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跟着坐下,薄時謹見沈向枕把紅燒肉挪到自己跟前,面無表情擋住他的手。

    聲音不帶絲毫感情,“我不愛你。”

    也就是說,兄弟,別自作多情。

    薄時謹不動聲色把紅燒肉放回了姜琉面前,衝沈向枕解釋:“做飯姜琉也出了力,你想喫,得徵求她的意見。”

    沈向枕:“……”

    他酸溜溜瞪了薄時謹一眼,又看向姜琉,只見她給左手邊的慕若夾菜。

    不等他開口,姜琉甩了一個冷眼過來,“慕若說你欺負她。”

    也就是說,並不想給你喫。

    慕若衝沈向枕做了一個鬼臉,“略!”

    沈向枕拿筷子戳了戳米飯,委屈道:“你們太沒天理了,竟然不給我喫肉!”

    厲清給他夾了一塊蔬菜,淡定道:“作爲影帝,身材管理也是一門必修課,紅燒肉脂肪多,喫點素吧,對身體好。”

    追人追成這模樣,也是厲害。

    看慕若巴不得有多遠躲多遠的模樣,任重而道遠啊。

    他拍了拍沈向枕的肩膀,火上澆油道:“兄弟加油,你看你組員都不想要你。”

    桌上其他人全都是組內成員挨着坐,只有沈向枕和慕若,中間隔了薄時謹和慕若。

    沈向枕死魚眼看他,“這你就不懂了,前隊友和不熟的後隊友,你選誰?”

    厲清送了他一對白眼。

    一個劇組呆過,又是女二,哪裏不熟?

    誰知道慕若把話接了過去,“確實不熟。”

    沈向枕一噎,他堂堂影帝,竟然落得衆人嫌棄。

    太沒天理了。

    “好歹節目組還要播呢,你們給我留點面子。”

    厲清立馬衝節目組說:“導演,影帝說這段剪掉,不要播,免得影響他形象。”

    節目組面無表情比了一個ok,但播不播沒給個準話。

    薄時謹之所以上節目,全是爲了姜琉,所以他把姜琉喜歡的菜色,全部放到了兩人跟前。

    林晚晚嚐了一塊紅燒肉,誇獎道:“沒想到薄總廚藝這麼好,都快比上外面的大廚了。”

    “過獎了。”薄時謹沒有被誇獎的喜悅,他看向姜琉,“多喫點,下午還有任務。”

    姜琉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林晚晚忽然覺得碗裏的紅燒肉不甜了。

    她看向霍然,用手拐了他一下,“幫我夾一下。”

    “什麼?”霍然一臉懵逼,“想喫什麼自己夾,實在不行,你可以站起來夾。”

    林晚晚:“……”

    死直男!!

    一頓飯喫下來,不僅飯喫飽了,狗糧也喫飽了。

    下午,其他組任務不變,姜琉和薄時謹做飯這關過了,馬上迎來了新任務。

    “餵馬?”聽到節目組公佈任務時,沈向枕還沒有離開,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難道附近有馬場?”

    工作人員搖頭,“鳳鳴村還沒發展起來時,是石板路,那時候村民爲了省力,所以養馬駝東西省力。”

    鏡頭掃向水泥路,繼續解說:“後來扶貧政策下來,村裏通了路,這些馬也就空下來了。不過主人捨不得賣,就集資養在了一起。”

    鳳鳴村和之前得村落不一樣,除了方便的水泥路,沒有任何特色。

    完成像個想要脫貧致富的新手村。

    薄時謹來之前做過調查,鳳鳴村經濟收入不高,大多數年輕人出門打工貼補家用,以至於老齡化嚴重,田土擱置。

    而且,走出去的那些人,掙了錢就在城市安家,很少回來一趟。

    老一輩人講究落葉歸根,但如果不出去打工,一家子的收支又成問題。

    節目組選擇來這裏做節目組,一是爲了方便過審,二是爲了扶持,帶出當地特色,讓此處成爲網紅打卡地。

    人流量多,可以發展成爲景區,帶動經濟,也可以開農家樂,帶來收入。

    兩全其美。

    薄時謹解釋完,沈向枕難得認真,他拍了拍薄時謹的肩膀,“兄弟,我覺得你有權發言。”

    薄時謹:“……”

    他是商人,又不是慈善家。

    說到這個,他不由看向姜琉,只見她眉心隆起,彷彿在認真思考要怎麼幫助這裏的人脫貧致富。

    薄時謹在心裏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姜琉聽完鐵定有想法。

    “走吧,我們去看看養馬的地方。”

    兩人一走,沈向枕也去做自己的任務了。

    馬圈在一處平地,四周空曠平坦,非常適合開發成馬場。

    木頭搭建的馬圈,長長一排。

    裏面肥矮胖瘦,老幼病殘的馬都有。

    姜琉目光落在被單獨安置馬圈的汗血寶馬身上。

    高大健碩,同她當初養的那匹馬有點像。

    她剛想上前摸,卻被看馬的人打斷,“別去,這匹馬脾性最野,一般人靠近不了。”

    姜琉回之一笑,“我想試試。”

    說完她又衝節目組說:“我會馭馬。”

    看馬的老鄉叫應海,聞言不相信道:“真的?”

    姜琉點了點頭。

    節目組看向薄時謹,不太敢讓姜琉去試,出了事,他們節目組得負全責。

    “你真的會?”薄時謹手緊了緊,他其實比任何人都擔心,但對上姜琉自信的目光,他只能剋制反駁的心。

    “嗯,拍戲馬上的片段,全是我一個人完成的。”

    薄時謹盯着她看了半響,最終點了點頭。

    姜琉來到馬頭前,只見她伸出手落向馬額頭。

    應海呼吸滯住,生怕細皮嫩肉的姜琉,被馬屁股一懟,擡起後腳直接踹人。

    就在衆人心驚膽顫時,應海口中的“野”馬,溫馴的蹭了蹭姜琉的手。

    而姜琉沒嫌棄它髒,臉直接貼在了額頭上。

    喜悅之情露出於表。

    應海瞪大了雙眼,“真是奇了怪了,我餵了它這麼多年,也沒見它這麼親近過誰。”

    突然,馬鳴叫了一聲。

    在場的其他人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這馬也在高興。

    姜琉看向應海,“我可以騎會兒它嗎?”

    “當然可以。”

    被牽出來時,這匹汗血寶馬深刻的詮釋了什麼叫做區別對待。

    它主動蹭姜琉,卻在看到應海時,打了一個響鼻,嫌棄的味道,隔着鏡頭都能聞道。

    應海一臉茫然,“這馬是不是認識姜琉?還是它成精了,喜歡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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