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友,這盒子裏裝的的確是壽元丹,但不是你丟失的那一枚。”
馬臉青年滿臉冷笑,根本不信。
“是不是,等雪族的人到了就知道了。”
西門雲翼陰陽怪氣的說道:
“雪族的人到了又如何?這枚壽元丹根本就不是你的,雪族人還能把白的說成黑的。”
“小爺勸你還是麻溜滾蛋,別一會下不了臺。”
正說着,密集的腳步聲響起。
一個雪族的巡邏隊,在馬臉青年的帶領下從門外走了進來。
馬臉青年見狀,獰笑道:“你們死定了。”
說完,對着雪族巡邏隊的人喊道:“就是他們,搶了我的壽元丹。”
雪族巡邏隊爲首一人,是個幹練的中年男子。
此人氣息強橫,修爲竟是大羅金仙大圓滿境界。
他一出現,現場的空氣都凝固了。
中年人上前,掃了一眼馬臉青年和吳白三人,沉聲道:
“我是雪族巡邏隊第三十二小隊的領隊,韋天行。”
馬臉青年迫不及待的說道:
“韋首領,搶走我壽元丹的就是他們。東西就在他們手裏。”
韋天行目光落在吳白手裏的錦盒上,隨即問道:
“你還有什麼話說?”
吳白無奈道:“這盒子裏裝的的確是壽元丹,但卻不是他丟失的那一枚。”
韋天行冷聲道:“打開盒子。”
吳白道:“打開沒問題,但是我想問一下,他丟失的那枚壽元丹,是極品丹藥?”
“我那枚是三品壽元丹。”
吳白冷笑道:“那你可看清楚了。”
說着,直接打開盒子。
盒子裏靜靜地躺着一枚黃豆大小的丹藥,藥香撲鼻,霞光縈繞。
吳白冷聲道:“你看清楚了,我這枚可是四品壽元丹。”
現場頓時響起一片驚呼聲。
馬臉青年臉色大變,但梗着脖子道:“你說四品就四品啊?”
吳白將錦盒連同裏面的丹藥推到桌子邊上,道:
“你肉眼凡胎看不出來正常。我想韋首領肯定看得出來。”
韋天行上前,上前打量了一番,猶豫了一下,道:
“我不懂煉丹術,也看不出來。”
吳白嘴角抽搐了幾下。
馬臉青年見狀,得意道:“這就是我的那枚壽元丹。”
韋天行看向吳白,眼神凌厲,問道:
“你這枚壽元丹,從何而來?”
吳白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自己親手煉製的。”
此話一出,滿場皆驚,看向吳白的眼神都變了。
韋天行也是滿臉震驚。
馬臉青年嚷道:“不可能,胡說八道。懂煉丹術的人少之又少,你纔多大年紀,說你會煉丹,打死我都不信。”
吳白看着他,譏諷道:“你可知,人分兩種,天才和庸才。”
“韋首領,能不能給我一盞茶的功夫?”
韋天行道:“你要做什麼?”
“煉丹。”
韋天行一驚,“在這裏?”
“只是向這個庸才展示一下我的煉丹術,並非煉製高階丹藥,環境並不重要。”
“你開始吧。”
吳白祭出煉天碗,取出大藥。
掌心三千炎火涌動。
一株株大藥投進煉天碗中。
煉天碗中三色炎火涌動,根本看不清裏面的情況。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
一盞茶過後,三千炎火消失,煉天碗內出現一枚丹藥。
吳白將其捻起,濃郁的藥香味瀰漫開來。
“韋首領,時間倉促,只來得及煉製一枚二品氣血丹。”
吳白將氣血丹丟進嘴裏,跟喫糖豆似的咀嚼了幾下就給吞了。
周圍的人看的滿臉肉疼,心裏暗罵:敗家子。
氣血丹是療傷聖藥,他竟然跟喫糖豆似的。
吳白看向韋首領,“現在可以證明他的壽元丹不是我搶的了吧?”
馬臉青年陰沉着臉。
“你會煉丹,但並不代表我的壽元丹就不是你搶的。說不定你只能煉製二品丹藥。”
吳白眼神一沉,盯着馬臉青年,道:“我給過你機會了,但你苦苦糾纏,壞我名聲,既然如此,別怪我不客氣。”
吳白看向韋天行,“韋首領,你們不懂煉丹,看不出這枚壽元丹的品級,但雪族總歸有懂行的人吧?”
說着,吳白直接將錦盒丟給韋天行。
“韋首領,這枚壽元丹就放在你手裏,你可以拿着去找懂行的人,我就在這裏等着,不會跑。”
韋天行有些錯愕,如此珍貴的丹藥,沒想到對方就這樣交給他了。
“好,我一定會查明真相。”
馬臉青年急忙道:“韋首領,你別聽他的。萬一你們走後,他趁機跑掉怎麼辦?”
吳白冷笑一聲,滿臉不屑。
韋天行沉聲道:“我會留下人看着他,你跟我走。”
韋天行留下兩個手下,然後帶着馬臉青年和其他手下離開了。
臨走前,韋天行叮囑兩個手下,一定不要爲難吳白。
煉丹師,可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他可不想因爲這個馬臉青年,得罪一個懂得煉丹的人。
韋天行剛走,一個英俊的青年就迫不及待的來到吳白這一桌,抱拳道:
“這位道友,在下翎羽宗趙天闊,道友的煉丹術真的是驚到我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跟道友交個朋友。”
說完,大喊道:“夥計,這位道友這一桌的賬記到我名下。”
這時,一個老者走過來,迫不及待的介紹自己,道:
“道友,在下天道門長老,李寒川。剛纔我一眼就看出,那個馬臉小子分明是在冤枉你。道友這般經天緯地之才,怎麼可能搶奪他的壽元丹。”
“這位道友,在下......”
一時間,不少人涌上來,七嘴八舌的介紹着自己。
大家都清楚,結識一個煉丹師,會給自己帶來莫大的好處,誰都不想錯失這個機會。
吳白笑吟吟的迎合着,至於這些人的名字,一個沒記住。
他對神界的人是厭惡到了極點。