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救林淡妝,他心裏有了大概的計劃。
不管林淡妝要被送去哪?但是隻要從這裏出去,他就有機會下手。
賀雲翼給了他一張暗魔殿的地圖,他對周圍的地理位置很清楚,那片充滿毒蟲鼠蟻的密林就是動手救人的最佳地點。
但是他現在不清楚,護送林淡妝離開的人員配備情況。
如果賀雲翼和九殿主同時護送,加上陳淵等人,他一個人想要救出林淡妝根本不可能。
所以,必須提前部署。
他得找個藉口離開,然後找人幫忙,最穩妥的辦法是能請牧九州出手。
天亮之後,吳白喫過早餐,前往六魔殿。
半道遇到了陳淵。
“林長老早啊,喫早餐了嗎?”
吳白笑着點點頭,“陳長老怎麼在這裏?”
“殿主召見,剛好我要去找你,沒想到這就碰上了。”
“找我?”吳白笑道:“有事嗎?”
“殿主命令,最近這幾天,任何人不得離開這裏。”
吳白心裏一突,他正打算找個藉口離開,沒想到賀雲翼就頒佈了這樣的命令。
“陳長老,殿主爲什麼下這樣的命令?”
陳淵搖頭,“不清楚,殿主沒有說,只是說這幾天任何人不得離開這裏。”
吳白心頭一沉,這下麻煩了。
賀雲翼下這樣的命令,肯定跟轉移林淡妝有關,是爲了防止有人跟外界聯繫。
這些混蛋,做得真夠絕的。
吳白心裏沉甸甸的,出不去,就代表着他沒辦法找人幫忙,無法提前部署。
如今,只求賀雲翼和九殿主不是一起護送林淡妝離開,而是其中一個人護送,這樣的話,他還有機會救出林淡妝。
當然,前提是賀雲翼讓他一起護送。
吳白心幾乎沉到了谷底,因爲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實在太不好了。
陳淵見吳白髮呆,好奇道:“林長老,你是來找殿主的嗎?”
“沒事,我就是喫撐了,隨便走走,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這裏。”
吳白打了個哈哈,現在已經不用見賀雲翼了。
“陳長老忙吧,我隨便轉轉,散散心。”
陳淵點點頭,表示理解,畢竟吳白明天就要跟鄔文將上生死臺。
“林長老,有殿主賜予你的神兵利器,你明天一定會贏的。”
吳白笑了笑,“當然。”
不過,陳淵這句話倒是提醒了他。
不管是賀雲翼和九長老一起護送林淡妝,還是其中一個,都會帶幾個修爲最高的人。
如果殺了鄔文將,證明了自己,說不定此次護送會派他去。
吳白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但他已經無計可施,現在只能賭一把了。
“陳長老,九殿主身邊的得力手下除了鄔文將,還有誰?”
陳淵思索着說道:“還有白力夫,修爲不如鄔文將,但也差不了多少。”
“沒有了?”吳白詫異,“九殿主不會人緣這麼差吧?身邊就這麼兩個高手。”
陳淵失笑,“你當天階強者是大白菜嗎?整個暗魔殿也沒多少好吧。六殿主手下,不也就你,我,魯元山嗎?”
陳淵嚇了一跳,“林長老,慎言!”
“怕什麼?”吳白不在意的笑了笑,道:“六殿主跟九殿主多有不合,這裏是六殿主的地盤,有什麼好忌諱的。”
“九殿主跟六殿主是不合,但他畢竟是殿主,不是我們能輕易評判的。就是六殿主見到九殿主,面子上也得過得去。”
“好吧,我以後注意。”
兩人聊了一陣,便分開了。
吳白一邊往回走,一邊心裏算計着。
鄔文將,白力夫,如果將這兩人殺了,九殿主手下無人可用,那麼護送林淡妝的任務便落到了賀雲翼的頭上。
賀雲翼到時候肯定會帶上他一起,那他便有機會救林淡妝。
可是要怎麼才能殺了白力夫呢?
吳白不免一陣頭疼。
回到北蛟苑,吳白便將自己關進了房間,然後拿出各種藥材開始折騰。
直到傍晚的時候,吳白握着一個白瓷小瓶,嘴角微揚。
喫過晚飯,等到夜深時分,吳白又去找林淡妝約會去了。
直至第二天天快亮的時候,吳白纔回來。
喫過早餐。
吳白背上賀雲翼送給他的劍。
這把劍,名爲寒龍劍。
吳白揹着劍,雄赳赳氣昂昂地前往生死臺赴約。
生死臺,高三米,石頭所壘砌,有半個足球場大小。
小矮子九殿主已經到了。
鄔文將站在他身後,眼神陰冷地看着吳白。
另外,還有個身穿白衣,一臉病態的中年男子。此人便是白力夫,外號“病夫”。
賀雲翼和陳淵還沒來,但是魯元山早來了。
魯元山坐着輪椅,臉色蒼白,比鄔文將來得還早,爲了親眼看着吳白被殺,他不顧傷痛,早飯沒喫就來了。
“魯公公,來得挺早啊,這麼關心我,林某當真是受寵若驚。”
一句魯公公,讓魯元山差點從輪椅上跳起來。
他一臉陰戾地盯着吳白,“林白,你就嘴賤吧。等你的腦袋從生死臺上滾下來,我看你還笑得出來?”
“魯公公,你這話可別讓六殿主聽到,我此次上生死臺,是爲了捍衛六殿主的威嚴,你處處向着鄔文將,不怕六殿主聽到不高興嗎?”
“哼,別說得這麼好聽,什麼捍衛六殿主威嚴,純屬胡說八道。”
吳白嘴角微揚,突然臉色一正,憤怒道:“魯長老,我們同屬六殿主麾下,所做的一切都要以六殿主的爲主。”
“你這麼盼着我被鄔文將所殺,到時候六殿主威嚴掃地,你真的不在乎嗎?”
魯元山微怔,吳白突然間叫他魯長老,讓他有些懵,但仇恨戰勝了理智,獰笑道:“我只想要你死,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吳白眼底閃過一抹詭譎,突然朝着魯元山身後俯身一拜,“屬下參見六殿主。”
魯元山先是一怔,隨即臉色驟變,眼神驚慌地轉身看去,只見賀雲翼面無表情地站在他身後不遠處,陳淵表情詫異。
一瞬間,魯元山血都涼了,一股寒意順着尾巴骨直衝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