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吳白林淡妝 >第204章 老酒館
    四個人被十多個如狼似虎的壯漢按着往死裏打。

    慘叫聲越來越弱。

    四個人血流滿面,被打的奄奄一息。

    “夠了!”

    梁遠讓手下住手。

    他走上前,看着狼狽悽慘的眼鏡男四人,冷笑道:“下次敲詐別人的時候,想打聽清楚你敲詐的人是誰。”

    “還有,做人別太貪心。有些錢,只怕是有命賺,沒命花。”

    梁遠說完,讓手下取來兩萬塊錢現金。

    “這兩萬,拿去看病吧。”

    “把他們丟到後巷去。”

    梁遠的手下將四個人從後門拖出去,丟在後巷子。

    ……

    ……

    第二天中午,梁遠到吳白家蹭飯。

    喫飯的時候,梁遠將眼鏡男的事說了一遍。

    吳白怔了怔,不由得笑了起來,沒想到眼鏡男還真的找去了。

    “兩萬塊,這錢來的真容易。”

    所有人都喫驚的看向無賴老道。

    “賊老道,我很好奇!你一個道士,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你們不喜歡錢嗎?”無賴老道反問。

    梁遠道:“我們的確喜歡錢,但是也沒你那麼誇張,嗜錢如命。”

    “無量天尊,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們就是沒喫過苦,貧道小時候窮怕了,要不然也不會去當道士。”

    “錢可是個好東西,這世界上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你,唯獨錢不會。”

    梁遠翻個白眼:“謬論,錢是很重要,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是有比錢更重要的東西。”

    “那你把你的錢全都給我吧。”

    梁遠嘴角揚起一抹壞笑,道:“我的錢只留給我兒子。”

    “爹。”無賴老道沒有絲毫猶豫,張嘴就喊。

    吳白幾人都驚呆了。

    “臥槽,賊老道,你還有沒有一點底線?”

    “有啊,我的底線就是誰也不能碰我的錢。”

    “滾一邊去!”

    吳白無語的搖搖頭,無賴老道愛錢的程度簡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吳白看向林淡妝,“晚上我有點事,不能陪你去接糖糖了。”

    林淡妝一臉恬靜,淺笑着點點頭。

    ……

    ……

    天色微暗,霓虹燈亮起,交織閃爍,將整個城市映照的五彩繽紛。

    但是,在南屏路上,有一座復古的建築,沒有璀璨的招牌,只有一塊灰匾朱漆的招牌。

    老酒館。

    老酒館有百年曆史了,經歷過戰亂,在戰火中延續至今。

    匾額上的朱漆有些斑駁,預示着它很老了。

    酒館的門,也是對開的硃紅色大門。

    有客人陸陸續續的進入。

    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皮膚黝黑,鬚髮花白的老人腳步蹣跚的來到酒館門前,擡頭看着匾額,駐足了一會推門走了進去。

    任誰也想不到,此人就是吳白。

    吳白懂得幻相之術,可輕易改變容貌。

    加上刻意喬裝打扮,就算現在站在林淡妝面前,她也不一定認得出來。

    今晚,他是來見暗魔殿的那位許之塵許長老的。

    據陳倉所說,今晚就是許之塵來拿錢的時候。

    吳白不知道許之塵認不認識他,但以防萬一,他還是做了改變。

    老酒館不大,裏面的陳設也是幾十年前的酒館風格。

    大廳裏,擺着十多張方桌,四周圍着長條凳子。

    吳白掃視了一圈,走到角落的桌子前坐下。

    一個短打打扮,長相激靈的小夥計跑過來,笑着道:“老爺子,一個人嗎?”

    老爺子?

    吳白怔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他現在的打扮可不就是老爺子嗎?微微點了點頭。

    “老爺喫點什麼?喝燒刀子還是女兒紅?”

    吳白晚上沒喫飯,還真有些餓了。

    “你們這裏有什麼好喫的?”聲音沙啞蒼老,變聲對吳白來說不是難事。

    “滷牛肉,祖傳祕方,老爺子來一斤?”

    吳白笑着點點頭。

    “那老爺子喝點什麼?”

    “燒刀子,來半斤。”

    “好嘞!老爺子您先坐,我這就去給您準備。”

    吳白坐着等了一會,小夥子端着一盤牛肉,和一個盆過來。

    盆裏是溫水,水裏面是個白瓷酒壺。

    “老爺子,你先喫兩口醬牛肉,這酒三分鐘就溫好了。”

    “謝謝!”

    “那行,您慢慢喫。我先去忙了,有事您招呼我就行了。”

    吳白微微頷首。

    小夥子去忙活着招呼其他客人了。

    吳白夾了一片醬牛肉放進嘴裏,微微點了點頭,這醬牛肉的味道很不錯!

    他一邊喫,眼睛卻看向櫃檯。

    櫃檯裏面,是一個穿着白色斜襟長袍的男人,五十來歲,皮膚很白,竟然不見一根白髮,氣質很儒雅。

    吳白之所以盯着他看,是因爲一進來他就發現,這個人的修爲很強。最起碼是他道解重生,回到地球后見到的最強者。

    按照武修等級劃分,這個人的修爲最起碼是人階上品。

    真是沒想到,小小的晉江市,竟然隱藏着這麼一位高人。

    對方感覺敏銳,心有所感,朝着吳白看來。

    但吳白早已低下了頭。

    對方神色稍微有些疑惑,盯着吳白看了一會,卻是沒發現什麼不對勁,隨即以爲自己想多了,收回目光。

    三分鐘過去了。

    酒溫好了。

    吳白拿過白瓷小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隨即一飲而盡。

    一口下肚,吳白頓時戴上了痛苦面具。

    這酒太烈了。

    吳白感覺酒入喉,化作一條火線順着喉嚨直達胃裏,火辣辣的。

    不愧是燒刀子。

    吳白吃了兩口醬牛肉,然後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這酒烈,但是不難下嚥,然而越喝越香,越喝越想喝。

    看來這家老酒館能流傳至今,是有道理的。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

    一個步履蹣跚,穿着普通的老人,拄着柺杖,緩慢的走進來。

    當他進來的時候,吳白眼神微微眯了眯,嘴角微揚……他要等的人到了。

    與此同時,櫃檯裏面的男人也看向走進來的老人,眼神變得凌厲,看來他也感覺到了這位步履蹣跚的老人身上的氣息波動。

    小夥計小跑過去,攙扶老人。

    “老爺子,一個人嗎?”

    老人微微點頭。

    “那我扶您先坐下。”

    老人微微頷首,在小夥計的攙扶下,來到吳白隔壁桌坐下,環顧四周,眼底閃過一抹怒意。

    吳白冷笑,看來他是在找陳倉。

    可惜,陳倉已經去地獄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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