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戾鳴聲中,龐大的黑影從半空中直直地砸落下來。
恐怖的動靜如同天崩地裂。
不知道過了多久?雷霆散盡,煙塵土消失,天地恢復晴朗。
只看到那頭兇禽,橫屍在山川中,渾身一片焦黑,血肉模糊,龐大的軀體將四周的好幾座矮山都給砸塌了。
雷震和雷木木發呆,沒想到這頭可怕的兇禽就這樣死了。
西門雲翼滿臉憤怒地盯着吳白。
吳白卻盯着那頭兇禽,不自覺地嚥了口口水。因爲他聞到了肉香味。
“走,過去看看。”
吳白帶着雷木木和雷震朝着兇禽奔去。
一道寒芒閃電般地朝着吳白襲來。
是西門雲翼的那把白玉摺扇。
黑芒撕裂虛空,鐺的一聲,白玉摺扇被吳白隔空一劍震得飛了回去。
“你有病啊?”
吳白皺眉看着西門雲翼。
西門雲翼陰沉着一張俊臉,擡手接住飛回來的白玉摺扇,怒道:“誰讓你出手的?”
吳白潤而紅的薄脣微微張開,道:“老子願意。”
西門雲翼大怒,“我說過,它是我的。”
“咋的?你要跟它配種啊?”
西門雲翼嘴角抽搐,手裏的白玉摺扇指着吳白道:“我說過,想殺它,再殺你。”
吳白好奇道:“我們有仇?”
“沒有。”
“那我搶過你媳婦?還是說殺了你父母?”
西門雲翼嘴角狠狠一抽,冷聲道:“我們無冤無仇。”
“……”吳白不高興了,皺眉道:“你是有什麼大病吧?無冤無仇你殺我做什麼?”
西門雲翼傲然道:“殺你還需要理由嗎?”
吳白:“……”
“西門大官人,不得不說,你這逼裝得很到位。”
西門雲翼周身陰氣涌動,手裏的白玉摺扇變得漆黑如墨。
“吳白,少廢話,要麼你殺了我,不然就把命留下。”
吳白無奈道:“能不能不打?我們喫喫肉,喝喝酒不香嗎?”
西門雲翼冰冷道:“你我必須死一個。”
雷震小聲嘀咕:“這人腦子好像不太正常。”
吳白道:“自信點,把好像兩個字去掉。”
“唰!”
漆黑如墨的摺扇帶着破空聲,閃電般地朝着吳白襲來。
“你們兩個退後。”
吳白也怒了,遇上神經病你沒道理可講,只有將對方打服再說。
身如流光。
吳白拎着黑尺就衝了上去,鐺的一聲,一劍將摺扇震飛。
隨即,黑尺橫掃,大片的劍氣朝着西門雲翼籠罩了過去。
西門雲翼閃電般地倒射出去,躲避開來。
地面被劍氣斬得不斷爆開,裂痕蔓延。
西門雲翼伸手接住飛回來的摺扇,周身陰氣翻滾,摺扇擡手一揮,恐怖的陰氣朝着吳白席捲而來,其中夾雜着鬼哭狼嚎的聲音,亂人心神。
吳白擡手,狂暴的雷霆化作數道銀芒狂衝而出。
驚人的爆炸聲中,陰氣被雷霆直接擊潰,煉化一空。
砰的一聲!
吳白腳下的地面下沉了好幾寸,拎着黑尺朝着西門雲翼撲殺過去。
黑尺當頭劈落。
西門雲翼神色一驚,擡手橫舉白玉摺扇。
西門雲翼被震得臉色發白,雙腿直接插進了地面。
四周的地面承受不住這可怕的衝擊力,土浪翻滾,朝着四周席捲,最後轟然炸開。
吳白微微一驚,西門雲翼手裏的白羽扇不簡單。
他手裏的可是神器,雖然鐵錘還沒徹底復甦,但是這黑尺本身就是混沌石,堅不可摧,竟然沒能斬斷白玉摺扇。
吳白手裏的黑尺翻轉,直接橫掃,朝着西門雲翼的腦袋拍去。
砰的一聲!
西門雲翼直接被吳白拍爆了。
準確說來,是一道殘影,根本不是真身。
吳白大驚……移形換影。
就在這時,西門雲翼鬼魅般的出現在吳白身後,手裏的白玉摺扇嘩的一聲展開,閃電般的朝着吳白的脖子劃過。
白玉摺扇猶如利刃,劃過吳白的脖子,一穿而過。
西門雲翼猛地一怔,吳白如雲煙消散,也是假身。
壞了!
突然間,他後背生寒,閃電般地往前撲去。
砰的一聲!
後腦勺上一陣劇痛,腦子嗡嗡作響,眼前發黑,差點暈死過去。
“跑?你往哪跑?”
吳白拎着黑尺,追上他,在他後腦勺上又狠狠地給了一下。
西門雲翼眼睛翻白,就跟喝醉酒了似的,腳步踉蹌,倔強地不肯倒下。
“呵……你頭是真的鐵。”
吳白掄起黑尺,又一次拍在他後腦勺上。
這次,西門雲翼再也堅持不住了,臉朝下,狠狠地撲倒在地,濺起一陣塵土,標準的撲街姿勢。
雷震目瞪口呆。
雷木木滿臉開心,果然還是吳白哥哥最厲害。
其實,吳白也只是佔了先機。正所謂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西門雲翼發現自己擊中的是吳白的假身,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走神了。這纔給了吳白可乘之機。
不然,想要撂倒這傢伙,怕是得費一番功夫。
吳白嘴角微揚,打量着暈死過去的西門雲翼,琢磨着該怎麼處理他?
這傢伙剛纔斬自己腦袋的時候,可是半點不留情。
“你要殺我,技不如人,現在我殺了你也不過分吧。”
吳白手裏的黑尺揚起,然後狠狠地朝着西門雲翼的腦袋斬去。
這傢伙腦子不正常,留着一個修爲強大的神經病,日後肯定麻煩不斷。
然而,就在黑尺即將斬在西門雲翼脖子的時候,黑尺突然橫掃了出去。
鐺的一聲!
火星四濺。
一道兩米長的黑色箭矢被吳白一劍劈飛。
黑尺發出一陣顫鳴。
吳白臉色微變。
好強的力道。
與此同時,又是刺耳的破空聲襲來。
三道黑色箭矢,呈現品字狀朝着吳白激射而來。
吳白凝目望去,只見一座崩塌的矮山後面,衝出四道黑影。
這箭矢就是其中一人射來的。
吳白閃電般地倒射出去。
三道箭矢射中吳白剛纔站立的地方,直接沒入地面。
吳白擡眸,眼神冰冷。
這四個黑衣人皆是黑袍遮身,臉上帶着猙獰的黑色金屬面具。
其中一人,擡手一斬,一道可怕的刀氣閃電般朝着吳白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