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自己孫子的神色,他已經明白了。
“你這個畜生,你怎麼能爲了一枚氣血丹不顧及血脈之情,還不趕緊跪下給三長老磕頭認錯?”
馬智風上前,將馬乙冰按在地上。
“三長老,乙冰知道錯了,你手下留情,念在血脈之情的份上,求你饒了他。”
吳白嘴角微揚。
殺了馬平平,還想着三長老手下留情,這可不是下跪道歉就能解決的事。
三長老雙眼猩紅,氣的渾身顫抖。
想到自己爲此還錯殺了馬統,差點殺了六長老,他怒火中燒。
“饒了他?他殺平平的時候,可有想過手下留情?可念及過血脈之情。”
“你這畜生,還我玄孫的命來。”
三長老怒不可遏,周身充斥着可怕的殺機。
一掌朝着馬乙冰拍了下去。
馬智風駭的魂飛魄散,情急之下,直接將馬乙冰推了出去,“快跑,快去找七長老……”
“轟!”
大地爆裂,風暴席捲。
馬智風直接被怒不可遏的三長老拍成了肉泥。
兩人的修爲,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馬乙冰嚇得魂飛魄散,如喪家之犬,倉皇逃竄。
可以他的修爲,怎麼可能從三長老手裏逃脫?
三長老身影一閃,擡手一掌將馬乙冰拍的骨折筋斷,胸腔塌陷,當場半條命都沒了。
這是三長老手下留情的結果。
如果三長老正要殺他,擡指可滅。
三長老一把拎起馬乙冰,將他帶到馬平平的靈柩前。
“你這畜生,爲什麼要殺平平?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給平平磕頭道歉……”
說着,按着馬乙冰的腦袋往地面撞。
“砰!”
“砰!”
“砰!”
沉悶的撞擊聲中,馬乙冰連慘叫的力氣都沒了。
地面鮮血呈現飛濺狀。
馬乙冰額頭,包括整張臉,血肉模糊。
“三長老,你這是做什麼?”
一聲怒吼從靈堂外面傳來。
吳白嘴角微揚,這七長老來的還真是時候。
三長老回頭,雙眼猩紅,嘶吼道:“他殺了平平,我要他給平平償命。”
七長老臉色大變。
“你有證據嗎?”
三長老一把扯下馬乙冰的儲物指環,強行打開,取出一個玉盒。
玉盒打開,丹香撲鼻。
正是血氣丹。
七長老驚得說不出話來。
“三長老,你先冷靜,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事實擺在眼前,你跟我說誤會?”
“三長老,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算你殺了他也於事無補,只是讓我馬家的天驕少一個。不如你放了他,讓他一命,我一定會補償你的。”
“你用什麼補償?你能讓平平活過來嗎?血債必須血來償。”
“砰”的一聲。
三長老按着馬乙冰的腦袋,狠狠地撞在地面。
地面的石板爆裂,馬乙冰的腦袋也撞成了爛西瓜。
“三長老,就算乙冰做錯了。那馬智風何錯之有,你爲什麼要殺他?”
馬智風都變成肉泥了。
七長老開始都沒認出來,直到看到衣服才認出來。
“他的孫子殺了平平,他難辭其咎。七長老,這件事你又在其中扮演的什麼角色?”
七長老老臉一黑。
“三長老,你是在懷疑我嗎?”
“馬智風,馬乙冰,是你們那一脈的人,他們敢殺人奪寶,若無人授意,他們有這個膽量嗎?”
“胡說八道,老夫對此事一概不知。”
三長老滿臉猙獰:“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我對此事一無所知,給什麼交代?”
“跪下。”三長老怒吼,“給平平磕頭認錯。”
七長老滿臉震驚。
“你讓我給一個小輩跪下?”
吳白麪無表情,實則心裏樂開了花。
看來他的選擇是對的,三長老的確對馬平平格外疼愛,不然不會如此憤怒,幾乎失去了理智。
“你們害死了平平,讓你跪下是輕的。若讓我找到證據,知道這件事是你在背後指使,我連你一起殺。”
“你欺人太甚,真當我怕了你不成?”
“不怕嗎?”
三長老雙眼猩紅,如同受傷的野獸,甩手將馬乙冰的屍體朝着七長老砸了過去。
七長老正準備伸手去接,卻見三長老一掌拍了過來。
他下意識的倒射出去。
可馬乙冰的屍體,直接被洶涌的掌風震成了血霧。
眼前看着自己的玄孫被人一掌拍成血霧,七長老怒火中燒,加上長期被三長老這一脈壓制,再也忍不住心裏的怒意,嘶吼一聲,閃電般的朝着三長老撲殺過來。
“轟!”
“轟!”
“轟!”
兩人交手,破壞力驚人。
可怕的風暴吞噬着一切。
周圍的人紛紛躲避。
七長老雙手結印。
漫天劍氣勢如雨下,朝着三長老刺去。
三長老擡手,力量如潮,席捲而出,將大部分的劍氣盡數絞碎。
吳白嘴角微揚,再給你們加把火。
他悄悄結印。
“轟”的一聲,靈堂崩塌,馬平平的棺槨直接被掩埋。
煙塵土浪席捲。
這動靜,馬平平的棺槨和屍體怕是都被砸碎了。
三長老回頭看了一眼,頓時雙眼充血,整個人像是頭狂躁的兇獸,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吼。
七長老臉色微變,但也沒懷疑什麼。以爲是三長老剛纔沒攔住的劍氣,將靈堂給摧毀了。
三長老瘋了。
一把近百米的巨刀凝聚而出,單手下壓,巨刀直接朝着七長老斬去。
七長老拼盡全力,凝聚屏障,生生扛下了這一刀。
“轟!”
巨刀和屏障平時炸開,可怕的衝擊波崔奎拉朽,將周圍數百米夷爲平地。
吳白早就躲遠了,站在一棟建築頂上遠遠觀望。
三長老和七長老打的驚天動地,法寶,手段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