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恣睢答應了主題曲。
“太好了!姜琉你太棒了!”扁歆激動道。
姜琉搖了搖頭,“我並沒有幫到什麼忙。”
“你就別謙虛了。”扁歆一副我明白,都是你的功勞。
姜琉只好不再解釋,她看向桌上被塗改的劇本,問道:“應導,劇本還需要修改嗎?”
“暫時沒有了,大概月中進組,你做好準備。”應導看了一眼激動的外甥女,又衝姜琉說,“等劇本改好,我讓扁歆給你發一份電子版。”
“好的,多謝應導。”
姜琉客氣打過招呼後,擡腳離開。
等上了車,她纔給薄時謹回電話。
不過那邊並沒有接聽。
“去謹時集團。”
司機聽到吩咐,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姜琉,應了一聲好。
葉姿好奇道:“琉琉,你想薄總了?”
“不是。”姜琉語氣如常,可回答卻比平常快了不止一星半點。
葉姿狡黠一笑,隨即轉過了頭,看破不說破。
等到謹時集團地下停車場,姜琉吩咐司機把葉姿送回去,自己去了樓上。
她乘坐總裁專用電梯,剛到樓層,出門便聽見祕書處的小助理議論紛紛。
“進總裁辦公室的人是誰啊?看起來不像是談業務啊。”
“這你都不知道,薄總的大學同學,之前一直在國外發展。”
“今天剛回國?”
“好像是,說是談什麼業務,不過我看那眼神不像。”
“怎麼說?”
“你見過跟你談業務,眼神裏有其他……嗯,你們懂得。”
“不會是薄總的白月光吧?那夫人可怎麼辦?”
“……”
姜琉不穿高跟鞋,軟底的小白鞋踩到地毯上,半點聲音也沒有。
她面不改色朝總裁辦公室走,嚇得方纔討論的小助理和偷閒的同事臉色慘白。
幾人埋着頭,大氣也不敢出。
等姜琉過了走道,才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
“感覺我要完了。”
“我也是……”
姜琉快走到辦公室門口,正準備敲門,腦海裏驀地閃過小助理的對話。
她擡眸看向映着她身影的玻璃窗。
很平常的打扮。
頭上扣着一頂鴨舌帽,擋住了眼睛和一截鼻樑。
薄款的西裝外套,裏面搭配一件白色露臍背心,下半身是垂感十足的闊腿裙。
看起來休閒又普通。
姜琉從兜裏掏出一支葉姿讓她隨身攜帶的口紅,塗在指尖,對着玻璃窗輕輕在脣上擦了擦,這才轉身敲響辦公室大門。
裏面傳來女聲,“薄總貴人事多,我不是提前說了,讓你吩咐助理在我們談事時,不要來打攪嗎?”
女人嬌俏的聲音,彷彿在撒嬌一般。
然而薄時謹卻沒有反駁,只衝着大門說了一聲,“進來。”
姜琉皺了皺眉,還是推開了大門。
她一踏進辦公室,便立馬把視線放到了茶几旁。
只見薄時謹坐在單人沙發上,大波浪的女人坐在他手上的沙發上,伸長着脖子衝薄時謹說話。
桌上的文件夾並沒有動,要不是薄時謹那份在手上,真不知道是談情還是談事情。
姜琉摘下帽子,語氣波瀾不驚,“沒打擾你們吧?”
薄時謹眼睛一亮,將手中的文件往茶几上放。
女人毫無察覺,她只覺得姜琉礙眼,“沒看見——”我正在跟你們薄總談事情嗎!
她話還沒說完,薄時謹先她一步迎了過去,“怎麼有空過來?事情忙完了?”
熟稔又期待的嗓音裏,相比平時冷漠的語氣,又多了兩分高興。
姜琉點了好頭,面不改色道:“你們在談工作?”
“嗯,我給你介紹。”薄時謹十分坦蕩,他牽着姜琉到了茶几前,“陸琴,我大學同學;姜琉,我妻子。”
“你結婚了?”陸琴瞪大了眼睛,察覺到自己失態,她強行解釋,“大學時,他喜歡獨來獨往,也沒見哪個女孩子靠近,我還以爲他會萬年單身。”
熟稔的語氣,好似很瞭解對方。
姜琉從善如流,“嗯,我也沒想到畢業回國,就跟他結婚了,大概是緣分。”
薄時謹聞言看了一眼姜琉,總感覺……今天的姜琉,有點茶?
他想了想說:“我們確實有緣分,如果不是你去國外,我十六歲就該認識你了。”
對於薄時謹的識時務,姜琉心裏很開心。
但她面上不顯,“可能那時候時機未到。”
兩人簡單兩句話,便把陸琴排擠在了外面。
陸琴尷尬一笑,她把手背在了身後,雙手合緊,用力到發白。
“時謹,你結婚竟然沒給我發請帖,大學時,大家還開玩笑說,要是大家都大齡貴族了,咱們倆將就呢!現在可好,不發請帖就算了,還請我喫狗糧!”
薄時謹下意識看了一眼姜琉,把人的手緊緊抓在掌心,他才說:“抱歉,當初我應該多解釋幾遍。”
言外之意是我並不想跟你扯上關係。
姜琉聽懂了,不過陸琴顯然在裝沒聽懂。
“原來是這樣,你們剛纔在聊什麼項目?”
“抱歉了姜小姐,這屬於商業機密。”陸琴臉上掛着假笑,溫柔的語氣裏藏了針。
薄時謹皺了皺眉,如果不是謹時集團需要這項技術,他不會答應陸琴今日商談。
但另外一家國外公司還在洽談,綜合各方面考慮,陸琴的公司性價比最高。
只是……對方在重要,也沒有姜琉重要。
他剛想出言,把洽談約在下次,便聽姜琉不動聲色道:“商業機密?是以個人還是公司?”
陸琴並不知道姜琉的身份,只當她是個沒用的花瓶,倨傲道:“當然是公司,我和時謹都是公司總負責人,私下洽談最合適不過。”
姜琉勾脣一笑,她坐了方纔薄時謹的位置,“既然是公司,那我更不能離開。從夫妻共同財產來說,半個謹時都是我的。”
“這麼說來,我也算半個負責人。”姜琉說完,看向薄時謹,“薄總,你說是嗎?”
薄時謹只覺得頭皮發麻,他縱容的把文件遞給姜琉,又衝陸琴說:“嗯,確實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