人,你男人回來了。”
“真的?不許炸胡!”她滿臉驚喜,這可能嗎?
前後一起加起來,傅奕走了二十多天。
“當然是真的,都到了門口。”天雷說完就去睡了,懶得搭理主子。
它非常識相地滾出空間,直接在院子裏找個地方好好休息。
蘇筱筱聽到開門聲,鞋子都沒穿,直接奔了出來。
月色下,她看着傅奕鬍子拉碴,滿臉憔悴的模樣,心疼壞了,將人直接帶到了空間。
“媳婦,我不在家時,你受委屈了,咱們家酒樓是誰做的?”
“你有沒有受傷?”
傅奕問媳婦的話得不到回答,立刻就着急了。
他這傻媳婦,是不是被嚇傻,不會說話?
“傅奕,你成了個野人!”蘇筱筱笑着說,他瘦了很多很多。
在戰場上肯定是喫不好睡不好,他必要能夠全乎的回來,比什麼都值得。
“我沒事,你有沒有事情?”傅奕抓住媳婦的手。
“去泡澡,我們互相檢查下。”蘇筱筱將人拉到浴池,讓他檢查個夠。
傅奕卻不似以往的猴急,他不下去,因爲有傷。
蘇筱筱看一眼,就知道了,直接將他衣服脫下,果然左邊肩膀往後腰的位置有一處長長的刀傷,此刻還在冒着血。
“你個憨子,傷得這麼重,你就不能傷好了再回來嗎?”蘇筱筱的眼圈立刻就紅了。
他都傷成這樣,還一再地強調她有沒有受傷?
“沒事,都是皮外傷。你給我的那些傷藥,救了很多人,媳婦,有你在,我特安心。”傅奕將人抱在懷中,聞着熟悉的味道,這才覺得真的回家了。
“傻子,我給你擦擦澡,再重新上藥,這鬍子臉也得修一修。我沒事,一點傷都沒有,我跟你慢慢說這段時間的事情,你也要跟我說。”蘇筱筱讓傅奕坐着,她取來水,開始慢慢幫他擦拭。
路過傷口處,她都忍不住紅了眼圈。雖然她在現代也經常受傷,但是得到的救助是不一樣的。
傅奕的傷口,都開始潰爛了。她趕緊撒一些消炎粉,傷口的血不多,不需要止血。
此刻縫合也晚了,往後這都得留下一道蜈蚣一樣的大疤痕。
“筱筱別弄了。反正過幾天都會好。”傅奕以爲傷口太嚇人,嚇到小媳婦了,她都不說話。
“閉嘴,誰讓你不會好好地照顧自己。疼不疼?在那怕不怕?”蘇筱筱心疼,這個傻子第一次殺人,應該還是與她一起去找的那些土匪。
“怕什麼怕?我是男子漢大丈夫,不疼。倒是你在家裏辛苦了,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都不在你身邊。”傅奕當然不能說怕。
他第一次發生混戰時,殺了二十多個人,血液將衣裳浸透,殘肢斷臂太多太多。
分不清是敵人還是自己人,最後都是挖一個坑給埋了。
他明天晚上的夢境都是廝殺,卻飛速地成長起來。師父教給他的那些本事漸漸地用上去。
他成功地獲得大家的認可,現在算是功成身退,沒有讓師父蒙羞。
“我這邊家裏人這麼多,根本不算事,就是你傅奕差點成了拍花子,還是連大人一起拍走。”蘇筱筱將當日的事情說出來。
說了不到一小半,就聽見傅奕均勻的呼吸聲。
明天再修臉,今天就讓他好好地睡一覺,這裏時間流速慢,正好讓他好好地補充精力。
而且這裏的空氣都對他有幫助,蘇筱筱陪在他身邊。這是她的男人。
第二日,村子裏的人都知道傅奕騎馬回來了。
這簡直炸鍋了,有人輕輕地去看馬,也不敢打擾傅奕他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