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衝着姜琉背影尖聲道:“姜琉,你給我站住!”
“你憑什麼這麼做!你不過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對我?”
說着她就要撲過去,卻被經理攔住。
肌膚被觸碰,楚然連連尖叫“啊——”
經理嚇得趕緊離她遠了些,隨後將西裝外套扔在了她腳邊。
“楚小姐,你還是趕緊穿上吧,不然一會兒警方來了,人更多。”
“出去!滾出去!都給我滾!”楚然一邊去撿衣服,一邊崩潰喊叫。
經理哪能離開,萬一楚然自盡,酒店有理也說不清。
好在警方來的很快,可惜西裝外套,根本遮不住所有光景。
於是又是一陣尖叫。
隔壁。
姜琉面無表情看着薄時謹,眼裏的森然,格外駭人。
薄時謹嚥了咽口水,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這次要不是太大意了,根本不至於此。
“是我的問題,如果我不那麼自信,不會讓楚然得逞。”
姜琉的點卻不在這裏,她目光灼灼盯着薄時謹胸前,彷彿要把上面的痕跡剜下來。
“她親你了。”
薄時謹呼吸一窒,他上前一把抱住姜琉,“對不起,是我的錯。”
如果姜琉因爲這個原因,要跟他……薄時謹想都不敢想。
“鬆手。”姜琉周身散發着寒氣,語氣也比平時冷了幾度。
薄時謹身體一僵。
姜琉趁這個機會掙脫他,隨後拽着人進了浴室。
“譁——”
水流打溼了薄時謹的寸衣,白色的布料只剩下肌肉的輪廓。
姜琉將花灑塞進他懷裏,面色嚴肅道:“薄時謹,法律規定的是一夫一妻制。”
“嗯,我知道。”薄時謹有些莫名,不明白她爲什麼提起這個。
姜琉眯了眯眼睛,語氣帶着不言而喻的危險,“所以不管你是被別人算計,還是自己主動,只要你碰了其他女人,我絕不會放過你!”
在赤朝,達官貴人喜歡養小妾,但她姜家只對一個人從一而終。
父親爲了母親,哪怕只生了她,也沒想過娶妾要兒子。
所以她更不允許薄時謹這麼做!
如果做不到——呵,姜琉目光落下薄時謹淋溼的褲子上。
察覺到危險,薄時謹不懼反笑,他一把攬住姜琉的腰,讓人緊緊貼着自己,感受着身體因爲她的變化。
他聲音低沉,帶着點喑啞道:“我明白。”
不知道是因爲水流變熱了,還是抱着她的人體溫升高了,一向面不改色的姜琉,忍不住紅了耳根。
嘩嘩的水聲掩蓋了一切聲音,玻璃上的人影交疊在一起,讓房間多了幾分別緻的味道。
……
伍德提着衣服站在門口,想起電話裏,薄時謹吩咐他準備的東西,一時間他有些接收不良。
他敲了敲門,又抹了一把臉,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鎮定自若。
薄時謹推開門,看到他一本正經的模樣,打發他說:“東西給我就好,你去休息吧。”
“好的,薄總。”伍德把東西遞給他,隨後同手同腳走了。
薄時謹皺了皺頭,“碰”地關上門,拎着東西進了屋。
姜琉面色緋紅,回憶起方纔的畫面,她就尷尬的扣腳趾頭。
誰知道會這麼巧,她竟然來姨媽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我要夜用。”
等姜琉出來,薄時謹已經換好了衣服。
四目相對,姜琉不好意思的別開了眼睛。
薄時謹勾起嘴角,上前握住她的手,認真道:“抱歉,我忘了。”
姜琉只想找個洞鑽進去。
做大將軍時,她時常忘了自己是個女人,可如今切切實實感受到自己是個女人,她又覺得變扭。
尤其是被薄時謹精心呵護,彷彿是個容易破碎的洋娃娃時,這股怪異感愈加強烈。
薄時謹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擡手覆在她肚子上,“我衝了紅糖,要喝嗎?”
姜琉搖了搖頭,肚子上的掌心溫熱,很舒服。
但她還是拿開了,反而問起了正事,“楚然你打算怎麼處理?”
薄時謹目光裏閃過一抹冷光,“走正常流程。”
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告訴所有別有用心的人,他薄時謹不近人情。
再者,他不希望姜琉不開心。
姜琉聞言看了他一眼,沉吟兩秒才說:“走讓經理報了警。”
如果走正常流程,這件事免不了被媒體察覺。
如果被報道出來,定然會影響謹時集團。
薄時謹卻笑了,他握住姜琉的手,拿到嘴邊親了一下,“放心吧,我會解決。”
姜琉猛地抽回了手,“我沒消毒。”
薄時謹一愣,隨即噗嗤笑出了聲,“那你洗手了嗎?”
姜琉點點頭。
她當然洗手了,她是怕薄時謹覺得晦氣。
“別多想。”薄時謹揉了揉她的頭,又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別忘了,我們已經坦誠相見過了。”
姜琉耳廓的緋紅蔓延到了臉頰。
正好這時,電話響起。
是薄時謹的手機。
姜琉推了他一下,轉移話題道:“楚然爲什麼會知道你住的酒店信息?”
薄時謹聞言一愣,他竟然忽略了這個信息。
“先接電話吧。”
薄時謹只好先接電話,是警方打來的詢問電話。
因爲涉及公衆人物,加上這件事本來就不是光彩的事,怕影響不好,警方選擇委婉的方式。
這正合兩人的心意。
薄時謹說明了緣由,警方做了登記,說稍後有案件跟進,會及時聯繫他們。
“薄時謹,你還有多少個這樣的追求者?”
聽到姜琉這麼問,薄時謹捏了捏她的臉,“還記得你第一次醉酒嗎?”
“什麼?”姜琉擰了一下眉,想拍開他的手,但瞧對方滿臉醋意,又縱容的放下了手。
薄時謹很滿意,想着既然姜琉不知道,還是別讓她知道了。
於是到嘴邊的話,拐了一個彎:“葉簡開學了,他打算參加今年的高考。”
姜琉想起他,不由想起了難爲人的奧數。
她巾幗將軍聰明一世,沒想到最後敗給了奧數和小蝌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