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傲世猛龍齊等閒 >第1767章 相忍爲國
    孫家之人,一片縞素,都沉浸在失去了一家之主的悲痛當中。

    齊等閒到達之後,送上了一副輓聯,聯曰:

    萬里長城永不倒,不負祖先定海孫。

    上聯意指孫國權在體育館領唱《萬里長城永不倒》,下聯則讚美孫國權不負祖先的革命精神,定鼎懸於海外的蓬萊。

    到場來的都是大人物,他們還沒從克拉克和齊等閒的一戰當中緩過勁來,便又要馬不停蹄過來悼念孫國權。

    左晨穿着黑色的西裝,胸前戴一朵小白花,對着遺容深深鞠躬,說道:“孫老之名,必永流傳於炎黃子孫的歷史當中,我等也不會忘了那影響深遠的革命精神!”

    左晨身後,一應高官,也都是彎腰鞠躬,表達自己的敬意。

    現場有很多的記者,他們擡着攝影機記錄下這一切,這將是一段歷史。

    齊等閒也帶着楊關關走到了孫國權的遺容之前,他微微鞠躬,凝聲道:“我輩絕不忘孫家之精神,孫老之品格,孫老千古!”

    孫家衆人聽到這話之後,都是不由連連垂淚。

    孫國權在蓬萊掌握如此大的權力與資源,這些年來,卻一直沒有動作,這並非是他忘了祖先的那股民族與革命精神,而是他在等待一個時機。

    這個時機,他等了半輩子,曾經有一次,蓬萊與大陸走得很近,但最後還是沒成,這成了他一輩子的遺憾。

    直到這次,左晨有機會上位,齊等閒來到了蓬萊,他纔再次出手,彌補了內心的遺憾。

    他再難看到民族歸一的畫面,但他的子孫卻是可以在二三十年內看到。

    “齊大主教,今天你與克拉克的一戰很精彩,我也得恭喜你取得勝利。”左晨與齊等閒走到一旁,很是感慨地說道。

    “左先生不必祝賀我,你只要銘記自己的初心即可。讓我們攜手共進,將這些事業越做越好罷!”齊等閒與左晨握了握手,認真地說道。

    左晨狠狠點了點頭,道:“這一切都來之不易,是無數人的心血,是無數人的願望,我絕不會輕易辜負的。”

    齊等閒等人在殯儀館當中坐着,等着一些儀式舉辦完成,這才自靈堂當中離開。

    “孫老真是個了不起的人。”楊關關不由讚道,“也正是因爲有孫老、雷老這樣的人,這歷史纔會不斷進步。”

    齊等閒心中感慨無限,他沒想到,孫國權以這樣的方式成全了他,或許,當時孫國權自己也沒有想到,會那般的慷慨激昂,會因爲齊等閒的拳頭,而回憶起祖上的革命精神。

    兩人在殯儀館的鵝卵石道上慢慢走着,卻是迎面撞上了宋家的一行人等。

    是宋文、宋璞爺孫兩人,還有他們這一脈的一些人。

    他們也都身穿黑色西裝,前來緬懷、弔唁孫國權,雖然彼此立場不同,但有些事情還是應該做的。

    宋璞在看到齊等閒之後,面色一僵,臉上露出些許的畏懼,但更多的卻是仇恨。

    若非齊等閒跑到蓬萊攪局,宋家哪裏會如此被動?強大的宋家,又何必分成兩脈,以求保全?!

    “宋璞。”楊關關在看到宋璞之後,臉色陰沉了下來,她對這個人,噁心得很,對其人品,更是無比的唾棄。

    正是宋璞讓她與胡玉母女反目,她的心情甚至因爲那件事而一度低落,也好在是有趙思清安撫,否則短時間內,恐怕都難以走出陰霾。

    齊等閒淡淡地道:“真巧啊!”

    宋文客氣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來弔唁一下孫先生。”

    齊等閒卻笑道:“不先去弔唁一下克拉克嗎?”

    宋家衆人的面色頓時就是一僵,克拉克的死,對於他們來說,宛如當頭棒喝,實在是太痛了!

    他們也知道,在左晨上位之後,就應當逐步放棄在蓬萊的一些根基,然後儘量將資源轉移到米國和各西方國家去了。

    而宋武這一脈,卻是憑藉着一出苦肉計而得到了諒解,不用擔心被秋後算賬。

    不得不說,宋文與宋武這兄弟兩人安排的這一手,還真是未雨綢繆,非常的老道啊!

    “克拉克將軍的遺體將會被CIA直接運送回米國,他的葬禮,也是在米國舉行。”宋文卻是很平靜地說道,並沒有被齊等閒的話給刺激到。

    他既然能跟宋武做出這樣的安排,便證明他早就已經有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了。

    楊關關在齊等閒耳邊低聲道:“我能打死這個宋璞嗎?反正克拉克已經死了,沒人罩着他。”

    齊等閒卻是迴應道:“現在蓬萊需要的是穩定,宋家是蓬萊望族,這個時候痛打落水狗對我們沒什麼好處,反而會刺激到一些中間派脆弱的心靈。”

    楊關關想了想,覺得這話也有道理,克拉克被齊等閒打死,已經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了,她這個時候要再對宋璞出手,就很不妥。

    “相忍爲國便是如此嗎?”楊關關心裏暗暗嘆息一聲。

    宋家的人,與兩人擦肩而過,去靈堂弔唁孫國權去了,就算再不情願,樣子也是要做一做的。

    齊等閒見着楊關關的情緒有些低落,便道:“宋璞不是個安於現狀的人,肯定會再跟我們對上的,到時候,給你機會打死他就是了。”

    楊關關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的,現在爲了大局着想,能忍則忍吧!”

    齊等閒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後摟住她的肩膀,讓她靠進懷中來。

    尋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兩人聊了很多事情。

    兩人都默默安享着難得的平靜與溫柔,仔細想來,也好久都未曾像這般待在一塊兒輕鬆愉快地交流了。

    過了一陣後,齊等閒先將楊關關送了回去,然後再回到殯儀館這邊來。

    等到晚上七點左右的時候,齊等閒便開車去機場,要接下飛機的江傾月。

    江傾月也是推掉了一切工作,準備妥當之後便直飛島北市,她與孫國權相處的時間雖短,但經常保持電話聯繫,倒也建立了非常深厚的爺孫感情。

    剛看到江傾月,齊等閒便一眼就看到了她被墨鏡遮蓋住的紅腫了的眼眶。

    齊等閒先是把江傾月抱到懷裏來,然後她便直接哭了起來,問道:“爺爺怎麼走得這麼突然呢……我昨天還在跟他通話的……”

    齊等閒嘆了口氣,安撫道:“好了,我們現在趕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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