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白喬裝打扮過後,來到雲翼茶樓。
魯元山這次只派了兩個高手,一個叫趙志金,一個叫李東成。
這兩人都是人階上品強者。
“只有你們兩個?”
吳白抿了一口茶水,皺眉說道,神色不滿。
“林特使以爲強者是大白菜,想要多少有多少?”
趙志金冷笑,言語中充滿了譏諷。
吳白眼神一沉,杯子裏的茶水凝聚成一道水箭激射而出。
趙志金臉色驟變,擡手一掌拍來。
“砰!”
水箭爆開,水滴飛濺。
趙志金直接倒飛出去,落地踉蹌了幾步才站穩,嗓子一陣腥甜,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他驚駭的看着吳白。
吳白眼神冰冷,淡漠道:“高手難尋,所以魯長老就派你這樣的廢物來濫竽充數?”
“來之前,魯長老沒有告訴過你,這裏誰說了算嗎?”
趙志金眼神陰翳,敢怒不敢言。
“趙志金,你當這是在魯長老身邊是吧?蹦躂的這麼歡,在晉江市,林特使說了算。”
“不自量力,憑你也敢在林特使面前放肆,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袁子衛幾人滿臉幸災樂禍。
表面上看似在爲吳白說話,實則是在給吳白拉仇恨。
萬森見狀,急忙起身抱拳,恭敬道:“林特使,趙志金多有冒犯,但念在他初來晉江市不明情況,還請多多包涵。”
吳白冷哼一聲,“不明情況,難道不懂尊卑?”
“林特使息怒。”萬森神色誠懇,隨即急忙道:“趙兄,還不趕緊給林特使賠罪?”
趙志金眼神陰翳,但心裏驚恐,吳白隨手就差點傷到他,心道:
“姓林的,就讓你囂張幾天。等滅了黑龍宗,就是你的死期。”
他走上前,抱拳俯身,恭敬道:“林特使,我這人性格就是這樣,說話有點衝。多有冒犯,還請海涵。”
吳白淡漠道:“魯長老派你來是協助我的,不是讓你來耍性子的?”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這次行動,事關重要。誰要壞了魯長老的大事,別怪我手下無情。”
隨即,吳白壓壓手,“都坐吧。”
萬森給趙志金使眼色,拉着他坐下。
看來這趙志金,李東成,跟萬森是一夥的。
吳白扭頭看向袁子衛,“你的臉怎麼回事?”
袁子衛的臉上青了好幾塊。
他下意識的伸手摸摸臉,眼神怨憤的盯着萬森。
萬森不甘示弱,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兩人跟斗雞似的。
吳白心裏暗笑,臉上卻不動聲色,道:“怎麼回事?”
袁子衛指着萬森道:“林特使,這萬森欺人太甚,只因上官姑娘讓我們喫的好了一點,他心生妒忌,處處找我們麻煩。”
萬森冷笑,“那飯菜本來就是上官姑娘給我的,是你們硬搶去的。”
“姓萬的,你放屁!你沒來之前,我們喫的都很好。”
袁子衛怒視着萬森,“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從中使壞,故意讓上官姑娘拿那些狗都不喫的東西給我們。”
“放屁,老夫還不屑做這種下三濫的事。”萬森被冤枉,勃然大怒,冷笑道:“不過有句話你說對了,你們也就配喫狗都不喫的東西。”
兩人死盯着對方,劍拔弩張。
吳白心裏都笑抽筋了。
這不管什麼東西,就怕比對。
比如兩個人天天喫糠咽菜,大家喫的都一樣,相安無事。結果有一天發現另一個人揹着自己喫肉,這哪能忍?
袁子衛等人之前天天喫的都是殘羹剩飯,說真的,還不如狗食。萬森來了,他們發現萬森喫的比他們好太多,這一比對,差距一下就出來了。
雙方本來就積怨頗深,他們當然懷疑是萬森故意使壞,自己喫香的喝辣的,讓上官雨妃給他們喫狗都不喫的東西。
憤怒讓他們失去了理智,沒發現其實這些天他們一直喫的都是狗都不喫的東西。
吳白回頭看了一眼上官雨妃。
只見上官雨妃肩膀微微顫抖,強忍着笑。
吳白回過頭,皺眉道:“夠了。”
“你們加起來都幾百歲的人了,能不能別跟惡狗搶食似的,爲了口喫的針尖對麥芒,丟不丟人?”
吳白回頭,吩咐上官雨妃,“下次給他們一樣的飯菜,要給他們喫好的。”
上官雨妃點頭,“是。”
心裏卻在暗樂,喫好的?那就給他們弄點好狗食。
吳白冷聲道:“你們現在的樣子跟潑婦有什麼區別?這點小事吵來吵去的,煩不煩?”
“這幾天,你們修生養息,馬上就要行動了,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誰若是拖後腿,別怪我不講情面。”
隨即,吳白冷眼看向顧傑,“還有兩天時間就要行動了,你行不行?”
顧傑現在對吳白是又恨又怕,急忙道:“林特使放心,保證不會耽誤行動。”
“那就好,如果你敢拖後腿,別讓我動手,自己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顧傑滿臉懼色,連連點頭。
吳白站起身,警告道:“別鬧事,誰耽誤了魯長老的大事,沒人能救得了你們。”
“還有,明天我會約見吳白那邊的人,大家一起見個面,商量一下行動的具體事宜。別到時候一個個鼻青臉腫的給我丟人。”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林長老,我送你。”
上官雨妃跟了上去。
“讓你打聽的事打聽的怎麼樣了?”
出去的路上,吳白隨口問道。
上官雨妃道:“打聽了一點,他們結仇,好像是爲了一個女人。”
“什麼女人?”
“這個就不清楚了。”上官雨妃思索着說道:“他們動手的時候我聽了一兩句,好像是萬森的女人失蹤了,他懷疑是顧傑乾的,但是又沒有證據。”
吳白冷笑,“這種事一旦發生,是人都會懷疑顧傑這個變態。不管是不是顧傑乾的,這個鍋他都背定了。”
“對了,繼續查,把這個女人的情況查清楚,包括愛好,細節之類的。”
“是。”上官雨妃點頭。
……吳白離開雲翼茶樓,恢復本來容貌,馬不停蹄的往老酒館趕。
“哎,自己真的是太難了,生產隊的驢都沒這麼累。”
吳白自艾自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