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凶宅試睡師 >第四十七章 三世姻緣
    讓我沒想到的是,左和煦後面的講述,會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甚至顛覆了我的認知。

    原來左瞎子在臨死之前,曾給左和煦留有一封信。

    那封信很長,寫得也很凌亂,本來盲人寫信因爲看不見落筆和紙的位置,很多地方會出現兩行重疊的情況。

    左和煦看了幾遍,才勉強能看懂左瞎子的意思。

    “幹爺爺似乎通曉一切,能卜卦算命,能看到前世今生,大概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

    這一點我絕對相信,在玉蟬寺,大師父和修遠大師的口中,已經聽過德明大師左瞎子的名號了。

    大師父說左瞎子樂善好施三十年,大概就是幫人卜卦算命,爲人趨吉避凶。

    卜卦算命也算是窺探天機,書上說都是會折陽壽的。

    左瞎子折壽爲人趨吉避凶,可不是樂善好施功德無量麼。

    “他在信中說我們有三世的緣分,這一世是要修成正果的,只可惜……”

    我想起來了。

    左瞎子第一次看見我時,說了一句你們錯過了時間,再結合天一道長爲我卜的通天神卦,更能證明我和左和煦的緣分。

    “可惜什麼?”我不解,“是不是可惜我們錯過了時間?”

    “對,他說我們錯過了時間,你想想你前幾年,有沒有本應該要去什麼地方,卻因爲什麼事沒有去成,讓你特別苦惱特別遺憾的,在你父親去世之前。”

    乍一想,去年或者前年,能有什麼讓我特別遺憾的事。

    去年的事應該還能想起來,前年的話,恐怕真想不起來了。

    前年,我還是個在學校上學的大三學生……

    大三那一年,發生了什麼呢。

    我一拍大腿,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想起來了!”我想想時間,現在已經快要到二月份,說起來應該算是大前年了,“現在已經是新的一年,正常來說應該是三年前。”

    左和煦立馬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我數三二一,我們一起說時間和地點。”

    我點點頭,顯得無比興奮。

    “三,二,一,時間!”

    “八月份!”

    “地點!”

    “K國!”

    臥槽,我們異口同聲,竟然真的全中!

    三年前,也就是我大三的那一學年,我早在大二時利用一整年的時間苦讀外語,申請去K國做交換生學習,終於在大三那年可以去的時候。

    特別不幸地,我在去之前過馬路時,被一輛酒駕的車撞到,右腿骨折特別嚴重,以至於沒辦法去K國當交換生。

    我記得當時車禍,酒駕司機是闖紅燈時爲了躲避一個人才撞上的我,直接就把我撞昏迷了。

    後來我才知道,要不是司機當時還有意識剎車,沒準我現在已經入土三年了。

    至於是爲了躲誰,害得我無辜被撞,到現在我也不知道。

    而左和煦三年前剛大學畢業,聽說K國有個設計大賽,他發了自己的作品成功入圍決賽圈,卻因爲大賽的黑幕,最終沒有去成。

    雞皮疙瘩頓時起了一層,如果這還不算緣分的話,我和左和煦也是沒誰了。

    也就是說命運的安排讓我和左和煦本應該三年前在K國相遇,進而戀愛結婚。

    卻因爲各自的突發事件沒能見面,導致錯過了時間。

    先不說錯過的時間是什麼時間,三世的緣分,這玩意靠譜嗎?

    “然後呢?”從什麼三世緣分的設定裏出來,我依然雲裏霧裏,“這和你幹爺爺……不對,這事似乎和什麼都搭不上邊。”

    左和煦聽我說完,也不住地點頭:“我也不是很懂,幹爺爺在信上沒頭沒尾地說我們緣分的事,又說了薊文,我這纔想着去薊文看看,能不能找到點什麼和這件事相關。”

    沒想到左瞎子也提到薊文那個地方,看來一切起源,應該就在薊文了。

    “他有沒有說薊文哪裏?”我抓住了一絲感覺,急忙問道。

    “說了,說的是一個叫匣子村的地方,我從網上找了很久,也是到了之後才知道,匣子村,原來是如今薊文的石榴路。”

    我靠,不會吧。

    直播的大廈不就在石榴路甲一號麼。

    石榴路現在已經變成一道很寬的馬路,紅綠燈隔開後的另一頭,很寬的馬路分流出兩個路口。

    而大廈所在的甲一號,就是在分流出兩條馬路的正中間,形成五方聚鬼的風水格局。

    左瞎子在信上說匣子村,便是如今的石榴路,甲一號大廈鬧鬼,看來和過去的匣子村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而且我還查到,幾十年前,確切地說應該近百年,也就是戰亂的那個年代,匣子村裏曾經發生過一起大範圍的屠殺,整個一村人全都死了。”

    怪不得石榴路甲一號會出現這麼多鬼影,還穿着不是這個年代的衣裳。

    原來全是那個時候在匣子村去世的村民。

    事情越來越亂,越來越複雜。

    原以爲只是我們老裴家的事,和白霽莫名其妙有關聯後,左和煦竟然也牽扯進來。

    我們三人無緣無故在泗村相遇,想必這就是命運一早安排好的。

    有些頭疼,越想理清關係卻又越亂七八糟。

    我擺擺手扶住額頭,打算先換個話題。

    這事需要找到白霽,我們三人坐在一起把各自知道的事互通有無,才能歸結出完整的線索。

    “你剛剛說怕我生氣……”

    “是……”是字拉了長音,左和煦頓了頓,似乎後面的話纔是他最不想說的,“我幹爺爺一直反對我和你見面,他說你會害死我,讓我離你越遠越好。”

    所以我給他發微信,他纔沒回覆我吧。

    我懂,如果我有個能知曉天意命理的親戚,對我說某個人會害死我,讓我躲遠一點,我也會心裏有個疑影,減少和那人見面,或者見面時會帶有一絲防備吧。

    因爲親戚,例如左瞎子是左和煦的幹爺爺,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好,不會騙他害他。

    我沒問左和煦爲何改變心意,又重新和我見面,現在再說什麼都是無端的猜想,還是約定個時間大家見一面吧。

    給白霽打了電話,意外的是他並沒有接聽,倒是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該不會又有凶宅試睡的工作吧。

    工作如此密集,還讓不讓人活了。

    “你好。”

    “裴大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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