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凶宅試睡師 >第二十三章 左瞎子死了
    關於白霽的話題到此爲止,後面我再問一些他的事,他都用沉默代替回答。

    還是說說有關1308的事吧。

    左和煦覺得是真鬧鬼,頭七回魂夜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天道輪迴罷了,有些人壞事做多了,總有報應不爽的一天。”白霽才玩了一會深沉,聽左和煦說起有沒有鬼的話題,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得到我和左和煦的同意。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也是從小奶奶告訴我的話。

    行善積德造福後代,如果沒辦法做到事事行善,但至少不能做壞事。

    而1308的小情侶,女的多行不義,張揚生事自私自利,什麼都想佔便宜欺負別人,這次也是給她一個教訓。

    不讓她住1308,她偏要住,這不就出事了麼。

    其實我還有其他關注重點,比如我們住在這,會不會受到影響。

    我把問題提出來,和左和煦一起不約而同的看向白霽,直至他搖搖頭,我們這才放下心來。

    通過幾次接觸,我摸清了白霽的習慣特點。

    對於別人提出的問題,他只說結果,不會費勁解釋原理和過程。

    我和左和煦也再一次默契地沒繼續問。

    “然後呢,你們今天還睡不睡?”左和煦打了個哈欠,又看看手機,“三點了。”

    “我是不想睡了,一閉眼就做噩夢,睡了也得嚇醒。”

    我把困擾我多日的噩夢講給他們聽,從夢裏坐在我牀頭,一直‘裴沐生,裴沐生’喊我的女人,到最近出現在夢裏,一個穿着軍裝的男人,以及名叫珍珍的小女孩。

    左和煦聽了嘖嘖稱奇,而白霽只是皺着眉搓着下巴,不知在思考着什麼。

    突然,白霽問了我一個摸不着頭腦的問題:“你小名不叫珍珍吧?”

    這問題問的,我叫裴沐,小名怎麼會叫珍珍:“家裏人都喊我小沐,珍珍這個小名,家裏還真沒有人叫。”

    老裴家在我這一輩,只有我一個女孩,姥姥家的平輩也都是男孩,我最小,在兩家都格外受寵。

    退一萬步講,就算我乳名真叫珍珍,夢裏那穿軍裝的男人又是怎麼回事。

    我老爸老實巴交做了一輩子小買賣,也是在凶宅試睡員剛開始興起時,才改行做了這另類的職業,完全跟軍裝男搭不上邊。

    而且看軍裝男和小女孩的服裝,大約是上個世紀初的年代。

    說起軍裝男,我倒是來了靈感。

    “對了白霽,我夢裏的軍裝男人,會不會是從芳馨公寓302找到的照片,照片裏不就有一個穿軍裝的男人麼。”

    話一出口,我瞬間釋然。

    原來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看了照片後記在腦子裏,自然而然出現在夢中。

    我記得從哪看見這麼一句話:思念過切,反倒無夢,經常夢見的人,反而是快要忘記的人。

    如此玄妙的事,我還親身驗證過。

    而驗證的對象,正是白霽。

    “有這個可能。”白霽點點頭,有些同意我的說法,“等旅行回到黎市,我再去一趟你家,把你家客廳的風水改一改。”

    也好。

    白霽之前就說我家裏客廳的風水也有問題,不改過來,裝在心裏也總是事。

    “正好,我臨出來前奶奶還唸叨着,讓你去我家喫飯,奶奶要做熬魚給你喫。”

    奶奶讓我給她帶個男朋友回家,我說帶兩個就帶兩個。

    左和煦對什麼事都很積極,相信他不會拒絕我的邀請。

    我剛想開口,坐在另一頭的左和煦滿臉不樂意,搶先一步對我說:“有蹭飯這種好事,別想甩了我,我也想喫奶奶做的熬魚。”

    這就叫默契。

    “多你一個人不多。”我說完,見白霽實在面露疲色,也不好讓他們一直陪着我,“都三點多了,你們趕緊回房睡覺吧。”

    “行。”左和煦立馬站起身,“明早八點餐廳計劃不變。”

    他們回各自房間後,我徹底沒了睡意,眼睛總是不自覺看向窗簾,生怕會看到恐怖的影子。

    還有在他們進門前,白霽不讓我回頭的舉動。

    是不是我房裏也有不乾淨的東西。

    ……

    早上八點整,我頂着熊貓眼準時走出房間。

    糟糕的睡眠差不多折騰我半條命,再不能睡個好覺,我真要與世長眠了。

    餐廳的人很多,大多都是旅遊團的人,好在左和煦來得早,提前佔了座。

    “白霽還沒醒?”早餐依然是自助餐,我剝了個煮雞蛋放進盛粥的碗裏,又夾了寫小鹹菜來喫。

    左和煦答得有些隨意:“應該是。”

    隨後,他拿起一個包子,定定地看着我,像是有什麼話想問,又問不出口。

    我擡眼看他,他又躲閃了目光悶頭喫飯,神神祕祕的。

    “有話對我說?”看他扭捏的樣子,我忍不住問道。

    看得出他是想說的。

    “沒什麼,就感覺你對白霽挺上心的嘛!”

    不過他馬上換上調侃的語氣,用開玩笑的方式補充道:“看不出來你喜歡酷男類型。”

    酷不酷男的,我還真沒覺得有什麼,我是挺喜歡白霽,不過是在五年前。

    可人總是會成長,我也不例外,高中時的我還小,不懂得什麼人情世故,對道德禮法的概念也很模糊。

    長大後發現,他偶爾表現出對人的冷漠,又讓我覺得有些措手不及。

    或許宋玉的事在我心中留下陰影,對他近乎不近人情的判斷,望而卻步了。

    不想把話題扯到我和白霽身上,我拿起包子,再把話題拋向左和煦:“你呢,喜歡哪種類型的異性。”

    這話像是問到他心坎裏。

    他笑起來,上下打量着我,還略微歪着頭做思索狀:“時而很乖時而能獨擋一面,表面堅強,內心卻很缺乏安全感。”

    總結歸納他的話,他喜歡那種可以依賴他的女孩。

    我也跟着笑起來:“有點大男子主義哦。”

    “每個男人都希望自己很有用,可以當女朋友的避風港灣嘛!”

    這點說得沒錯,我擡起頭剛想說話,正好看見白霽走進餐廳:“咦,白霽來了。”

    他應該沒睡好,自從和他再相遇之後,我從他身上一直能找到疲憊的痕跡。

    見面的時候他都在救我,不見面的時候他都在外地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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