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鬼叫什麼?”
九長老瞪着吳白沒好氣的說道。
“提醒你該上廁所了,憋尿對腎不好。”
衆人:“……”
唐斐然苦笑道:“什麼時候到的?”
吳白正要說早就來了,話到嘴邊及時改口:“剛到。”
要是說早就來了,酒被偷,肯定會懷疑到自己身上的。
唐斐然好奇道:“你怎麼來這麼早?”
“你們睡糊塗了?不是八點的飛機嗎?現在都快六點了。”
唐斐然疑惑的回頭看向無賴老道,“八點?不是十點的飛機嗎?”
“是十點啊。”無賴老道肯定的說道。
吳白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頓時黑了臉,“你好好看看,你發給我的是幾點?”
無賴老道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頓時愣住了,隨即滿臉尷尬,“我記的我發的是十點,怎麼成了八點?”
“不好意思,我這手機有點毛病,可能是點錯了。”
“點錯了?”吳白斜着眼睛,沒好氣的笑罵道:“我看你是不識數吧?八點和十點都能弄錯,你還能幹點啥?”
說着,吳白往前走了幾步,湊近無賴老道聞了聞,“這一身酒味,我算是明白了,你給我發消息的時候是不是喝多了?”
無賴老道悄悄偷瞄了一眼唐斐然,連連搖頭:“你聞錯了,是貧道好幾天沒換衣服的味道,不是酒味,我們昨晚沒喝酒。”
無賴老道不斷的朝着吳白使眼色。
吳白嘴角噙着一抹壞笑,心道:“老無賴,正愁沒人背鍋,就你了。害我早起兩個小時,替我背個鍋也是應該的。”
“你眼睛抽筋啊,朝我滿臉拋眉毛的幹啥?”
吳白故作不解的問道。
無賴老道正要說話,只見唐斐然衝了過來,在他身上聞了聞,怒道:“你又偷我的酒喝了?”
無賴老道一縮脖子,連連擺手:“沒有沒有,這酒是我自己買的。”
“放屁,就你那摳搜樣能捨得自己買酒?”
“行了,別鬧了,不就點酒嗎?”九長老開口打圓場,隨即看向吳白:“既然弄錯了時間,就喫個早餐再走吧。”
唐斐然憤懣的鬆開無賴老道:“以後不許在我這裏留宿。”
“老唐,一點酒不至於這麼絕情吧?”無賴老道陪着笑臉。
“一點酒的確不算啥,但是你這偷盜的行爲讓我很鄙視,丟我們四聖宮的臉。”
吳白多少有些尷尬,心道:“還好我不是四聖宮的人。”
唐斐然瞪了一眼無賴老道,然後對吳白說道:“吳白,你先休息一會,我去準備早餐,有沒有想喫的。”
“隨便什麼都行。”
吳白和九長老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閒聊,沒多久唐斐然就端來了早餐。
包子油條,豆漿小菜,一看就是去外面買的。
喫飯的時候,吳白把車鑰匙交給無賴老道,讓他帶回去交給林淡妝。
“我回去的時候順便開回去就行。”
吳白笑道:“如果你不想被淡妝掃地出門,就讓她自己來開。她的車除了自己,也只有我能開,連林擎都不讓碰。”
“行吧,我回去把鑰匙交給她,讓她自己來開。”
吳白點點頭,看向九長老,“我去四聖宮這些日子,我家裏人的安全,就拜託給諸位了。”
“放心吧,既然我答應了你,就一定能保證她們的安全。”
喫完飯,閒聊了一會,時間差不多了,吳白和嶽林打出租車趕往機場。
到了機場門口,兩人下車,吳白雙手插兜站在一旁。
嶽林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無奈的把吳白的行李箱搬下來,不甘的做個苦力。
“我先安檢,在裏面等你,你去托運行李。”
吳白雙手插兜,朝着安檢口走去。
嶽林憤懣的瞪着吳白的背影無能狂怒。
一個多小時後,飛機起飛。
因爲是中型機,沒有頭等艙,買的是商務艙的票。
其實,中型機的商務艙就是頭等艙,但是有些公司不給出差的人員報銷頭等艙的機票,航空公司爲了留住一些大客戶,便將頭等艙改叫商務艙。
這些都是吳白道聽途說,具體的他也不是很清楚。
吳白坐在靠窗戶的位置,但是目光卻不着痕跡的掃向隔壁。
因爲隔壁是兩個武修,一個老者和一箇中年人。
老的鶴髮童顏,一身黑色唐裝,竟然是人階上品的修爲。
中年人四五十歲,看上去年紀跟嶽林差不多,身上氣息散亂,像是受了重傷。而且表情呆滯,看起來傻乎乎的。
沒想到坐個飛機都能遇到兩個修爲高強的武修,難道武修已經氾濫成災了嗎?
“雷兄?”
坐在旁邊的嶽林一開始並未發現旁邊的兩個武修,無意中轉頭看向旁邊才發現,意外的喊了出來。
吳白微微一怔,“你認識啊?”
嶽林點點頭,“這位是炎龍宮的雷恆。炎龍宮和我四聖宮雖然不在一個地方,但是同屬楚門麾下,守望相助,親如一家。”
“以前我們一起執行過任務,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了。”
嶽林跟吳白說完,發現雷恆沒有迴應,詫異的回過頭,卻見雷恆看向他們這邊,眼神呆滯,好像根本不認識嶽林。
“雷兄,你……”
嶽林發現了雷恆不太對勁。
“你們是四聖宮弟子?”
旁邊鶴髮童顏的老者緩緩開口。
嶽林急忙微微俯身,恭敬道:“四聖宮嶽林,見過前輩。”
老者微微頷首:“老夫炎龍宮趙啓然。”
“前輩,雷兄這是怎麼了?”
“哎……”趙啓然深深地嘆口氣,“他遇到了暗魔殿的高手,一番激戰,身受重傷,腦子好像也受到了影響。”
“我炎龍宮的藥王正好在你們四聖宮做客,我打算帶他去找藥王。”
嶽林道:“前輩,我們也要回四聖宮,剛好順路。”
趙啓然笑道:“那感情好,我們剛好路上做個伴。”
“能跟前輩同行,是晚輩的榮幸。”
吳白目光微閃,嘴角泛起一抹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