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分,半山別墅就隱藏在寂靜和深幽的暮色裏面。

    兩層的大平層裏上下燈火通明,陸行謙坐在書桌前手裏的煙一根連着一根。

    在他手邊的菸灰缸裏面很多細碎的菸灰堆成了一座座小山,他心頭上煩悶卻始終消散不下去。

    “我能進來嗎?”

    書房的實木門發出咚咚的響聲,江時寒的聲音在門後想起來。

    陸行謙起身朝着門口走去,他說:“直接進來就行!”

    江時寒將門推開一個小縫隙,趴在門上看了看。

    “你怎麼一直待在裏面,公司的事情很多嗎?”

    他剛剛洗過澡清爽的水汽鋪面而來,陸行謙捉住江時寒的細瘦的手腕往懷裏面一拽,江時寒就趴在陸行謙的胸膛。

    “嗯!”江時寒扇了扇鼻子,嗔怪道:“都是煙味,你能少抽點菸嗎?年紀輕輕的煙癮就這麼多!”

    他毛茸茸的腦袋擱在陸行謙的肩窩裏面,慢悠悠的滾來滾去,嘴裏嘰裏呱啦的說着話。

    陸行謙勁瘦有力的胳膊穿過江時寒的腋下,雙手一擡,江時寒細溜挺直的雙腿就被架了起來。

    “啊,你幹什麼?陸行謙你放我下來!”

    身體瞬間騰空,江時寒感覺的一陣的頭重腳輕,他拍着陸行謙寬闊的後背,不住的嚷嚷着。

    “喊什麼呢?老老實實給爺趴着!”

    陸行謙被他鬧騰的不行,說着大手一伸,對着江時寒挺翹又富有的屁股來了一下!

    被大到屁股的江時寒瞬間就石化了,他矇住了,忽然臉上就開始了青一陣紅一陣,他這個感覺徹底不好了。

    “在接着鬧,剛纔不是挺歡實的嗎?”,陸行謙看着江時寒偃旗息鼓了,心情不由得好了起來。

    “這說,你身上那兩量2肉估計是都漲到屁股上去了,摸着天挺舒服呢!”,陸行謙纔不會管江時寒是不是在羞憤難耐想去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只想着捉住一個機會好好的逗一逗江時寒。

    “陸行謙我咬死你信不信?”,江時寒頂着一張大紅臉狠狠的說完,然後埋着頭真就一口咬下去了。

    不過一秒鐘,陸行謙就聽到耳邊傳來的疼呼:“陸行謙,我的牙!”

    陸行謙不住的啞然失笑,他側頭問道:“硬不硬,這不害怕把你牙給蹦了?”,扛着江時寒走回東邊的最大的一間主臥,陸行謙走到牀邊將人放下了下來。

    剛剛屁股挨住牀邊的江時寒正準備起身,結果就被陸行謙整個人給壓住了。

    “你幹什麼?陸行謙不會是真的耍流氓嗎?”

    柔軟的大牀一躺下去,人就像陷進去一樣,整個身體忽然就舒服的不行了,陸行謙摟着江時寒的腰肢,把頭放在江時寒柔軟的肚皮上,低聲說道:“江時寒,我們結婚吧!”

    “以後再也不分開了,我會緊緊的抓住你的手,不會再給任何人欺負你的機會了,老子保證!”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江時寒直接傻了眼,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這樣的走向。

    “陸行謙,你在說什麼呢?”

    “你說要和我結婚?”

    江時寒推了推陸行謙的硬的扎手的頭髮,語氣全是不可置信。

    “你在搞什麼?”

    “我們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完,現在說這種話是不是太草率太,,嗚嗚……嗚嗚”,江時寒嘴裏的話還沒有說完,脣上就被陸行謙兇狠野蠻的欺負了上來,陸行謙抓住江時寒的手腕逮住往兩個人的頭頂上推去。

    這個吻一直持續着,江時寒感覺自己的肺都要憋到爆炸了,三分鐘後,他實在是忍不住了,難耐的扭過頭,他急促的呼吸了起來。

    “什麼叫草率,這件事情在五年本就應該發生的,它只不過是來的晚了一點而已。”

    在江時寒的呼哧呼哧的呼吸裏面,陸行謙的視線緊緊的鎖着江時寒,一字一頓的說道:“寒寒,我等來五年了,我們還有幾個五年能用來錯過,能用來錯過?”

    陸行謙說着話,話裏話外的自責和遺憾如同潮水一樣一波一波的下來,江時寒感覺自己的心都被澆透了。

    眼間泛起來一陣酸澀,他的胳膊搭在眼睛,嚥了咽喉嚨之間的酸澀,想張口說一些什麼,可是不管怎麼努力,他始終都不能正常的發出一個音節。

    江時寒的反應看的陸行謙心裏的疼開始不住的泛濫,他摸着江時寒的髮絲,將他攬在自己的懷裏面,一下一下的撫摸着他的後背。兩人人都在竭盡全力平復着心裏面的苦澀。

    “以後緊緊的牽着你的手,老子再也不會鬆開了!”

    “好,我們結婚吧!以後再也不分開了!”

    就在陸行謙說完了這句話之後,江時寒放下手臂盯着陸行謙的眼睛說道。

    兩人解開誤會之後,重新選擇走到一起,因爲到底還有多少時間可以值得爲這些細枝末節的瑣事去耗費我們的精力和時間呢?

    既然選擇了愛,那就好好的在一起吧!

    我們廝守一生,誰也不折騰誰!

    夜晚越來越深,江時寒趴在陸行謙溫暖乾燥的懷抱裏面沉沉的睡了過去,而這一夜陸行謙卻沒有閤眼,他的手輕輕的撫摸着江時寒的髮絲,輕柔的帶着無盡的憐惜的。

    這是他的整個世界呀!陸行謙溫柔的看着他的美好沉靜的睡顏,在心裏面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這一夜,他心裏的思緒萬千,聯繫這前後的是非因果,他很快就知道了當年的事情到底誰在一手策劃,到底是誰在把這一潭試圖越攪越混。

    陸行謙想着想着輕輕了起身,走到陽臺上,他點了一支菸,給沈聞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嘟嘟的響着,可就是不見接聽。

    陸行謙看看了手錶,凌晨二點。

    這一會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好時候,不用說沈聞這個小子估計是美人在懷裏,早已經忘了自己還有一個是不是就半夜加班出差的腹黑老闆了。

    陸行謙掛斷電話,默默的在心裏面給沈聞記下了一筆。

    轉而,給正在睡夢和帥哥手牽手的夏禾打了一個電話。

    半晌之後,電話被接通。

    “給我預定明天最早的航班會晏城,左葉公司的事物交給你和沈聞處理,你們兩人上一點心,對了我不在幫我把江時寒照顧好了!”

    陸行謙掐着煙,低着頭說道:“要是他在公司受了一點委屈,我回來保準和你們兩個沒完!”

    把自己暫時想的到的說完之後,陸行謙轉頭往在牀上睡得很安穩的江時寒看了一眼,隨後他開始整理自己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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