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鋮王的母妃,服侍過兩任帝王。
太上皇暗度陳倉,讓鋮王的母妃改頭換姓,這纔有了鋮王。
這也是爲什麼鋮王只能爲王爺,卻不能成爲帝王的原因。
因爲這個把柄掌握在太后手中,也就是現在皇帝的母妃。
葉念瀾聽完皇帝的話,心中咯噔了一下。
她擡眸看向鋮王,只見一向仁慈的王爺,如今就像是即將撲食的餓狼。
而她就是那隻待宰割的小羊仔。
從未有哪一刻,葉念瀾覺得自己這個細作是危險的存在。
她甚至想,皇帝是不是早就察覺了她的身份,如果鋮王成功,她就只能跟着皇帝一起死。
皇帝深深地看了一眼葉念瀾,隨後笑吟吟看着鋮王,說:“皇弟好生養傷,朕和葉卿就不多留了。”
“皇兄,葉大人,慢走。”
戲份到兩人離府結束。
姜琉看了一眼陰沉着臉的鄭櫟,顯然他還在戲中。
劇本中的皇帝庸碌無爲,殘害忠良,然而到了鄭櫟這裏,他把庸碌無爲演成了朝中局勢洶涌,牽一髮而動全身的無奈。
至於殘害忠良,更像是他在下一盤大棋,將不是自己的人全被剷除。
亦正亦邪,比劇本上更富有了自己獨特的魅力。
至於鋮王,抗爭皇權,努力求生,在自我的救贖中,成就大業,爲天下百姓某求安穩。
總體來說,兩個人演的都不錯。
就是蘇錦這條感情線,顯得有點多餘。
接下來是蘇錦照顧鋮王,主要是講兩人的感情線。
姜琉和鄭櫟暫時沒有戲份,兩人坐在一旁,鄭櫟此刻已經齣戲了,他看着姜琉說:“小姜老師,我有點明白你爲什麼會死了。”
姜琉回看他,通透道:“知道的祕密太多,不爲效忠而死,也得爲保守祕密而死。”
死人的最更嚴。
鄭櫟衝她豎了一個大拇指,他感嘆道:“如果不是爲了塑造鋮王的正面形象,你可能能多活幾集。”
姜琉:“……”
隔了一會兒,她衝鄭櫟點頭道:“你說的對。”
……
拍攝快到葉念瀾和蘇錦衝突的戲份時,薄時謹和姜簡毅共同參加了酒會。
受邀請的人還有蔣勝和陸琴。
薄時謹聽到蔣清雅和陸琴的名字,本來不打算來,但姜簡毅說想要做親子鑑定,就一起去,於是他跟着來了。
酒會上,一羣人觥籌交錯。
姜簡毅拍了拍薄時謹的肩膀,說:“我一會兒把蔣勝帶到休息室,你來想辦法。”
薄時謹:“……”
他誠心建議道:“要不您想辦法激怒他?拽他頭髮?”
姜簡毅:“……”
他眼睛一瞪,“我堂堂首富,是那麼不在意形象的人嗎?”
薄時謹輕飄飄說了兩個字:“姜琉。”
姜簡毅:“……”
有誰見過被女婿威脅的岳父嗎?他就是!
姜嵐是他和溫叢之間永遠的隔閡,如果能解決……
最終姜簡毅點了點頭,道:“我豁出這張老臉了!”
薄時謹面不改色衝他豎起了大拇指。
姜簡毅內心:突然有點後悔。
不過還沒等兩人行動,陸琴和蔣清雅同時朝這邊走了過來。
蔣清雅先一步到薄時謹跟前,她晃了晃酒杯,笑道:“薄總,我敬你一杯。”
“薄總,我們蔣家雖然比不上首富,但我敬你這杯酒,怎麼也可以喝吧?”
蔣清雅沒管冒出來的陸琴,她只是想借酒宴跟薄時謹親近。
“原來是薄總不給面子啊。”陸琴心情愉悅道,顯然對於蔣清雅貼上來的行爲,表露着嘲諷。
“這位大嬸,你家是住在太平洋嗎?”蔣清雅不甘示弱道。
姜簡毅乾咳了一聲,道:“時謹,走我帶你去見幾個合作伙伴。”
“好的,爸。”姜簡毅的解圍,讓薄時謹找到了臺階。
對於蔣清雅和陸琴,他很厭煩。
尤其是對方在知道他已經結婚的前提下,這股煩躁更加強烈了。
而他這聲爸,就是告訴兩人沒必要做這些有的沒的。
蔣清雅攥緊了拳頭,姜琉的賬,她還沒算呢!
陸琴擋在姜簡毅和薄時謹跟前,笑吟吟道:“姜總,薄總,我們公司正好有個項目,不如一起了解一下?”
蔣清雅覺得她太心機了,竟然用合作來拉進關係。
“抱歉,今天不談生意。”薄時謹直接拒絕了她。
蔣清雅勾脣一笑,目露得意。
然而下一秒,薄時謹衝她說:“蔣小姐,琉琉讓我跟你說一聲謝謝。”
言外之意是謝謝你送來的五百萬。
蔣清雅臉色一變,微微瞪大着眼睛,驚訝之餘更多是憤怒!
“爸,我們走吧。”薄時謹衝姜簡毅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姜簡毅十分上道,笑呵呵跟着他一起走了。
徒留兩人在原地尷尬。
陸琴看了一眼蔣清雅,突然道:“蔣小姐年輕漂亮,沒想到也沒能讓薄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之下。”
“陸總年輕有爲,不也沒有嗎?”
四目相對,兩人眸光裏只剩下嫉妒和憤恨。
“難道蔣小姐就甘心把薄總拱手讓人?”
“難道陸總就捨得讓姜琉橫刀奪愛?”
兩人異口同聲,但都明白了對方話裏的意思。
她們不是敵人,真正的敵人是姜琉。
如果沒有她,那麼薄時謹纔有可能跟她或者她在一起。
而不是如今這副畫面。
“我覺得蔣小姐說的對。”陸琴舉起酒杯。笑意吟吟道。
蔣清雅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揚脣道:“陸總說的也在理。”
兩人相視一笑:“合作愉快。”
而另一邊的薄時謹和姜簡毅,還不知道剛纔的對話,給姜琉拉了一波仇恨值。
姜簡毅看了一眼宴會上的人,說道:“一會兒我讓蔣勝跟我去休息室坐一會兒,我趁機激怒他,扯他頭髮,你抓緊點時間過來,不能給他反擊我的機會。”
姜簡毅倒是不怕打不過蔣勝,他只是擔心鬧大了丟人。
一把年紀了,還打架,面子裏子都沒了。
想到這,他就頭大,又叮囑道:“你一會兒就站門外,聽到動靜就進來。”
薄時謹點了點頭:“好,爸你就放心吧。”
姜簡毅一頓,突然道:“稱呼還改嗎?”
薄時謹愣住,想到什麼,他勾脣一笑,又立馬換上嚴肅的表情:“爸。”
姜簡毅拍了拍他的肩膀,毅然決然的朝蔣勝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