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琉,啊啊啊!我好想你!”慕若不合時宜的撲到了姜琉身上。
薄時謹抿了抿嘴脣,目光不善的看着隨後走來的沈向枕。
後者哈哈一笑,“原來你們也在,真巧。”
薄時謹森冷一笑:“是挺巧的。”
沈向枕環住他的脖子,拉到一邊,小聲道:“你都結婚了,兄弟幸福還未着落呢,你多擔待。”
薄時謹冷眼旁觀。
“別啊,我聽伍德說,你們已經……嗯,你懂的。”沈向枕朝旁邊看了一眼,複雜道,“不會吧,你們還沒表明心意?”
薄時謹擡起手,掰的骨節咯咯響,“本來剛纔是要的。”
“你不早說。”沈向枕立馬跳離他,甩鍋道,“戚燼言沒告訴我啊。”
薄時謹十分後悔交了這羣狐朋狗友。
“哇,好多煙花。”慕若驚喜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兩個男人的交談。
於是好好的約會,變成了四個人遊玩。
十二點的時候,城市的煙花佈滿了星空。
“嘭嘭”的響聲,連綿不絕。
新年到了。
姜琉頭次見這盛大的場景,這裏地勢偏高,正好可以看見萬家燈火。
她偏頭對薄時謹說:“真好。”
後者只聽見了一個好字,疑惑道:“好什麼?”
姜琉揚了揚眉,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喜歡這裏。”
沒有戰爭,沒有皇權,不必揹負那麼多的期待活着。
薄時謹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勾了勾脣,他握住姜琉的手。
低聲道:“最好喜歡一輩子。”
姜琉聞言一怔,不怪她這麼敏銳,而是習武之人,聽力一向很好。
她看向薄時謹,突然他也轉過了頭,四目相對,只聽他說:“新年快樂。”
“啊啊啊!姜琉,你上熱搜了!”慕若捧着手機激動道,“啊啊啊啊!你好美啊!”
說完她目光賊亮的盯着姜琉,那模樣,恨不得把姜琉身上的羽絨服扒下來,看個清楚。
兩次被打斷的薄時謹,頭次覺得有人這麼討厭。
討厭到恨不得用麻袋套起來,扔下山。
沈向枕意識到不對勁,他一把將慕若攬在胸前,“那個,我們還有其他活動,就不打擾你們約會了。”
慕若本來想反抗,聽到約會兩個字,她在薄時謹和姜琉之間來回掃了一眼,最後震驚的捂住嘴。
“我們先走了啊。”
沈向枕衝兩人揮了揮手,架着慕若走了。
等兩人身影消失,姜琉才說:“你不高興?”
自從在將軍府地道回來後,她感受情緒更敏感了。
薄時謹也沒隱瞞,“嗯,不高興。”
姜琉看着他。
“我更想和你單獨相處。”也想你陪着我,過每一個新年。
姜琉突然想起姜簡毅先前的叮囑,他說薄家只剩下薄時謹一個人,讓她務必回來陪人過年。
她突然好奇,爲什麼薄父回去坐牢,在之後,處於少年的薄時謹又經歷了什麼。
“想什麼呢?”薄時謹打斷道。
姜琉搖了搖頭,“我們結婚後,一起去看過伯父嗎?”
當然沒有去過。
就連他也很少去。
圈子裏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最冷不過薄總,薄情又寡義。
姜琉見他不想說,看了一眼時間說:“我們回去吧。”
“……好。”
等兩人上了車,薄時謹依舊很沉默。
彷彿姜琉的那句話,戳到了他的痛楚。
姜琉忽然將手覆在他手上,“想不想刺激一下?”
薄時謹一愣,“什麼?”
對上姜琉那雙眼睛,他嚥了咽口水。
難道是……
禁慾的薄總忍不住鬆了鬆領子。
十分鐘後。
薄時謹面無表情坐在副駕駛,他身前繫着安全帶,感受着刺激。
“我今天可以超速嗎?”姜琉看着空曠無人的街道,躍躍欲試。
薄時謹以爲是“車”。
而姜琉這個“車”,和他想象的“車”,天差地別。
除了名字一樣,其他毫無意義。
“前方有監控。”
姜琉略帶遺憾,好不容易摸一把車,竟然不能開久一點。
等兩人回到別墅,進了臥房,姜琉衝薄時謹說:“我去換衣服。”
後者卻突然拽住她,不由分說直接親了上去。
姜琉瞪大了眼睛。
羽絨服掉在了地上。
薄時謹禁錮在她腰上的手,他問:“可以嗎?”
上次雖然疲憊,但姜琉還記得感覺,不知是紅衣太紅了,還是太想入非非,她臉頰染上了紅暈。
薄時謹看的入迷,他嚥了咽口水,在人脣上蜻蜓點水,“嗯?”
尾音上揚,帶着別樣的味道。
姜琉對上那雙只有自己的眼睛,她擡手搭在薄時謹肩頭。
“嗯。”
……
大年初一。
薄時謹看着醒來的姜琉,在人額頭上落下一吻,又從枕頭下方摸出一個紅包,遞到人手上。
“新年快樂。”
姜琉看着紅包愣住,她已經很多年沒收到過壓歲錢了。
“我也有?”
薄時謹點了點頭,“當然。”
“走吧,下樓喫個飯,我們回姜家。”
說着他就要去抱人。
姜琉哪會給他抱,就算巾幗將軍累,但也不能表現出來。
不得不說,跟將士們混太久的姜琉,也染上了一些“大男子主義”。
薄時謹磨了磨牙,十分懷疑昨晚是不是太早結束了。
姜琉被看的不自在,剛要趕緊溜走,卻被薄時謹一把拽進了懷裏。
只聽對方道:“去姜家還早,先喫個早餐。”
姜琉:“……”
完全不知道哪句話戳到了對方,但對方對她太瞭解,不一會兒她便沉醉在了他的溫柔鄉。
姜琉內心只剩下一句:男色誤國。
中午兩點,沒看人的姜簡毅忍不住給兩人打了電話。
姜琉正在喫午飯,她嗓子有點啞,回答言簡意賅:“我們回來喫晚飯。”
“行,那我叫人準備晚飯,正好中午來了人,我估計你也不喜歡,就沒叫你。”
“嗯。”
“你嗓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