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閃過一抹厲色。
如果今天蔣家故意沒解釋清楚,薄時謹又是一個人來……
想到後果,姜琉眯了眯眼。
薄時謹是她的!誰也別想覬覦。
姜簡毅也看出了蔣家的心思,“蔣勝真不要臉!”
按照蔣勝的齷齪手段,只怕到時候還倒打一耙,說他女兒糾纏不休,破壞了這段金玉良緣。
姜簡毅怒氣衝衝,他要上去說個清楚。
剛想擡腳走,卻被姜琉拽住手。
“琉琉,怎麼了?”
憋了許久的小名,姜簡毅怒火上頭,根本忘了原主的警告,直接脫口而出。
姜琉看了他一眼,冷靜道:“爸,再等等。”
姜簡毅瞪大了眼睛,“還等?這你能忍?”
姜琉沒說話,但眼神裏的輕蔑,告訴了姜簡毅,這件事不會這麼完了。
就在這時,薄時謹的聲音在臺上響起,“感謝各位看得起薄某……”
場面話說到最後,終於到衆人在意的地方,只聽薄時謹說:“說到投資,還要感謝我的愛人姜琉,不管是《女將諸葛》,還是《仙緣》,都讓我穩穩賺了一筆。”
“非要說接下來的投資方向,可能還要看我愛人的眼光。”
場面陷入寂靜,姜琉趁此機會,脫掉了外套,“爸,幫我拿一下。”
姜簡毅一臉懵,還沒反應過來,只聽人議論道:“姜琉?是不是姜氏集團的大小姐?”
“姜總不是在現場嗎?問問不就得了?”
“臥槽,那位是不是?”
“我說一開始看到一個精緻的人兒,怎麼晃眼不見了,原來是薄總的愛人!”
“難怪薄總不肯公佈,這要換我,我也不願意被別人看了去!”
“人家是明星,你想什麼呢!薄總怎麼可能跟你一樣小氣!”
……
聽見衆人議論的蔣勝捏緊了手裏的酒杯,不過他掩飾的挺好,不仔細看手上繃着的青筋,根本看不出來。
臺上的蔣清雅就沒他這麼老練了,她心裏的嫉恨,就差點寫臉上了。
要不是跟蔣勝對上視線,快速低下頭掩飾,估計第二天,她醜惡的嘴臉就能上商業圈。
薄時謹沒空管她,看着脫掉外套的姜琉,他硬着頭皮繼續說:“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話,可以請我的夫人上來說兩句。”
“當然不介意!”
“多謝薄總,趕緊啊!”
“是啊,姜總福氣真好,女兒這麼有商業頭腦就算了,還有一個好女婿。”
“我怎麼沒遇到……”
離姜琉近的人,眼裏只剩下了驚豔。
明明她長了一張魅惑的臉,可面無表情往臺上走時,那步伐又帶了前所未見的氣勢,就像一個軍人一樣,散發着正氣。
後背露出的肌膚,白到發光,讓人看了只剩下美好兩個字。
再仔細看她身上的禮服,低調又奢華,卻又彰顯了女性獨特的美。
跟姜琉貼合在一起,簡直可以堪稱完美。
“這件禮服,是不是葉菀設計的那件?”
“我記得葉菀曾經說過,即便模特標準的比例,也沒法彰顯它包裹的女性美。”
“姜琉能穿上,證明了什麼?”
“!!”
而此時,姜琉已經走到了臺側。
薄時謹知道姜琉不習慣高跟鞋,親自到臺下,牽着人上臺。
如果剛纔說薄時謹和蔣清雅是金童玉女,那麼此刻兩人,就是神仙眷侶。
姜琉沒打算說什麼,就是走一個過場。
薄時謹湊到她耳朵邊,小聲說:“真想把你藏起來。”
說完目光又掃過衆人的眼睛,酸溜溜道:“其實外套不用脫。”
“不行!”姜琉十分硬氣的拒絕,對上薄時謹那雙幽怨的眼睛,她又解釋,“不能被比下去。”
“什麼比下去?”薄時謹愣住。
姜琉卻沒有解釋,因爲他們已經到了最中間。
站在一旁黯然失色的蔣清雅,捏緊拳頭,轉身下了臺!
她看向衆人眼裏只剩下姜琉和薄時謹的眼神,彷彿在嘲笑她不自量力。
她就是一隻過街老鼠!
姜琉說的什麼,她一律沒聽見。
走到蔣勝身邊,她委屈又不甘心的喊人:“爸……”
蔣勝拍了拍她的肩膀,“等結束再說。”
蔣清雅點了點頭。
臺上的兩人說完,下臺立馬被人圍住。
頓時間,理應是蔣家的主場,立馬變成了薄時謹和姜琉。
不,和姜家。
應酬完人,姜琉拉着薄時謹趕緊溜了。
回到車上,姜琉癱坐在後座上,“應酬真累。”
薄時謹聽聞這句話,噗嗤一笑,他捏了捏姜琉的手,“估計伯父這會兒正欣慰呢。”
“我又不繼承姜氏集團,跟我沒關係。”
薄時謹搖了搖頭,前面的小李非常自覺得升起了擋板。
“蔣家跟姜家,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姜琉回憶起隨意的那一瞥,她不可能看錯,蔣勝對姜簡毅不僅僅是對比敵意那麼簡單。
還有一種心愛的東西,被搶走的既視感。
薄時謹搖了搖頭,“可能是年輕時,有過什麼不愉快的交集吧。”
現在已經八點了,姜琉頭次累的手指都不想動,乾脆懶得思考了,“嗯,可能是。”
說完她又問:“禮服明天還嗎?”
薄時謹搖了搖頭,“不用還,菀姨說送給你了。”
姜琉盯着他看了兩秒,視線又落在禮服上。
這大抵跟聖旨賞賜是一個道理,小打小鬧罷了。
“我們回去吧。”
“好。”
賓客散盡,熱鬧喧囂不見,只剩下嫉妒和難以言喻的仇恨。
“爸!我不甘心!”
蔣清雅只要一想起姜琉那副得意的模樣,她就咽不下這口氣!
“你不要意氣用事。”蔣勝同樣也不好過,他比不過姜簡毅,他女兒比不過姜琉。
難道這就是命中註定嗎?
呸,狗屁的命中註定!他不信!
“你想嫁給薄時謹這件事,我們從頭商議。”
“可是爸,我等不了了!”蔣清雅此刻只想把姜琉踩在腳下!
憑什麼姜琉一出現,就得奪走她一切榮光!
“忘了我教導你的了?”蔣勝語氣有些冷,不知道是遷怒,還是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