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孝子,難道不知道她這麼低聲下氣,完全是在爲他着想嗎?
還有給吳白的一千萬支票讓她很爲難,她不好意思拿回來。但是白白給吳白,她又不甘心。
“吳先生,對不起!實在很抱歉,求你千萬別生氣。”
劉美琪最終還是沒好意思拿走放在桌上的支票,道歉之後匆匆追了出去。
“切,什麼玩意,傻帽一個。”林擎不屑的說道。
林淡妝微微頷首:“這程浩東腦子的確不太靈光。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從小錦衣玉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養成這種性格一點都不奇怪。”
吳白卻是微微一笑,在無賴老道垂涎的目光下將支票收起來,淡然道:“放心吧!他會來求我的。”
“林擎,你跟程浩東熟悉,跟我說說這個人的人品怎麼樣?”
林擎思索着說道:“怎麼說呢?大惡沒有,小惡不斷。”
吳白玩味道:“你評判大惡小惡的標準是什麼?”
林擎道:“殺人放火爲大惡。其他都算小惡。”
“欺男霸女,姦淫擄掠,逼良爲娼等等……你覺得都是小惡?”
“這……”林擎撓撓頭,尷尬道:“我們這些人出身比一般人要好,所以做事的時候難免有失分寸。你說的這些,稍微有點實力的富二代都幹過,不算大惡吧?”
吳白眼神微微一沉:“你也做過?”
“我沒有。”林擎急忙道。
無賴老道賤兮兮的說道:“林少,做過就是做過,大丈夫敢作敢當。”
“你給我滾一邊去。”
林擎氣的大罵,隨即舉起手,道:“我發誓,我真的沒幹過。我長的這麼帥,說年少多金不過分吧?我用得着幹這些嗎?我一般都是被女人反撲的。”
林淡妝道:“吳白,我哥這人雖然有些紈絝,但是我相信他不會幹這些齷齪事。”
吳白微微嘆息,剛纔林擎的話讓他大開眼界,區分大惡小惡的界限如此模糊。
正所謂,蛇不知己有毒,鼠不知己有過。
生活的環境不同,對事物的理解和界限也有不同。
“程浩東干過這些事嗎?”
梁遠想了想,道:“那可太多了。這傻帽是我們這個圈子裏出了名的飛揚跋扈。有次在酒吧喝酒,看上了別人的女朋友,人家男朋友只是跟他吵了幾句,程浩東就讓人把那男的打殘了,最後賠錢了事。”
“還有一次,也是看上別人的女朋友,他讓人把人家男朋友扒光綁在大街上的電線杆上,供人蔘觀。還把那女的綁走,玩了一晚上,最後花錢了事。”
“還有……”
“夠了!”吳白皺眉打斷他的話。
林擎悻悻的閉上嘴。
無賴老道賊兮兮的說道:“林少,程浩東干這些的時候,你在邊上看的很盡興吧?”
“你給我滾一邊去。”
林擎氣的大罵,這賊老道總想害他,怒道:“這些事都是程浩東喝醉酒後說的,鬼才知道是不是真的?說不定是吹牛呢。還有,我要是在邊上,還能看着他幹出這麼沒品的事?”
無賴老道見自己的詭計被識破了,嘿嘿笑着裝傻。
吳白心裏微微嘆息,有人說過,當金錢站起來的時候,所有的真相都得沉默。當權力站起來的時候,就連金錢都得退讓三分。
程家有錢有勢,纔會讓程浩東逍遙至今。若是換做一般人,怕是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對於程浩東,他本來想小懲大誡。但是沒想到,這傢伙幹了這麼多噁心事,看來這診金得漲價了。
程浩東,向來只有你欺負人,還從來沒有被人欺負過吧?你可知,當我吳白站起來的時候,金錢和權勢都得靠邊站,因爲我可以掌握你的生死……吳白在心裏說道。
就在吳白想着如何收拾程浩東的時候,林淡妝突然道:“吳白,你快看看這個。”
“什麼?”
吳白隨口問了一句,接過林淡妝遞過來的手機。
《第三頭出逃猛虎已經被擊斃。》
醒目的標題讓吳白怔了怔。
林淡妝柳眉微蹙,道:“看來對方很狡猾,並沒有真的帶走那頭老虎的屍體,之所以這麼做,只是爲了迷惑我們,讓我們誤以爲他們是衝着老虎屍體來的。或許是想到老虎的屍體會出賣他們的身份,中途將其丟棄了。”
吳白微微頷首,眼神冷了三分,不管對方是出於什麼原因,從老虎屍體找出對方身份的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林淡妝道:“看來現在只能從玉扳指上找線索了。”
吳白苦笑,對方比他想象中要聰明,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梁遠,早日找到玉扳指的線索。
就在這時,吳白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梁遠打來的。
“吳先生,那個玉扳指,我找到一些線索。”
吳白眼神微微一亮,晉江市地邪,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什麼線索?快說。”
梁遠支支吾吾的說道:“吳先生,這個線索是我老爹提供的。他說必須見到你本人才能說。”
吳白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好,什麼時候?”
“如果吳先生現在有時間,我去接你,我老爹現在正好在家。”
“行,那你來接我吧。”
林淡妝好奇道:“誰要見你?”
“梁遠他爸。”
“梁柏剛?”林擎詫異道:“這個大混子見你做什麼?”
吳白沒好氣的說道:“注意你的措辭,梁遠跟你平輩,你叫他小混子沒關係。但梁柏剛是長輩,你這樣喊梁遠心裏會不舒服的。”
“好吧!看在小混子這人還不錯的份上,本少就給他這個面子。”
吳白無語,林擎是晉江市的頂尖紈絝大少,讓他一時改變很難,慢慢來吧。
吳白看向林淡妝,“下午恐怕得麻煩你去接糖糖了。”
林淡妝淺笑着點點頭,道:“放心吧!”
“讓無賴老道跟着一起去,這樣安全點。”
“不用,糖糖周圍保鏢保護,他們身手都很好,不會出問題的。”
吳白微微頷首,林淡妝心細如髮,做事謹慎,他還是很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