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皇能對付帝骨和帝血,他可不行。
“程無爲,上路吧。”
吳白一劍斬出。
恐怖的劍氣帶着嘶嘶的破空聲斬了過去。
程無爲目眥欲裂,嘴裏噴着鮮血,怒吼道:“吳白,是你逼我的,要死一起死。”
“嘭!”
程無爲神色癲狂,原本半殘的身軀之上涌動着恐怖的氣息。
緊接着,一團血霧爆開。
程無爲自爆了。
血霧隨風飄散,只剩下一截十公分長的白骨懸浮在半空。
一絲血色從白骨中滲出,縈繞着白骨久久不散。
突然,一股毀天滅地的恐怖威壓擴散開來。
吳白心頭悸動,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身影一閃,急忙回到敖皇身邊。
那節縈繞着血氣的白骨緩緩升上半空。
下一秒,整根白骨都變成了一把血色長矛。
可怕威壓讓虛空扭曲的不成樣子。
下面更是羣山抖擻,崩裂。
大地顫抖。
吳白只覺得氣血翻涌,修爲運轉不暢,整個人被死亡籠罩,遍體生寒。
“讓你看看帝骨和帝血的威力。”
敖皇擡手,一道金光沒入羣山中。
空中的血色長矛像是有了目標,跟着射進了羣山之中。
原本正常的血色長矛,頃刻間化作數十米粗,數百米長的擎天巨柱。
敖皇拉着吳白飛上半空。
血色長矛以極爲可怕的速度射進了羣山中。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震得吳白腦子嗡嗡作響,一陣眩暈,差點從半空栽落下去。
緊接着,他臉色一片駭然。
只見無數的巍峨大山頃刻化爲齏粉,只是被風暴吞噬。
如同核彈爆開,可怕的風暴如風捲殘雲,瘋狂的朝着四周席捲。
萬物盡毀,皆化爲齏粉。
放眼望去,目力所及之處,被徹底夷爲平地,連綿不絕的蒼莽大山全都不見了。
肉眼看不見的地方,可怕的轟鳴聲還在繼續。
敖皇拉着吳白,身影一閃,來到轟鳴聲上方。
吳白臉色發白。
只見下面的蒼莽大山如多米諾骨牌一般,被一股恐怖的力量直接絞成齏粉。
煙塵土浪席捲,遮天蔽日。
只有恐怖的轟鳴聲懾人心魄。
如果這裏是晉江市,只怕整個晉江市已經化爲虛無了。
敖皇擡手輕揮,席捲的煙塵土浪瞬間消散,不斷崩塌化爲齏粉的巍峨大山爆發出璀璨的金光,那股恐怖的力量被瞬間擋了下來。
緊接着,那股恐怖的力量直接突兀的消失。
吳白俯瞰,萬里河山,早已夷爲平地。
大地崩裂,千瘡百孔。
敖皇伸手,一道血色光芒從地面射出,隨後緩緩飛來落在他手裏。
吳白認出,這就是那根帝骨,只是上面的血色已經消失了。
緊接着,只見敖皇打了個響指。
下面再次發出恐怖的轟鳴聲。
沒多久,一切恢復原貌。
敖皇帶着吳白回到池塘邊,看了他一眼,打趣道:“怎麼,嚇着了?”
“誰嚇着了?就這小動靜,我壓根沒當回事。”吳白臭屁的說道。
敖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吳白攤攤手,“好吧,我的確被嚇着了,現在心臟還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這要不是在敖皇的內景中,若是在晉江市爆開。
那麼,他,跟他相關的人,包括整個晉江市,現在早就化爲虛無了。
這次來找敖皇,真是最正確的決定。
敖皇打量着手裏的帝骨,“這裏面還有一絲絲帝血,別浪費了。”
“你準備一下,好好泡個澡,平復一下心情。”
敖皇話音未落,砰地一聲,一尊大鼎出現在吳白麪前。
池塘的水飛起,自動落入大鼎中,很快裝滿了大鼎。
敖皇走過來,掌心金光流轉,一聲脆響,手裏的帝骨化爲齏粉,一滴綠豆的鮮血混着齏粉滴入鼎內。
鼎內清澈的水瞬間被染紅,變得粘稠,並且開始冒泡,跟岩漿似的。
隨後,敖皇又往裏面丟了十幾株大藥。
“好了,進去吧。”
吳白看着這一缸沸騰的血水,頭皮發麻。
“疼嗎?”
吳白弱弱的問道。
他最怕疼了。
“不疼,就跟按摩似的,可以讓你放鬆筋骨,好好享受吧。”
吳白松了口氣,“那就好。”
“老敖,你能轉過去嗎?”
敖皇嫌棄道:“你哪那麼多事?我又不是沒見過,你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自曝其短了。”
吳白:“……”
你才短,你全家都短。
他迅速的脫掉衣服,跳進了大鼎中。
人剛進去,吳白頓時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這些血水,就像是無數把燒紅的刀砍在他身上,連他的肉體之力都扛不住。
太疼了。
吳白下意識的就要跳出來。
結果頭頂光線一暗,敖皇一巴掌把他拍了回去,然後找了一塊石板壓在上面,封住了鼎口。
吳白淒厲的慘叫着,伸手去推石板。
可這石板像是有幾百萬斤重,以他的力量都推不開。
“老敖,放我出去,太疼了。”
吳白痛苦的大喊。
“別叫喚了,將裏面的力量吸收完你就可以出來了。”
“你說的不疼的。”吳白疼的聲音都在顫抖。
“我沒感覺到疼啊。”
吳白:“……”
“廢話,你不在裏面,你肯定不疼。但是我疼啊。”
“哦……管我什麼事?”
吳白:???
“你這老無賴,等我出來,我要成爲屠龍少年……”
“你說什麼?”
“……呃,沒事!”
吳白知道敖皇是不可能放他出去的。
當即,盤坐下來,直接沉浸在藥液裏,開始吸收裏面的力量。
疼是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