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在家裏父母寵溺,哥哥疼愛,是名副其實的小公主。
現在卻被人跟拎小雞似的拎着後衣領。
是可忍孰不可忍。
“放開我妹妹,否則……”
“別否則了,我不放開你也拿我沒辦法,你的憤怒太廉價了。”
吳白擺擺手,打斷於嘯的話,緊接着道:“來點實際的,五萬金,帶小啞巴回家。”
于飛飛用腳尖夠地面,試了半天都夠不到,“你能把我放下來嗎?”
“你先讓你這個莽撞的哥哥放下手裏的長槍,我再放下你這個盾牌。”
“喂,你怎麼這樣?太過分了!”
於嘯冷冷的盯着吳白,收起了長槍。
吳白也將於飛飛放了下來。
“十五萬金,放了我妹妹,然後把他交給我。”
於嘯指着杜尚說道。
杜尚渾身猛地繃緊,如果落到於嘯手裏,他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吳白搖了搖頭。
於嘯皺眉道:“嫌少?”
“不是嫌少,做生意講究的是誠信,我已經答應他,交十萬金幣,放他離開,說到就得做到。”
杜尚鬆了口氣,突然覺得吳白順眼了許多。
於嘯道:“我可以加價。”
吳白搖頭,“我做生意向來以誠信待人,童叟無欺……你能加多少?”
杜尚:→_→
於嘯有些輕蔑的看着吳白,“我可以加五萬金。”
“行,於公子大氣,成交。”
於嘯看吳白的眼神更加不屑,揮手吩咐手下去拿錢。
能用錢解決的事,對他來說都不叫事。
於嘯道:“現在可以放了我妹妹了吧?”
“不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我不是貨,我叫于飛飛。”
吳白伸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閉嘴小啞巴,現在我說了算。”
于飛飛捂着額頭,氣呼呼的瞪着吳白。
杜尚如喪考妣,把他交給於嘯,他死定了。
前後不過半個小時,馬蹄聲響起。
於嘯的手下帶來一個巨大的箱子。
打開後,裏面全是金燦燦的金幣。
“二十萬枚金幣,一枚不少,你數數。”
“不用數了。”
吳白擡手輕揮,箱子直接被收進了儲物指環裏。
於嘯看着吳白,“現在可以放人了吧?”
吳白點頭,對於飛飛說:“小啞巴,恭喜你,你自由了。”
“哼!”于飛飛朝着吳白皺皺鼻子,然後朝着於嘯跑去。
於嘯翻身下馬,將於飛飛擋在身後。
“小妹,你沒事吧?”
于飛飛搖搖頭。
“我沒事。哥,你趕緊派人去找曹爺爺,他爲了救我,不知道跑哪去了?”
於嘯點點頭,看向吳白,指着杜尚道:“把他交給我。”
吳白微微一笑,“他是另外的價錢。”
於嘯臉色一點點陰沉了下來。
“我給了你二十萬金幣。”
“對啊!二十萬是小啞巴的價錢。”
吳白笑道:“我爲什麼不敢呢?”
於嘯怒極反笑,“很好,你可知道我是誰?在這鳳凰城,敢耍我的你還是第一個。”
“你可知道,自己會付出什麼代價?”
吳白失笑,“那你活的太無趣了,不被人耍的人生不完整。”
於嘯臉色冰冷,緩緩擡起手。
“你可想好了,我很認真的告訴你,你們打不過我。”
吳白頓了頓,繼續道:“你說如果我把你抓了,值多少錢呢?”
於嘯擡起的手僵在半空,久久無法落下。
“這裏是鳳凰城,容不得你放肆。”
“我放肆不分地方,趕緊把小啞巴帶回去吧。你若動手,我會把你抓起來賣給杜尚。”
于飛飛拉住於嘯的胳膊,“哥,算了!他很厲害的,我們打不過他。”
於嘯冷冷的看了一眼,然後將於飛飛拉上馬,調轉馬頭,“走,回去。”
于飛飛回頭看向吳白,做了個鬼臉,“略略略……”
吳白翻個白眼。
杜尚目瞪口呆,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歷,竟然敢敲詐於嘯。
敲詐就算了,於嘯竟然真的認慫了。
只有吳白看出來了,於嘯不是慫了,只是真的疼小啞巴,怕打起來小啞巴有什麼閃失。
當然,等把小啞巴安全送回家,他肯定還會來找自己的。
吳白看向杜尚,“你的人什麼時候到?於嘯肯定會來報復的,他傷不到我,但你若想安然無恙的離開鳳凰城,可不容易。”
杜尚皺眉,他也知道這點。
“最遲今天下午。”
吳白微微點頭,看到前面有個茶樓,“走吧,請我喝茶。”
杜尚:“……”
我跟你很熟嗎?
心裏不爽,可他沒有拒絕的勇氣。
這個人,年紀不大,但總給人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來到茶樓。
吳白點了一壺好茶。
“小二,有喫的嗎?”杜尚問。
自從落到吳白手裏,他一口水沒喝,一口飯沒喫,早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店小二告訴他,這裏只有茶。
杜尚猶豫了半晌,看向吳白,小心翼翼的說道:“吳公子,我知道這鳳凰城有一家很好的酒樓,要不我請你喫飯。”
“我不餓。”
杜尚:“……”
你不餓,我餓啊。
吳白指了指茶壺,“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喝點茶水,墊墊肚子。”
杜尚心裏攢了一籮筐的髒話,如果不是害怕,他能從早上罵到晚上,不帶重樣的。
他真的很餓。
“吳公子,我擔心我的手下找不到這裏。”
吳白沾了點茶水,在桌上畫了個圖案。
杜尚臉色驟變。
這是他進到鳳凰城,沿途給手下留下的暗記,這人是怎麼知道的?
“吳公子……”
“你話太多了。”
杜尚身子一顫,不敢再開口。
吳白輕抿着茶水,看着窗外密集的人羣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