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聞多這一脈,自從請回了騰子航,地位便水漲船高,得到了上面諸多獎勵,他都快得紅眼病了。
現在騰子航被殺,這一脈再也嘚瑟不起來。
從現在開始,他們這一脈揚眉吐氣,因爲神落是他們請回來的,以後的他們嘚瑟了。
這個神落的身份已經毋庸置疑。
剛纔交手之時,滕啓航親口承認了神落的身份。
“聞多掌事,抱歉!”
馬智風表面充滿了歉意,但心裏卻在幸災樂禍。
馬聞多恨不得殺馬智風全家。
他收了馬智風的好處,私自帶騰子航前來確認‘神落’的身份。
如今,騰子航死了,他回去怎麼跟他們這一脈的長老交代?
完了,這次有可能內門掌事的身份不保。
吳白麪無表情的看向馬不爲,“你邀請我來就是爲了見這些沒用的廢物?”
這話讓馬智風和馬聞多,包括馬乙冰,心裏彆扭極了。
他們總覺得吳白說的廢物,也包括他們。
馬不爲下意識的看向馬智風。
馬智風急忙道:“神落公子,我讓人備了酒席,我們邊喫邊聊。”
吳白沉默了片刻,“好。”
馬智風大喜,忙不迭地的說道:“神落公子,請。”
幾人離開了。
只留下馬聞多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馬智風直接請吳白去了他的別院。
別院主廳中,擺了一張大圓桌,上面擺滿了珍饈美味。
山中走獸雲中燕,陸地牛羊海底鮮,應有盡有。
馬智風滿臉堆笑,“神落公子,嚐嚐菜合不合胃口?如果不合胃口,我立刻讓人換。”
吳白象徵性的吃了幾口,漠然道:“還行。”
“說吧,請我來馬家到底有什麼事?如果沒事,告辭。”
“神落道友,請留步。”
馬智風急忙開口。
他們這一脈好不容易請回來一個神界的人,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離開。
吳白淡淡的看着他問道:“有事?”
“不知道神落道友可有落腳之處,如果沒有,還請暫時留在馬家,好讓我儘儘地主之誼。”
吳白淡漠道:“身爲修煉者,應四處歷練,貪圖安穩,難成大器。”
“神落公子說得對,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跟神落公子交個朋友?”
“不瞞神落公子,我們這一脈近些年沒落,比不上其他幾脈,我們想請神落公子庇護我們。”
吳白看着他,神色寡淡。
“你找錯人了,我的修爲還不如你,如何庇護你們?”
馬智風急忙道:“不需要神落公子做什麼?你的身份就足夠了。只要你承認是我們這一脈的朋友,我們感激不盡。”
吳白淡淡的看着他,心道: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想我庇護你們?想屁喫呢?也不來點實際的。
便在這時,外面響起腳步聲。
馬智風皺眉,這是他的別院,誰敢未經通傳就擅自走動?
“智風掌事,你躲哪去了?”
緊接着,一個身材消瘦的老者,一身華麗的錦衣,揣着雙手,像是地主豪紳似的,邁着八字步走了進來。
馬智風臉上擠出幾分笑容,“原來是力夫掌事,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吳白瞥了一眼馬智風,看來這馬家內部也是派別林立。
這一點對他非常有利。
馬力夫也是內門掌事之一。
他看到坐在桌上的吳白,急忙俯身一拜,“這位就是神落公子了吧?在下馬力夫。”
吳白孤傲的點點頭,算是迴應。
馬力夫滿臉堆笑,一點不在意吳白冷淡的反應。
他看向馬智風,笑呵呵的從衣袖裏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錦盒。
“智風掌事,上次你拜託凌公子煉製的丹藥已經煉成了。”
“這是赤陽丹,三品丹藥。”
說着,不等馬智風回答,已經打開了盒子。
一時間,淡淡的藥香味瀰漫開來。
馬智風臉一黑,馬力夫這個無恥老賊,當着神落的面亮出丹藥,這赤陽丹還能是他的嗎?
馬力夫這一脈,也有個神界天驕坐鎮,而且還懂的煉丹之術。
他可是花了大價錢,甚至豁出了老臉,才擺脫凌雲霄給他煉製了這枚赤陽丹。
馬力夫當衆亮出赤陽丹,還有搶人的意思。
“神落公子,這丹藥是凌公子煉製的。對了,凌公子也是神界的人,神落公子要不要跟我去見見?”
馬智風差點沒忍住把馬力夫直接丟出去。
他一把搶過錦盒,雙手奉到吳白麪前,“神落公子,這顆赤陽丹就是爲公子準備的,請你笑納。”
“不對啊,我記的這顆赤陽丹,可是你花了很大的代價爲自己煉製的。”
馬力夫不陰不陽的說道,明顯在拆臺。
馬智風怒目而視。
吳白伸手接過錦盒,雙指捻起裏面的赤陽丹,放在眼前看了看。
馬力夫急忙道:“凌公子精通煉丹之術,神落公子跟他同爲神界之人,要不要去見見?說不定你們之前就認識呢?”
“精通煉丹之術?”
吳白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諷。
馬力夫點頭。
吳白冷笑道:“垃圾。”
馬力夫表情一僵,這是說誰垃圾呢?
吳白雙指摩挲着赤陽丹,不屑道:“雜質太多,火候沒有掌握好,莫說丹霞,連丹暈都沒有,簡直就是浪費大藥,垃圾中的垃圾。”
說着,赤陽丹緩緩飛了起來,懸浮在眼前。
吳白伸出手,掌心三千炎火涌動,包裹赤陽丹。
赤陽丹瞬間化爲液體,在赤焰中不斷變換着形狀。
過了沒多久,再次凝聚成丹藥的形狀。
吳白撤掉三千炎火。
只見赤陽丹表面縈繞着一層薄薄的紅暈。
這就是丹暈。
馬智風等人滿臉震驚。
吳白將赤陽丹丟進盒子裏,又扔給了馬智風。
“三品丹藥,對我無用。”
馬智風接住盒子,激動的渾身顫抖。
他是真沒想到,吳白竟然還懂得煉丹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