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熹揹負着雙手,擡頭看着寶座上的吳白,笑容充滿了戲謔。
“林城主,這城主的寶座坐着是不是很舒服啊?”
吳白點頭,把玩着手裏的酒杯,“還行,比一般的硬板凳要舒服的多。”
馬熹哈哈大笑,“我之前也問過玄乘風同樣的問題,他的回答跟你差不多。可惜,他回答完以後,我就讓他再也沒有坐上這寶座的機會了。”
吳白嗤嗤笑了起來。
他取了兩隻空杯子,倒了兩杯茶。
“兩位前來祝賀,雖然空着手,不講究。但我林白是個講究人,登門是客,喝杯茶水。”
說着,輕輕揮手,兩杯茶凌空朝着馬熹和馬開元飛了過去。
馬開元滿臉陰笑,“這茶水就不喝了。”
他怕吳白在裏面下毒。
屈指輕彈,兩道勁氣射向茶杯。
可勁氣還沒擊中茶杯,茶杯卻突然間炸開了,茶水四濺。
馬熹和馬開元一時不察,臉上和身上濺了不少茶水。
吳白盯着馬開元,“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好像請你們喝茶,你們卻擊碎我的茶杯,未免太不給我面子了。”
馬熹和馬開元伸手用衣袖擦拭臉上的茶水,連嘴脣上都沾了些。
兩人臉色陰冷的看向吳白。
“不給你面子又如何?”
吳白笑道:“不給我面子,是會死人的。”
馬熹獰笑,“今天的確會死人,但不是我們。”
“林白,我們奉吳白之命前來祝賀,可不是空着手來的。”
吳白玩味道:“哦?你們帶禮物了?”
“當然,我們帶了刀,殺人的刀。”
“殺誰?”
“你。”
吳白聳聳肩,“那你們想多了,我活的很好,還沒打算死,這禮物你們還是帶回去吧。”
馬開元滿臉獰笑,“你覺得自己說了算嗎?”
“我是森羅城的城主,我說了不算,誰說了算?”
“很快你就不是了。”
吳白臉色陡然變得陰冷,眉宇間殺機閃爍。
“跳樑小醜,拙劣的演技,連讓我陪你們繼續演戲的興趣都沒有了。”
“你是不是認爲所有人都跟你們馬家的人一樣愚蠢如豬?”
馬開元和馬熹臉色微變。
馬熹獰笑道:“沒看出來,你還真有幾分本事,竟然能猜穿我們的身份。”
“可拆穿又如何?等你們死了,一切都是我們說了算。”
吳白伸個懶腰,冷笑道:“你們是爲了死在玄天域的馬家天驕報仇吧。告訴你們一個祕密,一般人都不告訴他,那些人都是我殺的。”
馬開元和馬熹頓時眼神狠辣無比。
馬熹獰聲道:“林白,待你落在我手裏,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那也得落在你手裏再說。”吳白不屑的說道。
“上,給我拿下他。”
馬熹下令,他身後的兩個金仙中品境的強者閃電般的朝着吳白掠來。
兩人同時出手,一左一右,掌間力量翻滾,抓向吳白的肩膀。
隨即,雙手探出,閃電般扼住兩人的脖頸。
咔嚓一聲,捏碎了他們的脖子。
這兩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被吳白如捏小雞似的捏死了。
吳白甩手,將兩人的屍體丟在馬熹和馬開元腳下。
“就這?”
馬熹和馬開元臉色驟變,老臉陰沉,眼底殺機涌動。
“果然有點本事,但你今天終歸難逃一死。”
馬熹一聲怒吼,朝着吳白撲殺過去。
結果,一聲尖叫,只見馬熹一頭從半空栽了下來,腦袋朝下,咔嚓一聲,脖骨折斷,當場沒了氣息。
所有人都驚呆了。
一個半步大羅金仙境的強者,從三米高的地方摔下來,竟然摔死了,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一幕連吳白沒料到,目瞪口呆。
馬開元張着嘴,一副見鬼的表情。
“你做了什麼?”
他憤怒的朝着吳白咆哮,可突然腳下踉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馬開元滿臉驚慌,他一身修爲像是被廢了似的,無法調動絲毫,手腳發軟,連站都是問題。
“是那兩杯茶水?”
馬開元還不算笨,突然想明白了。
林白唯一有機會暗算他們的,就是那兩杯茶水了。
那兩個茶杯突然爆開,他們的臉上嘴脣上沾了些許茶水。
吳白突然間笑了起來。
“猜得沒錯。”
馬開元驚慌失措,“你到底給我們下了什麼毒?”
“是神如狗,加強版的,莫說你們這兩條老狗,就是大羅金仙大圓滿中了,一樣變成廢物。”
西門雲翼滿臉嘲弄的說道。
他走過來,踢了踢馬熹的屍體,忍不住嘲笑道:“這傢伙真的太倒黴了。”
吳白也是相當無語,馬熹的確挺倒黴的。
人在空中,藥效突然發作,關鍵是腦袋朝下,直接摔斷了脖子,當場嗝屁了。
馬開元瘋狂的催動修爲,但他的丹田跟石化了似的,一點作用都沒有。
他驚慌的老臉慘白。
沒有修爲,他就是砧板上的魚,只能任林白宰割。
“林白,你這個卑鄙小人,有本事我們真刀真槍的打一場。”
“你好歹也是森羅城城主,如此行徑,傳出去不怕人笑話嗎?”
馬開元聲色內荏的嘶吼着。
吳白笑噴了,“激將法?可惜對我沒用。等你死了,是非黑白都是我說了算。”
“林白,我勸你想清楚。我是馬家的人,玄天帝國都要敬我馬家三分,你若是殺了我,馬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如果你放了我,我回去可以幫你說情,保證馬家不找你麻煩,而且……啊……”
馬開元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西門雲翼照臉一腳,踹的鼻骨粉碎,嘴歪臉斜,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
“而且你妹啊,你們馬家的人是不是都這麼蠢?你保證個屁啊,還敢威脅我們,找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