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衣服而已,怎麼會沒在客房呢?”
姜琉看了他一眼,“帶我去楚然的房間。”
楚醒橈見她面無表情着一張臉,皺着眉問:“你就不生氣嗎?”
“事情還沒有下定論。”
楚醒橈好整以暇看着她,“男人最懂男人,你覺得美色在前,哪個男人能頂的住?”
“你的意思是——書香門第的世家,鼓勵自己人去插足別人的婚姻,當小三嗎?”
楚醒橈面色一變,“你和薄時謹真的結婚了?”
該死!楚然告訴他,兩人早就離婚了!
如果知道兩人沒離婚,他根本不會答應她!
“楚總,據我所知,楚老爺子對這種事深惡痛絕,就是不知道對最疼愛的孫女,狠不狠的下心來。”
“我帶你們去!”楚醒橈沒再耽誤時間,他大步流星走在最前面。
姜琉緊跟其後。
薄時謹,你要是敢動其他女人——
呵!
姜琉眼裏閃過一抹戾氣,熟知她的人就知道,這是對方惹怒她了。
兩人到了三樓,只見房門被鎖死,而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等一下,我去找傭人開門。”楚醒橈試着撥動了兩下鎖,轉身衝姜琉說。
“讓開!”
“你要幹什麼?”
姜琉冷着眼睛睨了他一眼。
後者被嚇得下意識挪到一邊。
隨後發生的一幕,能夠讓他銘記一輩子。
只見姜琉後退一步,殺伐之氣環繞周身,眼眸的戾氣暈染了墨黑的眼珠,隨後蓄滿力的腳擡起,“碰”地一聲巨響,門裂開了。
高跟鞋尖銳的腳跟,在門上留下一個眼,一條縫隙由眼向上下撕裂。
“哐當”一聲,門板倒在了地上。
姜琉收回腳,如同地獄修羅,她隻身朝裏面走。
楚醒橈張着嘴,想說什麼,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口。
他按住心臟,“砰砰”的心跳,彷彿在訴說着剛纔的驚嚇。
而邁入門內的姜琉,目光落在角落,只見薄時謹額頭的青筋暴露,嘴脣沒咬的出了血。
哪怕面色不好看,但周身沒有半點裸露。
“我把她打暈了。”
薄時謹看到姜琉,慘白一笑。
姜琉目光轉向牀邊,只見衣裳不整的女人,倒在地上,露出大片肌膚。
但裙襬的地方,卻沒有半點褶皺,也沒有被扯動的跡象。
“嗯,我們回家。”
說着她去扶薄時謹,後者觸碰到她的肌膚,渾身的燥熱又升了起來。
薄時謹剋制住衝動,示意她鬆開手,“讓伍德來扶我。”
以前的姜琉看不懂他眼底的情慾,但去過將軍府的姜琉,卻明白了。
薄時謹喜歡她。
因爲喜歡她,所以她的觸碰,在這時無異於加量的五石散。
一碰就上癮。
姜琉鬆開了手,“好。”
薄時謹眼裏劃過一抹失落,雖然這樣得到她,並非君子所爲。
可看到她毫不猶豫鬆開手,他又心有不甘。
姜琉走到把楚然裹起來的楚醒橈身前,語氣猶如北極的寒冰,“手機。”
楚醒橈生怕她對楚然動手。
連忙掏出手機,塞給了她。
她打完電話,蹲下身,跟楚醒橈對視了幾秒,又看向他懷裏的楚然,“楚家護不住她。”
楚醒橈深呼吸一口氣,姜家和薄時謹雖然是商人,但人脈絕對不亞於他們楚家。
這也是爲什麼,即便老爺子看不起商人,也得跟薄時謹和姜家交好的原因。
他深呼吸一口氣,“今天的事,是我們楚家不對。”
姜琉沒有動,那模樣,彷彿只要一伸手,楚醒橈懷裏的楚然就會沒命。
“對不起,如果我知道你和薄總沒離婚,我絕不會讓她這麼做。”
姜琉卻沒理會他的道歉,“我和薄時謹不會離婚。”
可惜她這話,陷入混沌的薄時謹並沒有聽清楚。
“楚家會找心理醫生消除她對薄總的愛意。”
姜琉卻笑了,“你該慶幸,她現在還是劇組的演員。”
楚醒橈臉色一白,他咬了咬牙:“你想怎麼樣?”
“那就要看,你們是要楚家,還是要保她了。”
“姜琉!”楚醒橈瞪大眼睛,對上姜琉那雙毫無波瀾,猶如看死人的眼睛時,他慫了,“她才二十二歲,剛大學畢業,不能放過她嗎?”
“那我可以理解爲她這麼任性,是你們楚家縱容的嗎?”
楚醒橈啞口無言。
承認,姜薄兩家會針對楚家,不承認,相當於放棄楚然。
姜琉沒再看他,站起身出門接應伍德。
三分鐘後。
伍德氣喘吁吁出現在她面前。
“薄時謹在裏面。”
薄時謹身上的衣服,還有酒漬。
伍德看到時,腦子卡頓了一下,這多年了,他還是頭次見薄時謹這般狼狽。
來不及多想,他連忙扶起人。
“從哪裏走不顯眼。”姜琉語氣冷淡,失了之前的戾氣,又恢復了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
楚醒橈晃了一下神,但目光觸及地上一分爲二的木門時,他又立馬回過了神。
“我帶你們去。”
等上了車,伍德看了一眼後座涇渭分明的兩人。
“薄總,夫人,是去醫院還是回別墅?”
薄時謹很想姜琉下車,他快忍不住了。
尤其是喜歡的人就在自己面前。
“去醫院。”
“回別墅。”
兩人異口同聲,伍德有些尷尬,這該聽誰的啊?
薄時謹瞪大了眼睛,姜琉到底知不知道,回別墅意味着什麼!
姜琉看了他一眼,“回別墅,這裏離醫院太遠了。”
薄時謹心裏很不是滋味。
但他沒有阻止。
等回了別墅,伍德把人送回屋,立馬遁了。
臨走前,還不忘交代劉媽準備一些熱一下就能喫的食物,並告訴人不要上樓。
劉媽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
薄時謹扯掉了外套,他盯着姜琉嚥了咽口水,“你知不知道楚然放的是什麼東西?”
姜琉點了點頭,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當初將軍府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只可惜她爹爹只認她娘,那人並未得逞,不然也不會有她。
她盯着薄時謹,脫掉高跟鞋,反手夠到拉鍊,“我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