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逼迫江時寒與陸行謙斷絕關係,再給江起平的公司施壓。驟然得知兒子性取向大爲光火的江起平又在情婦的挑撥下,把江時寒和他患有幽閉症的妹妹一同趕出了家門。
沒錢給母親治病江時寒本想聯繫陸行謙幫忙,結果怎麼找陸行謙都在失聯狀態。
在這不久後,江時寒便收到了一組陸行謙和一個名媛的吻照、一同進出公寓的照片,但他依然選擇相信陸行謙。
兩月後,江起平拿着一百萬給了江時寒應急,沒問來路的他立馬給母親繳了手續費。
大半個月後,陸父再一次上門,他帶着銀行一百萬的流水單據擺在江時寒面前,才醒悟過來自己中招的江時寒還在奢望陸行謙會回來找他。
只是他先等來的是母親在醫院的頂樓不堪病痛折磨的自殺。
隨後,江時寒又收到了另外一組陸行謙與那和那個神祕女生出入醫院的大量照片。
那些照片裏夾着一張懷孕檢測報告單,江時寒所有堅韌在一刻破裂了。
終於死心的他,給陸行謙的短信裏寫下:“我們分手吧,喜歡你的代價實在太高了!”
痛徹心扉的回憶,讓江時寒的反應變得遲鈍,被陸行謙狠狠一推。
“碰”——一聲悶響,他又毫無防備的被甩回了冰冷的牆面上。
這一撞江時寒的開衫上露出了一枚指環,做工精細的指環穿在一條細長地白金的鏈條上,從它蹦出來的一刻起,陸行謙的瞳孔倏然緊縮,摸上鍊條他手一揚就把指環扯到了自己手裏。
陸行謙的喉結翻滾了一瞬,壓低聲音涼聲說道:“你也沒資格戴它”,將指環收進手裏握緊後,他再一次拉進兩人的距離:“江時寒我有足夠的耐心折磨你,接下來你就給我好好受着。!”
“不是想當設計師嗎?”
“不是一身傲骨嗎?”
“我偏偏不讓你如意,我等着你來求我!”
他像一個暗夜的刺客,帶着利刃不聲不響的潛到他身邊,就爲了在凌遲時欣賞他的不堪、破落、困苦,他把這當做對他背叛懲罰。
“滾吧”,江時寒接過他今天扔來的最後一聲施令。
江時寒拂過他的手,他踉踉蹌蹌往外衝,眼底不知不覺間染上了一層潮氣,胃裏翻江倒海的叫囂,已經洶涌了嘴邊。
空蕩蕩的樓梯間裏,陸行謙俯身撿起了剛剛被江時寒掃落在地的東西,摩挲着純銀材質方形黑色寶石嵌貝母質地的袖釦,他的心驀得一疼。
五年前他親手給江時寒戴上的指環,江時寒親自給他別上的袖釦,這些愛過的痕跡遣不散,就像剪不斷理還亂地思緒一樣,讓他這五年備受煎熬的折磨。
而踉踉蹌蹌跑向衛生間的江時寒,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收緊,眼皮越來越重的他,眼前一黑在一片眩暈裏跌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