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臉,樹要皮。
他馬家不要面子的嗎?
這個神落,說話真是一點餘地都不留,把他們馬家的臉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
要不是因爲你神落是神界的人,換做旁人敢這麼跟我說話,早就一巴掌拍死了。
吳白滿臉鄙夷,但心裏卻在得意的笑。
正所謂惡語傷人六月寒。
他的這些話,三長老肯定記住了,然後潛移默化,遲早會對古家動手。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古家和馬家彼此消耗,每折損一人,就減少一分力量。
等到他對這倆家動手的時候,也就會少一分危險。
三長老站起身,道:“神落公子,那我先去準備一下,一會再來請你。”
吳白孤傲的點點頭。
三長老灰溜溜的走了。
他是來請吳白給家主治病的,怎麼就被莫名其妙的一頓冷嘲熱諷,心裏不爽極了。
一個時辰後,三長老又來了。
“準備好了?”
三長老點頭,“神落公子,請跟我來。”
吳白跟着三長老,一路來到馬家深處。
這個地方他從沒來過。
樹木蔥鬱,山路崎嶇。
因爲馬家的山是錐形的,像是將一座大山倒過來,山底在上,山尖朝下。
所以,四周都是懸崖。
馬家深處,懸崖邊緣,屹立着整整一排房屋大小的巨石。
在一塊巨石前,屹立着一人。
對方年紀跟三長老相差無幾,鬚髮皆白,道骨仙風。
吳白劍眉微揚,這就是馬家家主嗎?
但下一秒,吳白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個人氣血澎湃,氣息渾厚,一點不像練功出了岔子。
三長老帶着吳白上前。
“神落公子,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馬家二長老。”
吳白恍然大悟。
原來是從未露面的二長老。
二長老是嫡系,給家主治病,他必須在場。
“神落公子,久聞大名。”
吳白孤傲矜貴的點點頭,算是迴應。
“你們家族在哪?別浪費時間。”
二長老表情微微一僵,這個神落,未免也太狂傲了。
心裏不爽,但二長老也不會表現出來。
人家是來幫他們家族治病的,而且還是神界的人,不爽也得忍着。
二長老轉身,來到一塊巨石前,伸手在一塊凸起之處按了一下。
“轟隆隆!”
一沉沉悶的聲響,石門移動。
這巨石竟然就是密室。
這馬家的人還真有想法。
“神落公子,請!”二長老做了個請的手勢。
吳白嗯了一聲,雙手負後,朝着裏面走去。
一進來,顧不上觀察四周,吳白便被盤坐在密室中間蒲團上的人吸引了目光。
他第一眼看上去,還以爲是個孩子。
因爲對方是在太瘦小了。
吳白上前,打量着對方,心裏不由得瘮得慌。
如果不是胸膛在微微起伏,幾乎跟死人無異。
難怪古家來襲,馬家家主沒出面。
這鬼樣子,能活着已經是奇蹟了。
他已經看出了問題所在,這個馬家家主並不是得了什麼疑難雜症,他是自己作死。
“神落公子,怎麼樣?”
三長老問道。
吳白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漠道:
“說說吧,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我要知道具體情況。”
三長老看向二長老。
二長老微微點頭。
三長老這才說道:“大概是五年前,家主出去了一趟,回來以後便閉關了,然後就變成了這樣子。”
吳白:“……完了?”
“我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之後我們也請人給家主看過,卻始終查不出原因。”
“神落公子,拜託你了。”
吳白嗯了一聲,“我也不敢打包票,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神落公子,慎言。”
二長老皺眉道。
吳白猛地回頭看向他,“怎麼,你對我的話有意見?”
二長老臉色一沉,“他是我馬家家主,還請神落公子說話客氣點。”
“他都這副鬼樣子了,拿個罩子罩住就是標本。你要覺得我說話難聽,那就另請高明吧。”
吳白站起身,大袖一甩便要離開。
二長老老臉陰沉。
“神落公子息怒,二長老也是心繫家主安危,並非有意冒犯,還請海涵。”
三長老急忙打圓場。
吳白冷笑:“不好意思,我這人心眼極小。”
“神落公子,我代二長老給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
吳白擺擺手,打斷他的話,冷笑道:
“你代他,他自己沒長嘴嗎?”
吳白揹負雙手,一步步走到二長老面前,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樣的人嗎?可就是你這樣的,屁本事沒有,尿的比誰都高。”
“請你記住了,我來醫治你們家主,是看在三長老的面子上,而並非因爲你。”
“還有,你最好搞清楚,我是來幫忙的,不是來受你的鳥氣的。”
“古家已經騎在你們頭上拉屎撒尿了,你們屁不敢放一個,只能硬嚥下去,我真想問一句,味道好嗎?”
“對於敵人處處忍讓,對於幫助自己的人惡語相向,好樣的,繼續保持。馬家,呵呵……一羣酒囊飯袋。”
“這世間,除了我,沒人能救得了你們家主,讓他等死吧。恭喜二長老,成功斷絕了你們家主恢復的希望。”
吳白說完,一甩手直接離開了,三長老也沒能攔住。
二長老老臉鐵青,臉上的肌肉不斷的顫抖,被吳白氣的心肝脾肺都在顫。
三長老看了他一眼,冷聲道:“二長老,你現在滿意了?”
“是他先對家主不敬,我這麼做是爲了維護我馬家的威嚴。”
三長老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看來二長老還不太瞭解神落,我從沒見他敬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