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住仙台,根本不是她說的什麼來自偏僻的鄉下,而且她還有一個美滿的家庭,一個愛她的丈夫和一個兒子。
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我都震驚了!
講真,她是真的沒有想過我們會調查她的吧,不然絕對不會這樣直接的就來接觸我,並且說了一個真名給我聽。
不過想想倒也能理解。
虎杖香織並不知道我們提前知道她來者不善,並且一直都在提防着她吧,我必須要由衷的感謝三週目。
“那麼接下來,我們就先去仙台看看吧。”五條悟站起來,定下了接下來的目標。
“直接去她家裏嗎?會不會打草驚蛇?”我皺着眉有點擔憂,覺得這樣是不是有些莽了。
五條悟輕笑一聲,擡手晃了晃手機說道:“按照資料上顯示的,虎杖香織本應該是一個死人才對,那麼她現在還活着,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她的家庭也覺對不會像普通人家一樣。”
夏油傑倒是很比我更清楚一些,“所以不管怎麼說,虎杖家都是必須要去的目的地,如果對方正在等着哪個英雄來解救……”
我瞭然了。
是啊,虎杖香織那個大壞蛋的資料那麼怪異,說不定這個名爲虎杖的一家子也沒什麼好下場,我們是應該要第一個過去看看。
決定下來接下來的目標,下午的課我們又直接翹掉了,留下硝子在學校微笑着面對夜蛾正道的怒火。
抱歉啊硝子!
因爲虎杖香織的實力不明,硝子的戰鬥能力不高,所以不能帶着她一起去。
不過等這次回來之後,關於逃課的檢討報告是一定少不了了。
想想就覺得好頭痛啊,爲什麼我到現在還需要寫檢討這件事情。
我踩着拖鞋來到門口的信箱旁,從裏面拿出了八百年纔會出現的一封稀有信件,稀奇的打量着。
信封上貼着郵票,卻只有一個收件地址,沒有寄出地址。
我疑惑的撓了撓頭,翻轉着看了一下,然後就拿着這封奇怪的信走回家。
到家了也沒太在意,還先把它隨手放在了茶几上,去廚房做了早飯之後,端着碗坐在茶几邊才抽空將信封拆開。
信封裏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只有一張簡簡單單幹淨的信紙,上面工整的寫着字,第一句就是‘親愛的玩家您好’。
那一瞬間,我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是一種從靈魂戰慄起來的感覺。
我慌亂的放下手裏的勺子,展開信紙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是遊戲公司寄來的一封信。
裏面洋洋灑灑的寫了很多花裏胡哨吹捧的話,像是我有多厲害似的,並且告訴我遊戲內測的已經快要結束了。
——要結束了!這是什麼意思?
我心中的有些微微慌亂,就連拿着信紙的手又不自覺得開始有些顫抖。
他們說,會按照最開始和玩家約定的方式,用新的頭盔來和我換現在這個,記錄了承載着我無數美好記憶的全息頭盔。
怎麼辦!
誰要和他們換新頭盔了,我要的就是現在的這個好不好,難道就不能拒絕嗎?非要拿回我的頭盔嗎?
我無法理解,也不願意接受。
不管是自己玩還是轉手出去,都是賺到了吧。
但是這個一個沒有公司地址,也沒有服務電話的的破遊戲,真的不會被人舉報然後關閉服務器嗎?
我都快瘋了,原本在遊戲裏面累積的好心情瞬間就消失的一乾二淨。
我煩躁的反覆查看信紙,最後發現背面竟然還有一段話。
這段說的是,因爲當初我的選擇,所以我就沒有新頭盔了。
到時候舊頭盔回收之後,會送上他們公司的一份大禮包給我,以表達這段時間我對他們遊戲的支持。
氣的我直接將信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裏。
什麼垃圾遊戲公司。
我什麼時候說不要頭盔了,你們什麼時候問過我啦!
一想到過不了多久我的頭盔就會被那些人收回去,我就難過的連早飯都喫不下去了。
我雙手抱着曲起的膝蓋坐在地毯上,雙眼看着遠處發呆。
最後發現自己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戴着頭盔走有點不現實,畢竟我已經二十五歲了,而不是真的十五歲,那種衝動之下做得不切實際的行動,都不是我能做出來的。
或許我的性格還佔了很大原因。
遊戲……
或者真的不能代表生命的全部吧……
畢竟就算我能玩一輩子的遊戲,又有誰能保證這個遊戲就能永遠的運行下去呢?
我現在就是想沉迷於遊戲的人,不願意脫離遊戲的世界,捨不得裏面所有的一切。
我心事重重的再次上了遊戲,遊戲裏面的時間啊還是半夜。
我記得今天下午我們處理好了有關於虎杖家的事情。
虎杖香織有一個兒子叫做虎杖悠仁,年紀和伏黑惠一樣大,而她的丈夫也早就在幾年前因爲意外去世。
現如今虎杖家只有虎杖悠仁和他的爺爺,背景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我腦袋裏想着亂七八糟的東西,絲毫沒有睡意,索性就掀開被子來到後門處拉開了拉門走了出來。
夜晚的涼風很舒服,夜空中灑滿了閃爍的星星,還流淌着璀璨的銀河,這樣看着讓我覺得心情好了一點。
我在坐在木板上雙腿懸空,雙手撐在身後仰頭看着星空,放空自己的大腦想讓自己快點找到點睡意。
夜裏有一些蟲鳴的聲音,而且還有一點蚊子,和我心中設想的美好感覺並不相同。
我很快就爬了起來。
並且就這短短的幾分鐘,我的腿上就已經被蚊子咬了三個包了,癢癢的。
“哎!”我忍不住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的人生好像處處都不如意。
就連原本以爲會一帆風順的遊戲,現在都出現了重大危機,我就覺得我的生活真的好失敗啊,不管是現實還是遊戲裏。
“怎麼了?大半夜不睡覺的,在這裏唉聲嘆氣的。”
忽而我的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嚇了我一跳。
下意識的循着聲音看過去,才發現原來是夏油傑靠在自己的門邊,散下來的長髮竟然還溼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