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搖搖頭。
起身開始收拾桌子。
便在這時,一陣陣破空聲響起。
十多道身影攔住了飛船的去路。
是之前問路的那夥人。
爲首的中年人冷冷的盯着吳白,二話沒說,拔劍便是一劍。
“砰!”
劍氣被大船周圍的結界震爆了。
吳白一邊慢斯條理的刷着盤子,一邊扭頭道:“又見面了?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小子,你敢騙我們。”
吳白佯裝不解,笑道:“我騙你們什麼了?”
“你給我們指了錯誤的方向。”
“對啊!”吳白點頭笑道。
中年男人滿臉陰狠,“你可知道騙我們會付出什麼代價?”
“喂,我是給你們指了錯誤的方向,但並沒有騙你們。”
中年男人眼神陰冷的盯着吳白。
吳白笑道:“你問我有沒有看到一老一少路過對不對?”
“這話本身問的就有問題,路過,可這裏是空中,哪來的路?所以,是你們問的有問題。”
中年男人冷笑,“你覺得現在跟我們玩文字遊戲有意思嗎?”
“有啊!旅途無聊,玩弄一羣傻子挺有意思的。”
中年男子眉宇間殺機涌動,手中的三尺青鋒錚錚作響,凌空一劍,凌厲的劍氣朝着吳白斬來。
“砰!”
劍氣再次被大陣的界壁震得爆開。
吳白指了指他,“我警告你,別再出手了,打壞了得賠,而且你賠不起。”
中年男子冷笑,再次斬出一劍。
“轟!”
大陣的界壁直接爆裂。
吳白放下手裏正在洗的碗,站起身道:“說了,打壞了得賠。”
“一個死人,賠多少你都用不了。”
吳白微微一笑。
“大陣界壁破碎,賠償十萬金,少一分我殺一個人。”
中年男人滿臉不屑。
“你找死。”說着,一揮手,“殺了他。”
兩個黑袍男子閃電般的朝着吳白撲殺過來。
手裏的利劍如毒蛇吐信,帶着嘶嘶的破空聲,刺向吳白咽喉和胸口。
船艙裏,那個小姑娘透過縫隙偷看,見吳白不閃不避,以爲吳白躲不開。
她小臉煞白,大吼道:“住手。”
同時哐啷一聲拉開門衝了出來。
“你們要找的是我,別爲難他,與他無關。”
襲擊吳白的兩個黑咆哮,下意識的撤劍,倒退了進步停下,看向中年男子,徵求他的意見。
中年男子看到小姑娘,頓時神色大喜。
“原來你躲在船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杜尚,你要抓的是我,與他人無關,放了他,我跟你們走。”
吳白看了一眼小姑娘,微微一笑,沒想到她還挺仗義的。
杜尚眼神陰戾,怪笑道:“於大小姐,這裏可不是你說了算。”
說完,給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敢騙我,殺了他。”
兩個黑袍男子持劍朝着吳白刺去。
可兩個黑袍男子怎麼可能聽她的?
長劍如芒,一劍直奔吳白咽喉,一劍刺向心髒,出手狠辣。
吳白不閃不避。
兩把劍同時刺在了他身上。
但卻被一道三色光芒給擋住了。
兩個黑袍男子臉色驟變,相視一眼,一身修爲瘋狂運轉,命令催動長劍。
可無論如何發力,都是徒勞。
長劍根本破不開吳白身上的三色氣流。
吳白冷哼一聲。
“鐺!鐺!”
兩把長劍頓時炸裂成無數碎片。
碎片爆射。
兩個黑袍男子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被碎劍殘片射成了蜂窩煤,倒射出去,屍體從半空墜落了下去。
小姑娘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杜尚等人滿臉震驚,如臨大敵。
“你到底是誰?”
吳白淡然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破了我大船上的界壁,得賠。”
“十萬金幣,少一分我殺一人。”
“只問你一句,賠是不賠?”
杜尚臉色陰冷,“你可知道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吳白屈指輕彈,一道勁氣在空中一閃即逝。
杜尚旁邊的一個手下,眉心直接被貫穿,屍體從半空墜落了下去。
杜尚等人嚇得魂飛魄散。
吳白淡淡的看着杜尚,眼神冰冷。
杜尚生生打了個寒顫。
“我給你二十萬金幣,將她交給我,如何?”
杜尚指着小姑娘說道。
小姑娘滿臉擔憂的看着吳白,緊張的呼吸都停滯了。
這個人看上去挺貪財的,說不定他真的會答應。
吳白要是知道小姑娘這樣想他,早就把他丟給杜尚了。
吳白皺眉,神識微動。
“嘭!”
杜尚身後一個手下,直接炸成了血霧。
杜尚等人駭的手腳冰涼,頭皮發麻,臉色慘白如紙。
吳白淡漠道:“這裏,我說了算。”
杜尚滿臉驚悚,“好,我賠!”
吳白指了指甲板,“你們跟我走,派一個人回去拿錢。帶上錢,在鳳凰城贖人。”
“別想着逃,會死的。”
吳白蹲下來繼續洗碗。
杜尚目光閃爍,他很想逃,但猶豫了很久,卻沒有逃跑的勇氣。
他轉身吩咐一個手下回去拿錢。
他自己則帶着幾個手下乖乖落在甲板上。
大船四周的界壁緩緩浮現,重新凝聚。
杜尚嘴角抽搐了幾下。
他懷疑之前的界壁根本不是被他打破的,而是這個人自己動的手腳。
小姑娘磨蹭了半天,小心翼翼的走過來。
看着吳白猶豫了一會,鼓足勇氣,道:“謝謝!”
吳白認真的洗着手裏的碗,隨口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對了,去把你偷走的盤子拿過來。”
小姑娘小臉一鼓,偷這個字就過分了。
她跑回船艙,將空盤子拿出來,有些不好意思,因爲喫的太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