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怎麼就比不過你了?”
“論武力你不是我的對手,論智謀,你同樣比不過我。”
“還是就憑你引以爲傲的家世?”
她見過太過敗落的家族了,若苟家的後輩皆是如此,只怕離滅亡也沒有多遠了。
“你!”苟若雉被懟的啞口無言,這個賤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牙尖嘴利了!
姜琉審視的將人打量了一圈,把人嚇得臉色發白,她轉身走了。
苟若雉後知後覺,想追上去,卻被工作人員攔住:“苟小姐,還請你在原地等待。”
“憑什麼!她一個不相干的人都可以隨進隨出,我爲什麼不可以。”
“抱歉,如果您想出去也不是不行,但想進重點區域,需要教授親口答應。”
“那她呢?”苟若雉不甘心的指着姜琉離開的方向。
工作人員實話實說,“姜老師也一樣。”
想了想,他還是沒把後半句說出來——但姜琉有老教授的特許,所以不需要再請示。
苟若雉不領情的瞪了他一眼,拿着手機站一邊打電話。
“到底怎麼回事,姜琉不是在跟你拍戲嗎?怎麼會來廖家村?”
對面的人一愣,隨即反問:“姜琉去廖家村了?她去幹嘛?”
“我怎麼知道她來幹什麼,反正她把我風頭全搶了!”
苟若雉想到什麼,眸光一閃,“你不是喜歡薄時謹嗎?姜琉現在在廖家村,可是好機會。”
對面的人一時沒有說話,彷彿在思考她的話。
“姜琉就是狐媚子,司弦被她勾的團團轉,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怎麼配得上薄時謹!”
“就算要配也該是你這種潔身自愛的人!”
對面的人深呼吸了一口氣,“你想怎麼樣?”
“毀了她的臉!”
……
回到平房的姜琉,正好碰見漱口的祁月。
姜琉想起自己忘了帶手機過去,她問道:“薄時謹有打過電話嗎?”
祁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姜琉蹙眉,對方卻先她一步開口,“姜老師,你聲音怎麼啞了?”
而且眼睛那麼紅。
後半句識趣的祁月沒有說出口。
姜琉摸了摸眼睛,坦然道:“去了一趟古墓,進了灰塵有些不舒服。”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幫我訂回京都的機票吧。”
“回京都?”祁月愕然,不回劇組嗎?
“嗯。”
下午五點,兩人準時到達京都機場。
姜琉沒有聯繫薄時謹,反而打了伍德的電話。
那邊不知道在忙什麼,沒人接。
十分鐘後,姜琉坐上回別墅的車,那邊纔打了回來。
“夫人,請問有什麼事嗎?”
“薄時謹在哪裏?”
伍德一愣,隨即老實交代:“今晚薄總有個宴會。”
“地點。”
伍德猶豫了兩秒,說:“在楚家,楚老先生生辰。”
姜琉眯了眯眼,“他已經到了?”
“……嗯。”
“好。”
伍德看着被掛斷的電話,總有種風雨欲催的既視感。
夫人應該只是問問……吧?
坐在車上的祁月發現姜琉不對勁,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見姜琉面無表情跟人聊天,她有些摸不準。
萬一小題大做了……要不,還是不告訴薄總了?
“送我去姜家吧。”
祁月見姜琉放下手機,忍不住問:“夫人,回姜家做什麼?”
不會是離家出走吧?
“跟我爸商量點事情,送我到了姜家,你就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回劇組。”
祁月空中飛人慣了,倒是沒覺得累。
何況她這還是雙份工資呢。
但老闆娘都說放假了,她也沒理由放着假不休息。
“好的,夫人。”
一路無話。
姜琉一進姜家別墅,便看到了穿戴整齊,等候多時的姜簡毅。
“怎麼突然想去參加宴會了?”姜簡毅很高興,他早就想炫耀女兒了。
“沒什麼,就覺得有時候仗勢欺人挺好的。”
“??”姜簡毅一臉懵,仗勢欺人?什麼意思?
姜琉沒解釋,反而問:“爸,我有禮服嗎?”
“當然有!”姜簡毅被轉移了注意力,連忙讓傭人去拿禮服,“將就一下,不比定製,但時間太趕,來不及了。”
拿來禮服的傭人嘴角抽了一下,這是姜氏集團旗下的高端禮服,今年的最新款。
就這樣擠破頭皮都訂不到,卻被姜簡毅說將就一下。
姜琉看了一下,皺了皺眉,太露了些。
胳膊,肩膀都在外面。
姜簡毅以爲她嫌棄,“要不咱們不去了?”
“去,就這件。”
楚家宴會。
楚然看着薄時謹身邊空了下來,她端着紅酒走了過去。
“薄總,很高興你能來參加我爺爺的生辰宴。”
薄時謹冷淡的點了一下頭,並不打算多聊。
可就在這時,服務生端着盤子經過,不小心推了楚然一下。
她杯中的紅酒盡數撒在了薄時謹身上,“薄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語氣慌張,因爲想去擦,湊近那瞬間,雪白的肌膚露了一大片。
薄時謹避開她的手,後退一步道:“楚小姐,我自己來就行了。”
楚然眼裏的失落一閃而過,她收回手,又說:“不如先去換一下吧,你和我哥的身形差不多,應該可以穿。”
薄時謹看了一下時間,才六點。
正好這時,楚醒橈站上了臺。
楚然微不可查勾了勾嘴角,再看向薄時謹時,又恢復了大方自然的模樣。
“有我哥在,我們離開一會兒也沒關係。”她裝作怕被誤會的模樣,“你如果不放心,我讓傭人帶你去?”
薄時謹看向浸染的西裝,四下找了一圈伍德,發現人不知道去哪裏了。
他皺了皺眉,“那就勞煩楚小姐了。”
“薄總,請。”楚然鬆了一口氣。
等兩人離開,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動靜。
只見來人一身西裝革履,而他身旁的人,一身抹胸禮服的女人美的不可方物。
姜琉不太適應高跟鞋,她攙着姜簡毅的手,稍稍借了一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